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阳跟着从苏州街逃走的人,一路小心翼翼来到一处宅子外,几个人熟门熟路地开了院门进去就落了锁。
院子位于一处聚居区的最里端,周围座落着几座无人居住的荒宅,独栋小院藏在其中,左右无人甚是安静。他在周围查看好环境,抱着枪在旁边找了个墙头躲了起来。
院内,姚氏中弹,肩头开花,子弹击穿了肩胛骨,疼得她整条手臂都抬不起来。
“您先忍着,我这就让人去买药。”绵绵一边给她缠纱布一边焦急地说道。
“先别忙,一时半会儿我还能忍。”姚氏说完看了一眼屋子,“咱们还有多少人?”
“不包括知道这件事的人的话,挺多的,如果仅限于我们今天来的人的话还有五个,包括我在内。”
呵呵,姚氏冷笑一下,“是我们低估了陶胖子。”
“依我看就是傅薇搞的鬼,她前脚刚走后脚警察就来了,还不分青红皂白就扣了那么大一顶帽子。等我们脱困必要她和傅家付出代价。”
姚氏苦笑一下,“你真以为她有那么大的能量?她只不过刚好了解陶胖子的为人,知道这个笑面虎从来都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就顺水推舟借他的手除掉我
们罢了。是我低估了那些人的野心,居然敢正面对我们动手。”
绵绵抿了抿嘴没有说话,什么叫落难的凤凰不如鸡?她们就是。
姚氏倒抽一口凉气靠着椅子,从口袋内取出来一件东西,“去找小姐,把这个给她,让她联络我们的人迂回去找陶胖子,趁他忙着找假宝藏的时候,要了他的命。”
“我也可以的。”绵绵瞧着姚氏手里的东西,那是她努力许久想要得到的东西。可尽管她跟着姚氏那么多年,到头来还是不如她自己的亲女儿。
“绵绵,你留在我身边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两人一时沉默着,院里负责戒备的人歪靠在树下台阶下缓口气,一切看上去似乎平静下来。
这时宅子后的小路上来人了,五六个黑衣人蒙着面举着枪,慢慢逼近院子。
郑阳在墙头瞧见了,赶紧低下身子躲到了墙下只露一双眼睛看着那些人靠近的距离,数息之后,终于到了一个就算马上示警,双方也必然会撞上,从而引发火并的距离。
他抬手对着院子的房顶开了一枪。
子弹击中瓦片,碎片滚落中,犹如惊弓之鸟的人立马跳起来,门外的人也到了跟前。
啪啪,两声
枪响,院里院外打了起来。原本经历过一场战斗的人,弹药数量人的精力等根本难以与外面的人抗衡,他趴在墙头见证了一场力量悬殊的火并,院里的人输得毫无悬念。
院门失守,还活着的人退到屋内负隅顽抗。
“你们是那个机构的?知不知道我们的身份!”绵绵趴在墙边听着院里的脚步声,心跳如鼓。
没人回答,外头尽是一步一步逼近的声音。
“怎么办?”
姚氏看了一眼鲜血淋漓的手臂咬了咬牙,“把后墙炸开,先离开再说。”
“我有一个办法。”绵绵说完抬眼看着姚氏,“你把东西给我,我一个人闯出去找人来救。”
姚氏看她一眼,像是怀疑像是冷笑。
“再这样等下去大家都得死,你还信不过我吗?”
姚氏颠了颠钥匙扔给她,“有劳了。”
钥匙只是普通的钥匙,不普通的是它可以开启通往更高地位的大门。
绵绵得了钥匙,从一直背在身上的包袱里拿出了两把上满了子弹的枪,跟躲进屋里的另外两人使了眼色,三人朝门口冲去。
姚氏背对着门口听外头的枪声,思考着这一回杀过来的人。苏州街那一拨她可以肯定就是陶胖子,
这一次会是谁?
她身份隐蔽树敌不多,能精准知道她从苏州街逃至这里的人,除了她身边的人她想不出来还会有谁,可是他们怎么会背叛自己?
郑阳看着院里的打斗慢慢逆转,终于看出一些门道来,出来三个人死了两个,活着的那个一对六还游刃有余,姚氏这是叫自己人出卖了啊。
只不过姚氏现在还不能死,是他该出手的时候了。
门外的枪声渐渐变小,姚氏意外地转过身凑到门口,院里横七竖八躺着好几具尸体,绵绵腹部中弹靠墙瘫坐着。
踏踏的脚步声响起,一双皮靴走到绵绵跟前,伸手捡起地上的钥匙随后回头看过来,眼神冰冷。
姚氏惊得往后退了半步,就听那人说道:“三姨太,好久不见了。”
长生追着方秋奇跑了一天一夜并无所获,对方太警觉太自律苛刻,行动轨迹基本就是个乱的,他根本不敢靠近。自律苛刻到吃饭一个人,即便坐在街边小摊也绝不与人说话。
他本想趁着他睡觉进屋里摸一摸情况,没想到他居然跑去了染春楼,那地他可不敢露面,都是熟脸子,认出来就遭了。
他在染春楼外守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也
没见人出来。于是找人递了信让李元湘换人,没想到等来了让他意想不到的人。
啧啧,他指着染春楼的牌匾说:“穆会长,其实你也没必要事必躬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