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瑶瑶将话说得张扬自信, 一副有我在天塌下来都能顶着的模样。
“不愧是你,老大。”牧星野赞叹,不愧是他看不穿命运的女人, 一旦她支棱起来什么都可以干碎, 即便天道横在她的面前, 她也可以搏一搏。
“那是当然, 一切的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花里胡哨。”谢瑶瑶理所当然地道。
师云寂觉得谢瑶瑶说得很对,无所谓,反正他会出手。
“那么,散会!”
说完,众人散去, 各自回房间打坐。
而在秦家一处偏僻的住所中灯火尤亮, 烛光之中, 宋却正站在书桌前提笔写着什么, 执笔的手骨节分明, 手下的字带着一股杀伐之气。
“谁?”宋却突然停笔看向窗外, 眉宇间杀伐之气消散变得淡漠起来,又是那么一副什么都不太在乎的冷冷清清的模样。
“大人是我。”宋清出声道。
宋却放下手中的毛笔看向宋清出声问道:“将他们带去那里了。”
“是。”宋清点头, 虽然过程有点出乎意料, 但是人的确是已经带到那里了。
宋却闻言嗯了一声, 总放在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手后这才继续向宋清问道:“秦伤对那个带回来的女子如何?”
宋清闻言略做思考后回答道:“掏心掏肺,至死不渝。”
听到这个回答, 宋却笑了一下:“果然如此。”
秦伤对林萱萱的痴迷就像那人说的一样, 能够为她做任何事。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 宋却将自己腰间的令牌扔给了宋清。
“大人?”宋清少年一样稚嫩的脸上露出了些许不解, 不明白宋却为什么会把可以随意出入疾风城的令牌给他。
“今晚过后, 你便离开疾风城再也别回来了。”宋却垂眸, 阴影之中宋清看不清他的神色。
宋清闻言大惊失色捧着宋却给他的令牌道:“大人,你别不要我!”
宋清从三年前失去家人后便被宋却捡到身边养着,宋却教他修行识字,给了他名字,对他而言宋却已经是亲人了。
然而宋却听了宋清的话用拳头狠狠地锤在了书桌上,桌面的笔洗砚台都不由跟着一起震动。
宋却闭上了眼睛道:“你替我做了那么多事,也该猜到了我在准备什么。”
说完,宋却睁开眼睛,原本那双清明的眼睛已经变得猩红,隐隐已经有了入魔的迹象。
“趁我还没疯之前,没有动手杀你之前,快滚!”
“大人……”宋清吓得呆住。
宋却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道:“快走,现在不走就来不及了。”
宋清捏着手中的令牌不知如何是好,但他还是选择留下来陪宋却。
“大人,无论如何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但在下一刻,宋清便被宋却打晕了过去。
“你倒是好心。”一个人影靠在窗户边开口说道。
宋却也是冷静地坐在椅子上:“他不会影响我的计划,也不会影响你的计划。按照我们的约定,把他送去安全的地方。”
“明明可以直接把他送去安全的地方,你却要当面让他走,该不会是想听他对你说不会走吧。”窗外之人用嘲讽的语气说道。
在他看来,宋却不过是一个将死之人在确定这世间是否还有一个人记着他。
宋却没有说话,他的父母兄妹皆亡,师友不存,天地之间唯他一人,若这个世上能有人在死前记得他,他也算是死而无悔了。
“好了,我送她离开。”
话音落下,宋清已经消失不在。那人比他强上太多,宋却也探知不了他的存在,只希望宋清能够远离这趟浑水。
天很快就亮了,谢瑶瑶是被隔壁猛烈的敲门声吵醒的。
“砰砰砰。”声音急促而又剧烈,同时带着敲门人不耐烦的声音,有的甚至直接破门而入。
“怎么了?”从打坐中回神过来的谢瑶瑶看向门外。
只见师云寂靠在门边望着隔壁的院子道:“秦家的人在强征青壮年去做矿工。”
不仅隔壁有敲门声,甚至整条街都有敲门声。
而谢瑶瑶他们暂住的房屋破败,房檐布满蛛丝,门锁也是锈迹斑斑,因此躲过一劫,但是其它地方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我们家孩子做错了什么?你要带走我们家孩子!”隔壁院子里的老夫妻追着赶了出来。
“娘!爹!”十四五岁的少年被人强行拉了出来。
“秦家征矿工,选中是你们的福气。”说完,秦府的下人将面前的夫妻一推便拉着这少年强行离去。
而那两夫妻听见矿工二字吓得脸色苍白,连忙拼命去抓自己的孩子对着秦府的下人苦苦哀求。
“求求你们了,他还只是一个孩子,当不了矿工,我去,换我去!”年迈的老者哭求道,“这是我老年得子,不能去当矿工啊!”
被抱着大腿的秦家下人往老者身上狠狠一踹,骂道:“你也不看看自己能不能挖的动矿。”
说完,这些人便去抓其余的青壮年。
“他们太过分了!”谢瑶瑶握紧了手中的剑想要狠狠地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