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 萩原对待松田是劳心劳力,付出十二万分的真情。在缺心眼的幼驯染又又又干出傻事后,他连忙去补救。
于是, 守中介所的人又多了一个。翔一打眼一看就知道这小子是为谁而来,装模作样的摊开报纸道:“上面那么闲么, 不用帮忙?”
萩原看他报纸拿反了,体贴的不提醒,说道:“我刚流产, 身体虚弱, 他们不舍得我干活, 我就来找小房东唠唠嗑。”
翔一从善如流的说:“流产的话, 多吃点猪脑补补。枸杞也行, 我这边有一点, 要不?”
萩原:“……那还是不用了。”是在暗示我没脑子和肾亏么?呜哇,好尖酸刻薄的一张嘴!“好吧, 我说实话,小阵平说话向来不怎么过脑子,您也能理解的吧, 上帝给人开了扇窗……”
“然后把门连同其他窗户全部堵死了对吧?”
萩原艰难的道:“也不至于。小阵平还是有很多优点的。”
“所以你是在劝我接受他那算盘打得千里之外的人都知道的追求么?”翔一放下报纸,神色冷淡的说, “形婚么?真时髦啊。”脸色已经冷掉可以刮冰渣子了。
萩原缩着脖子,弱声弱气的说:“小阵平没有那个意思,我能证明,他是直男。他还是喜欢过女孩子的。”
“比如你姐姐?那他们有交往吗?我想象不出来他追求女孩子的模样。”提到这个, 翔一似乎来了点兴致, 眼里闪烁着八卦。
萩原后悔了, 他觉得自己不该自告奋勇的来到这里。显然房东先生对自家幼驯染的误会很大。但也能理解, 常年独居又因为运气问题不常和人打交道的人,脑洞一般比较大。
凭心自问,萩原觉得松田做的事,确实很容易被误会。他对梅子的‘爱意’就只差在脸上刻几个大字了。
萩原闭了闭眼,在心里向松田无声道歉,嘴上道:“我姐比我们大两岁呢,他当时还小,青春期,就是心里想想而已,没追求过。你懂的吧,人年少的时候总会喜欢那么一两个人,没行动就代表没戏。”
但不代表自家那个坏心眼的姐姐偶尔会拿出来调侃一番。
“所以……”翔一拖长了腔调,眉眼郁郁的说,“这个例子不能代表他肯定是直男吧,说不准是双,我知道自己长得很好看,人又优秀,多才多艺,会做饭又会说好听话,人缘也很不错,我理解的,会被喜欢上也是正常的。”
萩原坐立不安,他想夺门而逃,不然他会忍不住问房东先生‘您对自己什么样真的没有点子数’吗?
其他就不说了,会说话和人缘不错这个,问问毛利先生和白马总监,他们会忍不住在你那张好看的脸上狠狠踩几脚吧。
得了,这两个人都是心里没数的。
萩原觉得自己这一张嘴从未如此笨拙过,支支吾吾好一会硬是说不出一句话。在翔一越发冷淡的视线下,灰溜溜的回到二楼。还没按门铃,松田就先一步打开门,一脸别扭实则期待的问:“怎么样,解释清楚没?我还能去他家吗?”
——我还能光明正大的摸梅子吗?!
萩原怜爱的抬手,还没摸上那颗卷毛脑袋就被拍掉。松田不满的说:“你干嘛呢,别把我头发弄乱了。”
萩原心里憋屈——我这都是为了谁啊!
他怀着几分复杂和几分看好戏的意味说:“呐,小阵平。我觉得小房东你的误解不是一般的深。”见松田眼里的高光黯淡几分,明明是个成年人了,却露出小时候那副做错事后无措的模样,于心不忍的萩原继续道,“你放心,我这人很开明的,如果你喜欢男人的话,我也会笑着欢迎那个人加入我们的大家庭。”
松田:???
高光回来了,就是满脑子的问号要装不下。
萩原几分忧愁的说:“小房东以为你喜欢他,这阵子一直在他面前向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般献殷勤,你要是不跟他在一起,这事很难收场。”
松田:?!!
“我、我喜欢他???”松田指着自己的鼻子,“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问题难道不是为什么你会给他这种错觉么?”萩原苦口婆心的拉住他的手,“小阵平,这事我真的搞不定,你们还是好好谈一谈吧。”
但松田觉得自己不太行。他苦思冥想,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会被误会。“他一个大男人,看起来就硬邦邦……哦,也没有那么硬,皮肤挺嫩,摸着还挺滑溜的。他怎么会以为我喜欢他?难道是因为我经常跑去找他,可我找的是梅子啊!还是因为我让他摸我的胸肌,他摸了啊,还说手感一般般。我让他摸我腹肌,他还不肯,直接把我抛下了。他是不是自恋狂啊,怎么会这么想?”
萩原:“……”在我不知道的时候竟然发生过这么多事吗?
景光犹豫着说:“他让小房东摸他这事,我知道。小房东吓得脸都白了。”
降谷零举手:“我昨晚听景说过。”
伊达航抱紧了娜塔莉送给他的印了两人合照的抱枕:“我现在才知道。”
降谷零和景光说:“萩原和松田是住一个屋的,虽然中间有隔断,但为了萩原的贞操着想,班长……”
伊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