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浦知良落地,半蹲在地上,手中木刀指地。刀尖上滴下一滴血。
接着,吧嗒吧嗒几声,几截手指落在地上。
何长春站在那里,双臂高举,犹如石像,而他的双手,十指竟已平平齐根而断。
这一下,人们都吓坏了。
柳金生和何长春,一直是南江武林的骄傲。今日双双突破先天,练出武魂。这本是南江武林的盛事,甚至在整个华夏武林,也是值得骄傲的美谈。
今天,这份骄傲,被人一剑斩灭了。
而这个人,竟还是一个东瀛来的武者。
板浦知良旋身后撤一步,那件飘落的灰色外套,正好落在他身上。
他双臂一展,将外套穿在身上,用袖子轻轻擦拭着手中的木刀。动作潇洒至极。
可是他越潇洒,南江武林的人心里就越是难受和憋屈。
板浦知良哈哈大笑:“所谓武魂,不过如此!华夏武道,枉称正统,从今往后,要排在我天忍宗后面了。”
“胡说八道!”忽听一声大喝,百富鸣站了起来,怒道,“真当我华夏无人吗?”
板浦知良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用他那带着几分生硬的普通话说:“你,不如他们两个,不是我的对手!”
百富鸣脸一红。他还没入先天,的确不如柳金生和何长春。
但作为华东武道协会的会长,此时他必须站出来说话。
“哼!那又如何?华夏人才济济,你敢去金陵,挑战我师父吗?”
“你师父是谁?”
“朱啸渊!”
“唔,我知道,华东第一宗师么!我会去挑战他的。但是你,”他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轻蔑地说出两个字来,“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