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他做了那么多要脑袋的事,他竟然说翻脸就翻脸,畜生啊。”
古芊芸皱了皱眉,这人的脑袋也未免太简单了,说了几句就信了,能当上账房先生也事难为他了,汤大人能器重他也是智商堪忧啊。
姬子寒冷冷道:“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遗言?”
账房先生愤愤的哼了一声,“遗言?汤少杰当真以为我路某人是蠢的?我早就料到有朝一日若是事情败露,他一定会杀我灭口保留自己。所以,他让我做的那些真假账簿我都偷偷留了一份,藏在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要是我出了事,就一定会有人拿着这些账簿交给寒王爷,到时候,大家鱼死网破谁都别想跑。”
“哦?那你睁开眼睛看看,本王是谁?”姬子寒淡淡的道。
路先生一惊,惊惶道:“本王……你,你难道是……”
周力上前一把将他眼睛上的黑布扯了下来。
路先生望了一眼,顿时瘫坐在地,面如死灰,嘴巴打颤:“寒……寒王。”
姬子寒冷冷的道:“真假账簿在哪?”
路先生指着茅厕的角落,无力的道:“就埋在这儿。”
周力从一旁的棚子里拿来铁钳刨。
古芊芸嫌恶的捂着鼻子,“你藏个东西也挑个好点儿的地方,这么臭,挖出来还能用吗?”
“人人都嫌弃,才不会有人来这里找,”说着他转过头看向姬子寒,乞求的道:“王爷,您想知道什么我都招,求您一定要救救小的,小的只是一个做账的,其他什么都没做过。”
“只要你在公堂上指证汤少杰,本王对你定会从轻发落,若你胆敢还有半分欺瞒,本王一定严惩不贷。”
路先生立即跪了下去,“小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挖了一会儿,坑中露出一个灰色的包裹,周力扔了铁钳将包裹捡了起来,打开是三本蓝色账册,双手呈给姬子寒。
姬子寒打开账册正欲阅看,谁知这时院门口忽然传来哗啦啦的脚步声,汤少爷带着十来个府兵冲了进来将几人团团围住,拔剑相向。
路先生见状吓的迅速朝后躲了躲。
周娟二人立即拔出剑,与其对峙,周力喝道:“大胆汤知府,你想造反吗?”
姬子寒负手而立,冷冷的盯着汤少杰。
汤少爷盯了一眼路先生,惊恐的跪了下去,“王爷恕罪,有人禀报下官的账房先生犯了事被抓了,下
官特意待人来查看,请王爷将人交给下官来处置。”
姬子寒冷冷的道:“晚了汤知府,你的账房先生已经把什么都交代了。”
汤少杰面露惧色,身子隐隐发颤,谨慎的道:“路遥撒谎成性,不知他在王爷面前前胡说了什么?”
闻言,路遥立即上前反驳:“你才撒谎成性,汤少杰你休要污蔑我。”
汤少杰怒了,指着路遥骂:“混账东西,你在跟谁说话,来人啊,给本官抜了他的舌头。”
其后的府兵立即上前作势就要抓路遥,周娟二人身手利索的就就将府兵给制服了。
汤少杰气怒的拱手,“王爷,请将这个胡言乱语,以下犯上的卑鄙小人交给下官,下官没有管教好自己的属下,是下官的失职,还请王爷恕罪。”
姬子寒声音料峭的道:“汤大人,只怕这人本王没办法交出去,有什么话,你还是到公堂上说吧!”话落,便略过他的身边带着众人离开。
汤少杰顿时浑身如坠冰窟。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古芊芸不时打哈欠,她快走几步追上姬子寒,神色困倦的道:“既然王爷还有要事要办,要臣妾就先退下了,不妨碍王爷办公了
。”
姬子停下脚步,看着她道:“王妃不是关心渠成的难民吗?你就不想知道汤少杰是如何坑害百姓的?”
古芊芸刚想推辞说,朝政上的事都是男人的事,女人不可过问。
姬子寒却抢先一步又道:“还是说,王妃关心百姓只是做做样子给本王看。”
古芊芸一时噎住,但她脑筋转的很快,笑着道:“当然不是,只不过自古女子不得干政,臣妾只是怕坏了规矩。”
姬子寒朝她伸出手,“无妨,王妃既然千里迢迢来此看望本王,本王自然愿意让王妃一同参与任何事。”
古芊芸心里一阵忐忑,但是面上还是保持了镇定,感动的道:“臣妾多谢王爷的信任。”
姬子寒弯了弯唇角,将手又往前伸了伸,古芊芸这才搭上去。
他的手掌宽大温暖,紧紧的握着她的,古芊芸纤细的手却不敢结结实实的回握着他的,面上微笑从容,心下却千转百回。
公堂上,姬子寒一拍惊堂木,喝道:“说,账簿上少的三十万两白银去了哪里?”
汤少杰跪在地上,浑身颤抖,闻声抬起头来,“冤枉啊王爷”他指着一旁跪着的路遥道:“这些都是污蔑,
账册都是他做的,是他弄虚作假要害下官,王爷千万不要轻信谗言啊。”
路遥哼了一声:“汤大人真是推的一干二净,朝廷送来的赈灾款分明只有三十万两白银,大人却让小的做出六十万两的账簿,平白多了三十万两,这么大的一笔银子,要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