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这是闹哪出呢。
夏马尔十分想留下来看戏,但他也确实没有看琴酒热闹的胆子。
万一下次这个记仇的杀手先生借着黑衣组织的名头追杀他怎么办,虽然琴酒顾忌太多大概率不会对他下死手,但也会很麻烦的。
黑心医生被琴酒一个眼神赶了出去。
琴酒被生闷气的乱步盯着,没有贸然开口。
他走到盥洗室,拿了块打湿的毛巾出来,擦拭乱步汗湿的脸。
动作很熟练,就是一直把握不好手劲,乱步的颊侧都被蹭红了。
乱步瞥了他一眼。
琴酒回盥洗室放毛巾了。
乱步又瞥了他一眼。
琴酒去检查屋子里的监听设备了。
三秒过后,乱步忍不住了。
他说:“答应给我一个月后的宴会邀请函,我就原谅你了。”
乱步当然不是因为屋子里的监听设备生气,他不在乎这些东西。
琴酒对他的生命安全看得很重,监听设备是为了保证不出意外,这是这么多年两人之间约定俗成的规矩。
乱步借题发挥,是因为昨天琴酒否决了他想参加一个宴会的提议。
一周前的暗杀任务另有蹊跷,乱步在组织的权限很高,浏览过组织最近的任务单之后,就知道是谁在作怪了。
但他没有第一时间告诉琴酒,因为他太想出去玩了。
宴会地点是在海上游轮,乱步很久没有参与这种有趣的事了,当然想亲自去凑热闹。
乱步拍了拍床铺:“见到那个宴会主人我就能知道任务目标藏在哪里了。”
琴酒从储物柜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细烟,叼在嘴里没有点燃。
这估计是马丁尼放在这里的存货,琴酒一般不会抽这种尼古丁含量极少的薄荷烟。
银发男人随口问道:“朗姆篡改任务情报的事你都没推理出来?”
乱步下意识地反驳:“当然是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所以也早知道那二十亿佣金藏在哪里。”
“当然!”
话一说完,乱步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琴酒在耍诈。
琴酒在他旁边坐下,讨价还价地商量:“你把那个公安赶走,换个人来,我给你邀请函。”
乱步皱着眉犹豫:“可他做饭的手艺真的很好。”
“好到让你生病,然后让夏马尔来看笑话?”琴酒语气凉飕飕地说。
乱步哪好意思真的承认是自己吃太多了才会胃痛。
而且夏马尔明明是被琴酒硬抓来的。
虽然苏格兰是公安卧底,但人真的很不错,至少面对乱步的时候全是糖衣炮弹,而不像其他人,恭敬得五花八门,无趣极了。
君度橙酒倒是好多了,但这人忙着搞副业,一忙起来就很容易把乱步忘在一边当空气。
不过想到苏格兰的公安卧底身份,乱步突然有了新的思路:“公安搞到一张邀请函应该很容易吧?”
琴酒:“……”
杀手先生本来就对刚刚拿到代号的苏格兰很有意见,现在对苏格兰的杀心更是愈演愈烈了。
要是让苏格兰在乱步这里刷满了好感度,他还怎么找机会让苏格兰悄无声息地合理去世?
琴酒从来不相信这个卧底在知道乱步就是阿斯蒂之后,还会对乱步心存善意。
在监听器里听到苏格兰试探乱步身份的时候,琴酒连把苏格兰沉到哪片海都想好了。
乱步并不知道琴酒脑子里想了些什么法外狂徒的念头,他只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合理,伸出一只手指戳了戳琴酒的黑风衣,任性道:“你走吧。邀请函的事我会和苏格兰说。”
琴酒把烟捏在手里,说:“邀请函我会送来,别让苏格兰离你太近。”
琴酒实在对这个卧底不放心,怕他对乱步下杀手,从苏格兰接近乱步开始,就一直处在琴酒的监听下了。
至于炸弹引爆器,乱步从来没从琴酒那里得到过这种东西。
毕竟以乱步丢三落四的小孩子心性,这东西放他手里,指不定要搞出多少是非来。
他跟着乱步十二年,当然知道乱步任性起来多让他头疼。
对,是让他,而不是让别人。
毕竟在组织里也只有琴酒知道阿斯蒂根本和传言里的形象毫无关系,那甚至是他故意传播出去留给乱步的保护色。
以至于到了现在,哪怕行动小组里见过乱步的人,都会认为乱步这幅任性的模样只是心机深沉的伪装罢了。
乱步不管做什么事,组织成员都会立刻脑补阿斯蒂大人这么做会有什么深意。
谁能知道这家伙在大多数时候既没有心机也没有深沉,只是个聪明绝顶的推理天才罢了。
乱步满意了,小鸡啄米式点头。
“二十亿佣金我会从独眼大叔那里抢到。”乱步提起了一周前的任务,并叮嘱他:“那个胡说八道的议员什么都不知道,别被他骗了。”
最近几年阿斯蒂逐渐在组织里神隐,越来越多的事都交到琴酒手上,这是琴酒对乱步的保护手段之一。
不过这就导致琴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忙了起来,很长一段时间,两人交流只能靠通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