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
蓦地变了态度,比直接发火还要可怕。
林云汐咽了咽口水,心里明白,此时不管楚宴晔用什么样的神情对待她,她的回答若是不能令楚宴晔满意,他都不会让她好过。
不就是还在怀疑她吗,林云汐心一横,伸手紧紧抓住楚宴晔的衣袖,摇了摇头。
“夫君不要生气,汐儿学,娘说,嫁给夫君就要听夫君的话。”
林云汐说完,就学着刚刚楚宴晔的动作,主动抬头吻了上去。
林云汐吻上来时,楚宴晔下意识躲了躲,随后又想到什么稳定身形,冷眯着任由林云汐彻底将唇贴上。
林云汐照着楚宴晔之前的方式,撬开了他牙关。
楚宴晔定定观察着林云汐的表情,冷漠的眸子不受控制地暗沉下去。
林云汐也不闭眼的跟楚宴晔对视。
楚宴晔眸子动了动,忽而又似恼了,蓦地伸手紧紧固定林云汐的后脑勺。
林云汐起初像是颗无处可依,随水而动的水藻,后面又变成了勤劳好学的学生,随着吻加深,楚宴晔的呼吸真正变得粗重起来时。
楚宴晔一把推开了林云汐。
“怎么了夫君?”林云汐重新摔倒在床上,不解地抬起一双天真的眼。
“地上睡!”楚宴晔丢了个枕头过来,就像林云汐是什么脏东西,看都不愿意再看她一眼。
林云汐看了看怀里的枕头,明白自己这是过关了,睡地上总比面对楚宴晔随时发疯好,她暗骂了一声,妥协了,假装自责地道。
“夫君,是汐儿学得不够好吗,汐儿下次会努力的,夫君别生气。”
“滚!”楚宴晔终于看了过来,他苍白的脸上还残余着未褪去的红,像是雪地里暗藏的一株红梅,养眼极了。
林云汐深刻懂得见好就收这道理,不能真把人惹急了。
她“哦”了一声,麻利地抱着枕头下了床,找了张椅子窝在上了面。
林云汐现在累极了,为了出嫁,一早被肖氏拉起来,拜堂被狗追,一件事接着一件事,再加上是孕妇本来就嗜睡,缩在椅子上几乎是秒睡。
轻微的鼾声在房间里响起,果然如林云汐自己说的一样,声音不算大,可躺在床上的楚宴晔还是睁开了眸子。
他的眼瞳没有一丝温度地捕捉到椅子的林云汐。
林云汐不是那种身材娇小型的,她同样四肢纤细,手长腿长,此时窝在一张椅子,怎么看,怎么都替她难受。
这样窝上一晚,大夏天的不会得风寒,可却少不了手脚酸疼。
楚宴晔就这样冷漠地一直盯着林云汐不放,谁也不看不懂他在想什么,过了许久,才缓慢的移开目光,可那双睁开的眼睛,直到天亮也没有再阖上过。
阳光倾泄进来,房间角落里,林云汐还保持窝在椅子上的动作。
“王妃!”好似听到有人唤她,林云汐这才睁开了眼睛,稍微一动她的手脚就疼得厉害,刚站起又差点摔回去。
“王妃你没有事吧。”好在身前的婢女及时扶住了她。
“汐儿没有事。”林云汐摇了摇头,下意识往床上看去。
床上早就空无一人,楚宴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
潮儿脸上闪过一抹同情,以为林云汐在害怕,她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放心,王爷已经出府了。”
林云汐闻言的确是松了口气,楚宴晔走了,她暂时就不用再绞尽脑汁应付了。
她爬回床上,继续补眠。
潮儿看着林云汐没睡醒的样子,好笑地摇了摇头。
他们一家都在宴王府做事,爹娘都是老实本分的,府里要选人照顾新王妃,大家都拒绝做这吃力不讨好的差事,一来二去,就落到了她的头上。
此时看着,她倒是觉得新王妃没有架子,照顾起来应该也不难。
王府没有长辈,宴王都不在府里,新妇进宫见礼的流程也不能再继续走下去。
潮儿想了想,替林云汐重新关上了房间的门。
林云汐一觉睡到中午,楚宴晔也没有再出现。
她在府里闲逛认路时,倒是听到了一些闲言碎语。
大家都在笑话她新婚夜被楚宴晔赶到了椅子,太上皇都帮锁门了,楚宴晔都不愿意碰她,变漂亮也没有用,还是个傻子。
没有被楚宴晔整死,只是运气太好,早晚有一天运气用光的一天。
因为楚宴晔没有认可她,又认定她早晚会死,府里的人,除了潮儿,大家都把她直接当空气。
这样反而更自由,林云汐求之不得。
转眼两日过去,也没有听说楚宴晔回府的消息。
林云汐趁潮儿不注意,在下人房拿了一套男装,利用化妆技术在脸上点了几个麻子,把皮肤化黑两个度后,溜出了宴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