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要犯下多少恶行，才能将她带回黎明。

“主教大人，方博士正在等着你，你看？”

通讯器响起女人的声音，奥托放下手中的文件，语气温和。

“请方博士进来吧。”

不多时，一位身材姣好的少女走了进来，她身穿天命修女服，高跟鞋，长筒袜，背披金色晶状棱形披风，戴着金色晶状护目镜，头两侧有两束翘起的发梢，麻花辫置于左胸前。

这是天命主教奥托·阿波卡利斯的秘书，琥珀，负责传达奥托的命令和接听请求联系奥托的通讯。

“主教大人，这就是方博士。”

奥托点点头，琥珀微微躬身，离开了房间。

眼前的方博士年纪不大，看起来仅有十七八来岁，一头金发，穿着白色西服，右眼带着一只金色的单片眼镜。

“真是英雄出少年，方博士，年仅十八岁就成为天命的一级研究员，感觉如何？”

方左看着眼前这位活了五百年的天命主教，不知道该怎么看待他。

从衣服內兜掏了掏，拿出一盒包装名贵的香烟，笑呵呵的给奥托发了一根。

“主教大人好，抽烟吗？”

奥托摇摇头，表示拒绝。

方左不急不缓的把香烟装回去，回答刚才的问题，声音满是感慨。

“怎么说呢，我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成为一级研究员。”

“您知道吗，我是第二次崩坏的幸存者，逃亡路上，一位先生对我说，我没有活下去的价值，可我活下来了，心中总是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就想着证明自己，嗯，现在看来，那位先生再见到我时，应该会认可我吧。”

“至于感受，我做出的研究成果能帮助其他人我已经很满足了，一级研究员，也没什么特别的感受，反正不管怎么样，研究计划还是那些，没什么变化。”

奥托看着眼前这位年轻的博士，不知道该作何感想，第二次崩坏自己可以说是罪魁祸首，巴比伦的人体实验诞生了第二位律者，西琳。

她几乎毁掉了整个西伯利亚，还对几座城市造成了严重的破坏，一直到今天都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不过自己没什么后悔的，只要她能活过来……

“方博士太谦虚了，你研制出的崩坏能抑制液救助了许多崩坏病患者，没有你，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变成死士和崩坏兽，你可是人类的大功臣。”

“崩坏无可避免，我们所做的只能是减轻崩坏带来的痛苦，你接下来有什么计划呢？”

方左扶了一下眼镜，笑容不减。

“听说极东支部刚刚成立了圣芙蕾雅学园，我最近的研究和女武神有些关系，说不定能进一步提升女武神的作战能力，所以我想去圣芙蕾雅学园任职一段时间。”

圣芙蕾雅学园，算算日子应该快要建成了，希望德丽莎能够喜欢这份礼物。

想到亲爱的孙女，不知不觉，主教大人嘴角露出了微笑。

片刻便回过神来，皱着眉头看着方博士。

这家伙别的地方不去，非要去圣芙蕾雅学园，怕不是对德丽莎有什么企图吧，那里刚刚成立，知道的人不多，如果不是特别关注，不会了解这个消息。不行，自己得好好问问。

“哦，这样啊，可为什么非要去圣芙蕾雅学园呢，那里刚成立，学园还没有建好，其他女武神训练基地更方便吧，方博士你认为呢？”

我认为不怎么样，主角都在圣芙蕾雅学园，一边工作，一边看着那些曾经“熟悉”的女武神不香吗，你这老头子不知道在想什么，还怕我去祸害你家孙女？

方左心中思绪波涛汹涌，神色依旧什么变化。

“这个，之前在孤儿院内有女武神去宣传，她应该叫无量塔姬子，我觉着她说的圣芙蕾雅学园挺好的，我很喜欢那种舒适的氛围，其他训练基地对我来说，还是过于严肃了。”

“原来是这样啊，方博士还年轻，喜欢那种氛围可以理解。正巧了，我孙女德丽莎担任圣芙蕾雅学园的学园长，你们好好相处。”

听方左这么说，奥托也松了口气，看来不是冲着德丽莎去的，那就好。

“方博士还是第一次来天命总部吧，让琥珀领着你四处转转。”

确实，收到晋升消息之后，自己就急急忙忙来天命总部了，还没来得及好好参观，虽然游戏中对这里挺熟悉的，可这毕竟是现实，和游戏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奥托这是要赶人了，也好，和他交流，自己还得约束住自己，就怕忍不住流露出恶意来，这位做的事情让人太恶心了，犯下了不知道多少恶行。

巴比伦塔只是一个剪影，还有很多实验室隐藏着，这些实验室不知道拆散了多少家庭，多少像西琳一样的孩子经历着惨无人道的实验。

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张卡片，制作精美，卡面上印着一张白色猫咪的图片。

方左伸手，弹了一下卡片，卡片发出亮光，一只白色猫咪出现在他的脚边。

“主教大人，神州有传统，上门拜见主人需要带礼物，不带礼物就是不尊重主人，这只猫咪就是我准备的礼物，你喜欢吗？”

奥托愣了愣，虽然早就听说过这位方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