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在店里的时候看到了度允来找李喜燕,他没有声张,更没有出去打招呼,而是有意的避开,然后看着李喜燕跟着度允走了,急忙去找周明烨。
周明烨一听是度允把李喜燕给走了,不禁心里一紧,难道说是舅舅想对李喜燕怎么样吗?因为自己的缘故?
他越来越担心,急忙带着李林去了蒋五爷家,结果到那一问,蒋五爷根本不在,说是去了雀春茶楼,他又赶着去茶楼,走到半路想绕过彩虹歌舞厅去看看,看那里有没有什么异常。
结果,异常是没有发现,倒是看到了沈艳芬,周明烨心想,这个女人可是坏得很,而且和朱三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干脆带她一起去,如果朱三敢反口什么的,这也算是个人证。
李林机灵,对李家的事儿也门清,找了理由就把沈艳芬骗上了车,直奔雀春茶楼。
刚到屋子门口,就听到朱三的那番话,周明烨是气不打一处来,这家伙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还敢睁着眼睛胡说八道。
他推门进去打了声招呼,然后就让李林把沈艳芬给带了进来。
沈艳芬虽然不讲理,又爱撒泼,但是她可没有见过这种阵势,一进来就有些腿软,根本没有来得及看清邹白,先看到了朱三,这会儿也顾不得及别的,生怕再受到伤害,想要紧紧抓住朱三这根救命稻草。
她上前几步,一把抓住朱三的手臂,说道:“朱叔,您在这儿真是太好了,他们想要欺负我!”
朱三保养得不错,沈艳芬生了孩子之后显老了十岁不止,这俩人现在打猛眼看就跟同龄人差不多
,她这么一叫叔,莫名就有些滑稽感。
但现在屋子里的人都顾不上笑,都等着看朱三的反应,和沈艳芬之间怎么互动。
朱三在看到沈艳芬进来的那一刻就有点懵了,刚才被李喜燕激起来的那点怒气都消散干净,沈艳芬冲上来抓住他,他下意识就想甩开她,但是沈艳芬却把他当成救星,用的力气特别大。
“朱叔,他们是什么人?我去歌舞厅找您来着,但是被他们带到这里来了,幸好见到你了。对了,有个叫邹白的,他……”
李喜燕听到她主动提起邹白,心里冷笑,冷声说道:“你是指他吗?”
她一指跪在一边的邹白问道。
沈艳芬看向李喜燕,眼神恶毒,怒声骂道:“小贱人,你怎么在这里?”
她一转头又看到一旁的邹白,眼睛霍然睁大,立即转头对朱三说道:“朱叔,这个小子答应我对付李喜燕这个小贱人,结果不但没有做到,还告诉了李占彬,实在太可恶了,您可要为我做主!”
她说得不清不楚,在别人听来,无异于是告状,邹白是朱三的手下,而现在犯了事,自然要找朱三告状。
朱三的脸都白了,他忽然觉得自己像掉入了一个大坑,一个前所未有的大坑,他本来都快跑出去了,结果这些人像一双双甩脱不掉的手,又拼命往下拉他。
蒋五爷放下茶杯,发出轻微的声响,所有人都看了过去,他面色平静,眼神无波,周身却有沉沉的凉意。
“朱三,你是在耍我吗?”
朱三吓了一跳,心头猛然一沉,他用力推开沈艳芬的手,向前走了几步,急声说道
:“蒋五爷,您听我说,我说的句句是真,怎么敢欺骗您?给我两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李喜燕语气悠悠的补刀说道:“刚才朱先生可说过,你不认识什么沈艳芬。”
“……”朱三用力握了握拳,也不知道是想抽李喜燕,还是想抽自己,反正一口气闷在胸口,让他有些喘不上气。
刚才为什么要说不认识,沈艳芬为什么要来这儿?
朱三的脑子里有无数个“为什么”。
“朱先生,您刚才可是说了,这是我的家事,没错,你说得都对,我也承认,都是我那个爹的错,这事不该牵扯到别人……”李喜燕说得很慢,字字清晰。
她刚说到这里,沈艳芬尖声说道:“家事?你说得倒是好听,现在李占彬早不跟你们是一家了!他是我的丈夫!是家事也是我们家的家事,跟你早就没有关系了,他错不错的也轮不到你来批判。再说,都是他的错吗?要说错也是你妈妈的错,要不是她活得不像个女人,李占彬能厌恶她嫌弃她,能和我生活在一起吗!”
她说是很快,有些气急败坏,这些话像机关枪一样,“突突突”的扫射一通,只图她自己痛快。
可她完全不知道,这些话一出口,就是反驳了刚才朱三所说的话,李喜燕垂下眼皮,嘴角的笑意一闪而过,她就知道,沈艳芬不会认同自己的话,一定会反驳,只是没有想到,沈艳芬这番言论这么精彩。
李喜燕摊了摊手,摇摇头没有说话。
沈艳芬却没有感觉到这时的气氛到了多么尴尬的冰点,她得意又轻蔑的说道:“怎么?无言以对
了吧?”
朱三好半天没缓过这一口气来,他也实话不知道说什么话来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刚才干脆的承认自己认识沈艳芬,但并没有参与过什么更可信,现在再说,真的也是假的。
他垂下头,看到一边的邹白,满肚子撒不出去的气都出在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