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田一朗被烦的不行,只好做了甩手掌柜,开车回家,这时正是下班高峰期,路上堵的不行,陌生电话就是在这时候打进来的。
川岛江崎听见那头的车笛声了。
似乎正在堵车,后面周围的车笛声想池塘里的青蛙、树上的蝉鸣一样络绎不绝。
他心道,巧了。
堵车也挺好,省得自己一开口说话,把他吓的油门当刹车就不太妙了。
川岛江崎听着男人说要挂电话的声音,终于开口。
“刚下班?”
只三个字。
没有说自己的姓名,也没有跟時田一朗寒暄问好,时间仿佛瞬间回到七年前,一切都还没有发生过的时候。
川岛江崎猜的很对。
時田一朗在听到他声音的时候,真的浑身颤动了一下,抓的方向盘的手微微发着抖,他手指上有很多细碎的疤痕,这都是曾经作为公安一课课长、作为行动组留下来的痕迹。
川岛江崎的声音他太熟悉了。
熟悉到就算二十年后,五十年后,都能瞬间辨认出来。
“你……?”
時田一朗不敢相信。
努力了好久才从喉管里挤出一个字,字音都有些变形了。
不是吧。
这不是梦吧?
就算是梦也好啊,時田一朗脸上露出又哭又笑的表情,明明是张深邃帅气的脸,却因为一通陌生来电,一句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在,做出这么扭曲崩坏的表情。
是梦也好啊。
这狠心的小子终于肯来梦里看看他了。
川岛江崎听他那边的变得急促的呼吸声音,却半天没等到甩来的问题,猜到時田一朗大概觉得这是梦。
“你怎么跟zero一个德行,宁愿觉得这是梦,也不愿意相信我真的还活着?”
川岛江崎靠在沙发上,随手扯了个靠枕抱住。
“不然你就掐自己一下,看会不会痛好了。”
時田一朗已经在实验了,他从没有哪一刻,如此渴望疼痛。
男人默默拔出工具刀,在腿上比划了一下,最后大概是觉得伤痕太大被交通警察发现会不好收场,摊开左手,眼睛眨也不眨的将刀刃贴在掌心,用力划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情绪太激动,等溢出的红色鲜血倒映在眼瞳中,疼痛感才迟钝的传入大脑。
电话那头传来打开薯片袋子,咔嚓咔嚓咬薯片的声音。
对方问,“疼吗?”
時田一朗确认这就是现实。
大脑一时间没办法出来如此庞大猛烈的情绪,他居然还能保持平静的跟川岛对话,“疼。”
“嗯,疼就对了,这是我目前的手机号码,你保存下,今晚你请个假,明天上午十点,我们约在警视厅外面哪家咖啡店见面,有什么问题到时候再聊。”
時田一朗慢半拍的情绪这时候才追上来。
巨大的狂喜快要将他吞没了!
心脏跳动的很快,为了供应来回奔腾的血液,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差点没忍住站起来,头撞到车顶才发现自己还在车上。
他晦暗的漆黑眼眸像是被什么东西唤醒,不再是死气沉沉的样子,察觉到川岛江崎通知完时间地点,有要挂电话的打算,時田一朗抢在他说话前开口。
“约什么明天,你明知道我一刻也等不及要见你,一分钟也忍不了,憋十几个小时你是想让我死吧?!”
车流终于开始龟速移动。
時田一朗草草抽了几张抽纸,随便擦擦掌心伤口处的血,握着方向盘往前进,“你现在在哪?东京吗?”
川岛江崎才不管他的死活。
想想都知道,時田一郎看见他的样子,肯定也会像zero和松田阵平一样,胡思乱想一大堆,觉得背后有什么阴谋,然后借着担心他的借口,把他关在家里。
够了。
这种流程一次就够了。
他想要说服時田一朗,肯定要花大把的时间,现在?
呵。
直接说晚上通宵还干脆点。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今晚回去好好休息,我就在这里既不会丢也不会跑。”
“不。”
時田一朗低声说,“……你会丢也会跑,七年前我就弄丢了一次。”
時田一朗这七年无数次痛恨后悔,拷问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借由保护之名限制川岛正常交往,这已经成为他的心病。
川岛江崎无动于衷的咔嚓咔嚓咬薯片。
“别自责了,是我执意要去,不关你的事。”,新m..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