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没什么表情。
但她拿起甜品放进嘴里时,我明显察觉到她的心情好了不少。
没等我感慨完她真可爱,狐斋宫就将我从座位上拉起来:“除了神楽舞还会跳别的吗?”
“跳舞我真的不行。”我连忙摇头回拒,“在鸣神大社我就跟着别的巫女做做样子晃晃铃铛。”
我尝试换个自己学过的:“实在不行我为你们奏乐?”
“奏乐和舞剑的人都有。”狐斋宫示意我看向真和已经拔出长剑的御舆千代,“既然不会,那就跟着我一起来学吧。”
昏黄的落霞映照着身旁面容如月、高傲凛然少女,她剑舞的很慢,如同一场华丽的表演。
这就衬得手把手教我跳舞的狐斋宫和我两个人很不合时景。
“哎呀。”狐斋宫落在我腰间的双手带着我一起后退,“这种时候可是要开心些才好。”
“只有你开心了,留在你回忆里的今天才会永远是鲜活的。”
身旁是长剑破空舞动的声音,伴着舒缓的笛声,狐斋宫带着我这个新学者一起起舞,本来老实坐着的影也掏出她随身带着的牌盒招呼千代和她进行歌牌对决。
直到太阳终于完全藏到山背面,月色洒落一地。围坐在一起的人举杯共庆,庆祝即将到来的明天,也庆祝完美落下的今天。
在漫长的生命之中,他们又多了一份值得来回翻阅的记忆。
天守阁今夜灯火通明。
辞别诸位后我打算将自己白天落下的公务处理掉再去休息。只是公文还没批复两份,正被我聚精会神读到一半的内容却突然被抽走。
我的肩被一只手按住,这也阻止了我回望的姿势,但我瞥见落在肩上的黑色发丝。
“已至夜半,千鹤,现在是休息时间了。”将公文从近臣手上抽出来的真将转移到自己手中的公文丢在案上。
她按住我肩膀的手没有放开,人也跟着坐到我身边。
“你要记住,神明无所不能。”真按住我的脑袋靠在她肩上,“我是你的神,我无所不能。”
“有时候稍微放松些吧。”轻缓的拍打落在我肩上,真的声音还没有停下,“我就在你身后。千鹤,我在你身后。”
偶尔也要稍微依靠一下你的神明啊。
“睡一觉吧,千鹤。睡吧……”
落在耳畔的声音在变得模糊,鼻尖萦绕着一种我分辨不出的香气,似乎一切都在催我入眠。
于是就此一觉到天明。
今日天守阁只有彼此靠近的两个人。
等到初升的日光透过窗纸落在屋里,依偎着神明沉眠的信徒终于醒来。
等我意识到自己昨夜居然真的枕着真睡了一整晚时甚至没来得及逃走,她拉住我的手腕,然后递给我一把折扇。
我不知道该不该接,抬眼就撞进真紫色的眼睛里。
她的手指落在我唇畔,阻止我还没来得及问出口的疑惑。
“这是证明。”神明依旧从容不迫,“从今天起,千鹤就是雷神的眷属。”
手里的折扇突然变得烫手起来。
真漂亮的眼睛里浮现出笑意:“千鹤会拒绝我吗?”
……我不会。
“您在注视着我吗?”我问眼前的真。
“当然。”她回应我,“不用仰望我,不用追逐我。千鹤,我一直在注视着你。”
神明回应信徒的祈愿。
鹤乃是高贵美丽且自由的存在。
所以,我的千鹤,在你走到我身边之后也稍微放轻松一些吧。
不要将自己逼得太紧,不要总背负那些我见了就觉得疲惫的过往。
高贵的禽鸟理应无拘无束、自由飞翔。
就此,我正式接下作为神明馈赠的羽扇。
上面勾勒着一只振翅欲飞的白鹤,它正高昂着头颅,打算直上云霄去。
最近坊间传的最热闹的莫过于神之眼相关的事。据说,那是得到神明注视后才有的殊荣。
我看向手里的扇子,又看向真。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得知此事的狐斋宫提及了神明未曾说出口的解释:“神之眼并非由神明的意志决定。据我所知,在稻妻统辖的土地上不仅出现了雷系神之眼。”
在未经执政者允许时,擅自越过界线一般被视为挑衅,但最近提瓦特显然没有传出七神之间有过任何争斗的行为。
所以神之眼不可能由神明亲自颁发。
“这些可不是该你烦恼的事情。”狐斋宫眼睛盯着我手里的折扇不放,然后耸了耸自己的一双耳朵,“稻妻境内最近安分了不少,你当属首功。”
似乎是想起之前在鸣神大社时候我的样子,她半是自言自语道:“以前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适合做这一行?”
“这一行是哪一行?”
“我本来是打算带你去参加三川花祭的,不过既然千鹤这么没诚意——”
不愧是属狐狸的,真会拿捏我。
将折扇塞到狐斋宫手里,我出声安抚她:“好好好,是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
早就在狐斋宫和御舆千代口中听闻过三川花祭的大名,那是属于妖怪们的庆典。来稻妻要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