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是听一个朋友说的,那人是表弟以前的高中同学,知道表弟从高中就开始在网上赌钱了…好像叫什么澳门皇冠赌场来着,具体的我也不懂。”
面对父亲的提问,叶承当即施展了无中生友之术。
叶建国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点了点头,不再追问。
“幸亏承子今天揭穿了他们的真面目,不然要是真的借给他们钱,我们家可就被坑惨了。”
说这话时,叶建国一脸庆幸之色。
唐淑菊还是有点小情绪,抱怨了一句:
“唉,就算大海骗我,承子刚才那话也不该说!你私下给我们通气不就行了?当面说出来,这…这不好嘛。”
“嗯,这一点你妈说得也没错,承儿,你以后为人处世要圆滑一点,凡事要先经过脑子再动手。”
叶建国说这话的时候,估计已经忘了之前,话没问清楚就抄起竹竿子暴打叶承的事。
不过,叶承也没想和爹妈钻牛角尖。
再争论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爸,妈,对不起,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这次是我冲动了。”
叶承虽然表面只有二十来岁,但他心理年龄早已过了倔强到底的年纪。
索性认错,当场就要跪下来。
反正是自己亲爹妈,跪了也不亏。
“啊呀别
别别,儿子,不怪你,妈不怪你了好吧!地上凉,起来嘛。”
唐淑菊赶紧扶起叶承,宠溺地摸摸他的头发。
叶承知道,自己这招奏效了。
母亲已经不生他气了!
“好了,我算是看明白了,这种不要脸亲戚不要也罢!”
唐淑菊知道脸皮已经撕破,已经无法修补。
那就不修补了!
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更何况,唐大海一家子确实也不是什么好瓜!
不过,她也就嘴上这么一说,过一会儿,心又软了。
经过这么一闹,天色也暗了下来。
夕阳已下山,天边仍然堆满了绚烂的晚霞。
几株瘦瘦长长不知名的树,像黑色剪影般耸立着,足足几层楼高,背后衬着粉红色的天空和马路。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当晚,叶承就在家里住了下来。
至于青梅酒的事情,今天是没戏了。
母亲唐淑菊虽然泡了一坛子青梅酒,但都被父亲林建国喝得差不多了。
而且,唐淑菊的手艺算不上多好,这酒只能自家喝喝,恐怕俘获不了欧阳清那挑剔的怪胎。
……
晚上七点出头。
叶承一家晚饭刚做好。
叶承大伯母、小姑,还有大伯,听说叶承回来了,都要来坐坐。
恰好,住在同一小区的叶
承大姨和她儿子,也就是叶承表哥,也跟着进来了。
叶承母亲赶紧加了几个菜,让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酒足饭饱之后,叶承大伯等人路远,说要先回去了,叶建国自然要出去送他们。
叶承大姨倒是不慌,反正都在同一个小区,也不急着走。
等叶建国一行人出了门,叶承大姨就拉住唐淑菊,忍不住开口八卦:
“淑菊,我听说今天三弟大海来你家借钱被骂走了?三弟妹小兰还被建国打了一棒,是不是有这一回事?”
大姨是唐淑菊姐姐,不同于唐大海那种表面亲戚,这两姐妹关系倒是处得不错。加上又都买房子买在一个小区,平时见面经常打招呼,关系自然亲密不少。
而且,大姨夫和叶承父亲林建国也曾一起在工地包过工程,关系也不错。
叶承还听说,自己爸妈结婚的时候,大姨当年还是个大龄剩女!
是父亲叶建国把工友,也就是现在的大姨夫,介绍给大姨,才促成一段婚姻。
总之,两家关系亲上加亲,远比唐大海那种假亲戚来得实在。
唐淑菊听到大姐突然问这话,心里明白,多半是唐大海那厮在外面乱说了!
于是,她连忙把白天发生的事情,来龙去脉都简单讲了一遍,顺口又数落了叶承
几句。
叶承坐在沙发上刷手机,就当没听见。
女人,尤其是他妈这个年纪的女人,凑在一起可不就爱八卦吗?
虽然,目前唐淑菊还是会说自己两句,但叶承明白,其实唐淑菊话里话外都在维护他,不想让外人觉得她儿子没教养。
叶承大姨却是个直性子的人,听了唐淑菊的话,倒是没怪叶承,反是激动得一拍桌子,替叶承鸣不平:
“淑菊你糊涂啊!这事儿咋能怪叶承呢?就是我,我也要骂他唐大海!什么玩意啊,也太不是东西了!”
“居然还要你们把房子抵押出去给他贷款?这不是坑人吗?”
“淑菊,你别怪当姐姐的嘴巴快,你就是心太软了,他唐大海为什么不敢来找我这个当大姐的借钱,偏偏要找你们家?他就是觉得你心软,好欺负!”
“从今往后,我也不和唐大海他们家往来了,老死不相往来!我没有这种三弟!这种小人,趁早断交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