“进。”德丽莎随口说到，身为学院长，日常事务可不少，她每天大部分时间都会待在这间办公室，身处这座她亲自成立的学园之内，她能感觉到，自己真的为这个世界做了一些事情，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一些，这也能，让她的心里稍稍好受一些。

“好久不见，学院长大人。”方左笑容温煦，带着些怀念的语调跟德丽莎打招呼。

“哇哇哇！”德丽莎吓得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右手颤颤巍巍指着方左。“你，你，你是人是鬼，还是幽灵？你是来找我报仇的吗？我没有害你啊，你失踪后我也尽力去找你了，你不要过来啊！呀！”

方左无语地把椅子扶了起来，有些坏心思上了心头，带着恶劣笑容的俊脸看着已经缩到墙角，浑身颤抖的德丽莎，突然绷起了脸，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我回来了找你了，德莉莎大人，有没有想我啊……”配合他的话，灯光一闪一闪，气氛烘托得非常到位。

“你不要过来啊，呀，不要，呜……”德丽莎好像忘记了自己s级女武神的强大战力，在此刻表现得完完全全是一个柔弱的小女孩形象，竟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学园长竟然被自己吓哭了，方左摸了摸鼻子，让灯光稳定下来，退后两步站定，尴尬地看着德丽莎。

“那个，德丽莎大人，我是方左啊，你冷静一点，我真的不是幽灵。”

德丽莎的哭声停了下来，她抬起泪眼，仔细观察了方左一番，嗯，身体不是虚幻的，可以听到他的心脏在跳动，难道，他真的不是幽灵？是了，又不是自己害他失踪的，他来寻仇也不是来找自己的。

想到这里，德丽莎的胆气一下子就回来了，她擦擦眼泪，若无其事地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拿起桌子上了苦瓜汁，喝了一口。

“方左啊，你回来了，说说你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吧。”

方左看着杯子里的苦瓜汁下降了一大截，心里有些想笑，原来德丽莎这大名鼎鼎的S级女武神，竟然还会怕鬼，说出去谁信啊。依照她惯常的修女打扮，难道不应该拿出犹大，啪啪两下把鬼拍死吗？

德丽莎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瞅着方左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哪还能不知道这人心里想着什么，苦瓜汁喝完了，德丽莎感觉自己也稍稍平静了一些，幽灵啊，谁不怕幽灵，她是修女没错，可谁规定修女就不能怕幽灵了？咦，德丽莎打了个冷战，真是太可怕了。

方左斟酌了一下，决定适当地告诉德丽莎一些事情，尽管会引来一些麻烦。

“你也知道，我们现文明几万年前，还有一个更为发达的人类文明存在，圣痕，女武神装甲，都是他们那个时代的产物。因为未知的原因，前文明消失了，只留下一些遗迹证明它的存在。”

“我这次就是跌入了一个时空裂缝，穿越到了前文明，在那里生活了一段时间。”

“哦？”德丽莎听得打起了精神，刚才的不愉快被放在了脑后，追问道：“你在前文明看到了什么？把这些都告诉我。”

“嗯。”方左想想，经历了什么呢？失去记忆，被华的父亲收留，收集律者核心，觉醒记忆，杀了几名律者，帮帕朵做了融合战士手术，成了千劫的“家人”，和苏，梅比乌斯一起搞研究……真的经历了很多事情，但他也没有改变什么，文明的轨迹按照注定陨落的道路向前，如今只留下了残骸。

“那里和我们的文明很相似，大部分人类同样居住在城市中，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一名叫做伊甸的音乐家，她的演唱会一票难求，我有幸听过一次。只觉得她的嗓音，唱出的是这世间最美妙的乐符，令人沉醉。”他的语气中满是怀念。

“伊甸吗？”德丽莎听得有些向往，到底是多么美妙的音乐，才能让一位大研究家沉醉。

“第一个月，我没有什么发现，对我为什么会来到那个时代，没有一丝头绪。前文明也风平浪静，整个世界都安详和平，没有任何怪物的信息流传。”

“好在经过第二个月的追查，我查到了一个名叫逐火之蛾的组织，有一些事情被刻意掩盖，这些手笔，全部属于那个组织。凭借着我的学识，我成功混了进去。不出我的所料，风平浪静的表面之下隐藏着吞噬人类的灾难，崩坏，它在前文明同样出现了，而且比起我们世界的更为激烈。每一次律者的出现，伴随着大量的死伤，祂们拥有智慧，且，无法交流。”

德丽莎露出全部在我的意料中的表情，紧紧看着这个幸运儿，听他讲述那些奇妙的经历。

方左叹了口气，让德丽莎紧张起来，提了一口气，难道大的要来了？

“第三个月，凭借着一些手段，我成功取得了逐火之蛾高层的看重，获取了一些机密，他们已经确定，崩坏是每个达到标准的文明都要经历一次的试炼，它的到来象征着文明终于从幼年期走向成熟，如果能度过崩坏，文明的科技树将不再被封锁，将以极快的速度发展下去。”

“作为试炼，崩坏的难度无疑是非常之高的，它也非常残酷，成则生，败则死，没有一丝逃避的空间。经过研究，它的剧烈程度与文明的科技水平有关，文明越发达，崩坏的强度就越高，越难以应付。他们推测，随着崩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