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第二天醒来，他打电话告诉我说昨天有事。”

虽然说得没头没脑，江奏却懂了小田切敏也的意思。

等了很久没等到，所以就不等了。

想也没用，所以就不想了。

“这种话从小到大也不知道听了多少次，”小田切敏也打了个哈欠，擦掉了眼眶边溢出来的泪，“总之就是这么一个满口谎言的老家伙，也没什么好说的，他以前没管过我，现在也别想管我。”

“不想受人约束，经济独立是最快的办法。”江奏点出关键，除了制服，小田切敏也浑身上下名牌不少，又能随手拿出一张余额不算少的银行卡，算是生活优渥。

小田切敏也面色一僵，语气终究虚了一点，“又不是我要的，只不过是他想拿钱打发我而已……”

江奏懒得掺和别人的家事，对他的想法不断对错，平静道，“成年人的钱在哪里，爱就在哪里。”

小田切敏也一口气喝完了剩余的咖啡。

明明加了很多糖，还是苦得发慌。

“说吧，跟着我什么目的？”江奏不觉得对方一路死缠烂打跟过来是真的想请她吃饭，“我不算好人。”

“不，你是。”小田切敏也很坚定，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江奏身上有种和他家老头子很像的气质……

老头子不是个好父亲，但绝对不是个坏人。

江奏：“……”

小田切敏也：“不要谦虚了。”

江奏诚心询问：“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小田切敏也非常有把握，信誓旦旦：“第一，你穿的衣服看上去明显不是大路货，条件未必就比我差。第二，你进那条巷子的时候手里拎了袋子，里面装满了零食，如果真的是打劫，事先就不会去买零食，除非是无意中经过附近，听见打架的声音临时起意决定进来。”

江奏看了小田切敏也一眼，比想象中的聪明，有其父之风。

小田切敏也想着想着已经完全说服了自己，“你就是路见不平挺身而出！”

“……”

公式套对，结果全错。

“你想多了，我只不过是为了钱而已。”江奏实话实说。

小田切敏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微笑道，“我懂的。”

江奏：“……”

你懂什么了？

“我其实——”

见江奏起身打算离开，小田切敏也终于急了起来，“我想跟你学打架！能不能教教我？”

江奏停下来，“想学武术？”

“对。”小田切敏也点了点头，“我想跟你学那些招数，我会付钱的，或者，你有别的条件可以……”

“你想学可以去警察学校培训，那里更适合你。”

“我才不想去求他……”

江奏本来想拒绝，又改了主意，“以后再说，今天没空。”

小田切敏也立马高兴起来，把自己的手机号码留下，“你随时都可以打过来。”

江奏点了点头，把号码记住，“再见。”

“那个，江、江奏，”只不过是念个名字，小田切敏也脸红了起来，“你，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反正肯定不是无业游民，哪有这样的无业游民……

“嘴严吗？”江奏问道。

“严，”小田切敏也眼睛一亮，“特别严，保证绝对不会说出去！”

江奏：“我嘴也严。”

小田切敏也：“…………”

……

回到安全屋，琴酒不在。

江奏清点完今天的全部所得，让系统全部汇进了电子账户，运气不错，加起来一共有20万。

怪不得组织喜欢抢劫，虽然缺乏逼格，但它真的来钱快啊！

风险不算大，因为对方的钱也来路不正，如果要报警，那就势必要解释清楚自己的钱的来路，但这样一来自己也得蹲局子，没必要做这种得不偿失的事。

看来，黑吃黑可行性很高。

江奏思路打开，名柯里面搞非法所得的犯罪分子貌似也不少，不分一杯羹，实在可惜了……

***

东京米花厅图书馆。

闭馆后。

“津川先生明天见！”

“副馆长先生请注意休息！”

瘦长脸，突眼泡的中年男人满脸亲和地和员工们一一道别，“路上注意安全，回去好好休息，谢谢！明天再见！”

送走了所有的人，津川秀治平易近人的表情里逐渐浮现了一丝阴冷，又回到书架前去检查书籍，确认摆放还是原模原样，脸上能夹死苍蝇的皱纹才重新舒展开。

“书中自有黄金屋啊。”津川副馆长笑眯眯地轻哼着，把图书馆的灯关上。

外面天黑了，灯光熄灭后整座图书馆被黑暗吞噬。

津川副馆长心情愉悦地朝车走去，身后忽然一亮。

楼上的灯开了。

有人在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