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初中高中,两人又分到了同一个班。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也许是蛙鸣蝉噪的一个夏天,也许是金风送爽的一个秋天,谁知道呢?
但喜欢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刘华清,我——我不知道。”话音刚落,飞机落地一阵颠簸,让顾挽月下意识拉住了对方温热的手,就像是无数次她需要他的时候一样。
男人笑了笑:“我不是要你立刻给我答案,你可以慢慢考虑。”
顾挽月轻咬一下唇,“你让我想想。”
“好。”
*
刘华清转机去了深圳。
顾挽月回了家,四合院的胡同似乎没有太大变化,但是首都却肉眼可见地繁荣起来。
到家之后,顾挽月的归来让家人狂喜。
尤其是母亲,抱着顾挽月又哭又笑的,对她的思念是深切而浓烈,拉着她上下看了又看:“怎么瘦了这么多?是不是国外的东西吃不惯?”
顾挽月也没有隐瞒,笑着说:“肯定不习惯啊,以前吃的都是爸爸和妈妈做的爱心餐,去了国外吃不上了,这几年做梦都是想着你跟爸爸做的红烧肉。”
母亲宠溺地捏了下她的脸蛋,笑道:“好,现在你回来了,妈妈天天给你做饭,让你吃个够!”
刚好又是春节,顾挽月就跟家里人一起去买了年夜饭的菜,然后又一起贴了对联。
忙完之后,一家人就坐到了一起吃团圆饭。
席上,温暖突然问道:“对了,华清有跟你一起回来吗?还是留在了国外?”
倏然听到了那人的名字,顾挽月夹菜的动作顿了顿,说:“他去了深圳叔叔家,估计过几天会回来京市吧。”
回国之前,他们俩都决定好了,未来会在首都发展,刘华清也有自己职业蓝图计划。
只是没有想到,刘华清对未来的计划中,有她。
温暖便说:“他也好几年没有回来了,我等会联系一下你白蓉阿姨,到时候一起吃个饭。”
顾挽月心里一惊,摇头:“我就不去了,我想跟思龄她们聚一聚。”
顾挽月心里乱糟糟的,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他。
还是过一阵子吧。
*
年初五,顾挽月和蔡思龄,贝儿和花花她们三个旧朋友终于聚上了。
就约在了温暖开的那间酒楼里边。
数年未见,大家也毕业了,身上的变化天翻地覆。
尤其是蔡思龄,精炼成熟了不少,现在在一家律师事务所当律师,妥妥的女强人。
贝儿一直以来都吊儿郎当的,不过当了艺人之后,收敛了一些,但在几个旧朋友面前,依然是那个活泼天真的贝儿。
花花则在四大会计师事务所工作,现在还在不停考证的道路上,每天干劲十足。
几个女生多年没见,高兴地拥抱在一起,诉说了多年来压着的思念:“挽月,你可终于回来了,我们都想死你啦!!”
顾挽月抱着昔日的好姐妹,热泪盈眶:“回来了回来了,我也好想你们啊。”
蔡思龄问:“你这家伙,我还以为你要留在国外了呢?怎么舍得回来了?”
“对啊,我也以为你不回来了。”
顾挽月笑了笑:“我的家人和朋友都在这里,怎么可能不回来?”
“那就好,以后我们又可以经常约着吃饭逛街了!”贝儿勾着顾挽月的手臂,然后好奇地问:“对了,你那青梅竹马的男朋友呢?也一起回国了吧?”
顾挽月:“……”
顾挽月心虚地拿起了手旁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什么男朋友?可别乱说了,我们只是朋友。”
蔡思龄轻笑:“当局者迷,挽月你该不会看不出你那竹马喜欢你吧?”
花花噗嗤一声笑了,“乐乐,就是瞎子也知道了,不喜欢你还会跟着你一起去留学吗?”
顾挽月对好朋友的揶揄充耳不闻:“人家那是早就决定好的,你们别乱说。”
不过回忆起来,刘华清似乎一直没有说过留学的事。
后来有一天告诉她,他拿到了麻省的offer,让她同他一起去办签证,订机票。
蔡思龄笑道:“那管他呢,你直接拿下再说,刘华清长得还挺帅的,之前我那经纪人还问我找他签约呢。”
花花:“确实长得帅,高中那时候我班上就有人想要追他。”
顾挽月:“……”
“那你呢?你跟你那个大长腿怎么样了?”
蔡思龄是她们中间最早谈恋爱的,不过上大学之后就分手了,后来又认识了一个,现在应该谈了有三四年。
蔡思龄笑了,轻嗤:“别说了,他年前突然跟我求婚,我让他跟我签一份婚前财产协议,他不肯。”
“分了。”
花花点头:“理智。”
贝儿哈哈一笑:“下一个更好。”
蔡思龄讪笑:“本来年纪也还小,分就分了。”
顾挽月笑了笑:“我们思龄长这么漂亮,以后大把人喜欢。”
蔡思龄挑眉:“那是。”
“不过哪有我们挽月漂亮?以前给你递情书的人都得排着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