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可不认为,训练再出类拔萃的杀手,能够战得胜沙场滚过来的将军。
她心里一急,也顾不得什么礼仪,只隔着墙喊道,“于兴怀,切莫误会,我只是命人去拾那落下的风筝!并无他意!”
但是她喊了两声,那边打斗的声音还是很猛,杜书瑶回头冲着在练武场外的莲花喊道,“莲花,去搬个梯子来!”
很快梯子搬过来,杜书瑶在一众婢女的搀扶下上墙,正见到那于兴怀一身煞气全开,枪尖指着已经被打趴在地的日蚀脖颈处,那脚也正踩在日蚀的腰腹之上,日蚀的嘴角已经溢出了一点血迹。
这野蛮的牛!
杜书瑶立刻尖声呵斥,“住手!”
那两人一同朝着这边看,日蚀便是伤了,却也竟将那风筝护得完好,见于兴怀一分神,立刻运起内力,抬手将风筝一甩,朝着墙这面甩过来。
只是这风筝飞到半路,于兴怀突然间一抬手中长.枪刚好擦着那风筝划过,纸张顿时传来撕裂声,日蚀眼神一暗,杜书瑶则是直接“哎!”了一声。
风筝飘飘然地落回这面,泰平王立刻捡起来,见到上面狗子已经一分两半,顿时嗷呜一声抱在怀里,满脸的心疼,本来就水汪汪的眼睛,更是像被水泡了一样。
他抬头看了杜书瑶一眼,简直像是在杜书瑶的心上扎了一管鸡血。
“你!你!”杜书瑶手扒着墙面,指着于兴怀气得面红耳赤,骂道,“你也算个男人!”
“我不过命人过去捡个风筝,你便下如此重手,还割伤了我的风筝,这世上怎会有你这般心思歹毒的男人,心眼可有针尖大吗?!”
于兴怀一辈子没有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过,上次还算含蓄的指桑骂槐,这次便是直白的骂人,他面色一冷,说道,“泰平王妃,你可知派私卫入别府探视,是何罪名?我便是将他斩杀在此,你又能如何?”
他说着,还直接将手上□□又向前一寸,顿时日蚀的脖子就被戳破了,血线顺着他的脖子流到衣领之中,本来就生气的杜书瑶顿时怒火升腾。
她手上在墙上扒了这一会,正好抓着了砌墙留下的碎石,直接徒手抠起来,径直朝着于兴怀的脸上砸去。
杜书瑶心里是有底的,于兴怀真的斩杀了日蚀或许没事,但他若敢动她这个王妃,这事儿就大了。
她这算是狐假虎威,但谁让这于兴怀太气人了,反正她也无需顾忌什么淑女形象,被人当做泼妇也没所谓,力道用得很足,打得也准,开玩笑,她从前训练串串,也是没少扔球的。
于兴怀这辈子所知道的最蛮横不讲理的,就是他的妹妹于安青,他绝想不到,还敢有人这样用小石子丢他,他一点防备都没有,反应过来后躲了下,还是被砸在了额角。
他错愕地看向杜书瑶,杜书瑶则是赶紧对着日蚀打手势――快回来!
日蚀也足够机灵,腰间弯刀狠狠在于兴怀的枪上一挑,接着身法迅疾地就朝着墙边掠上来。
于兴怀□□紧随而上,杜书瑶一把沙子下去,把他扬了个劈头盖脸,枪失了准头,戳进了墙里,可见若是戳在日蚀的后心,不死也是重伤。
如此歹毒!
她回头看了一眼,莲花和三红都在胆战心惊地抬手护着她,日蚀抹去嘴角的血迹,按了下心口,看样子是受了伤,泰平王则是抱着风筝,小嘴撅得老高,就差落泪了。
自家人被欺负成这样,不能忍!
杜书瑶顿时抓起墙上的土,一顿朝着于兴怀扬,扬得他连连后退了几步,皱眉看着她,似乎在呵斥她怎的如此泼妇。
杜书瑶却是瞪着他,说道,“我不过命人去你府上取个风筝,你便说我命私卫窥探你府邸,我想请问,大将军,你府上到底有何可探查?是探你那八百年不升官的老父亲,还是探你那一把年纪嫁不出去的妹妹?”
杜书瑶哼了一声,“你还是觉得,我命人探的是你于大将军?你多么英俊潇洒惹得满城掷果盈车,还是你有什么事情不能为外人道?!”
于兴怀呸呸吐了嘴里的沙子,又拨了拨自己头发,“王妃,你这是强词夺理,你府上私卫过界,我在自己院中,竟还处置不得?”
“我都说了,不过取个风筝,你便如此不依不饶,左邻右舍,几乎公用一墙,你前几日将我院墙推倒,我没将你斩杀在这边,看来是我不对了。”
杜书瑶说,“我府上私卫过界你要斩杀,你这堂堂大将军破墙而入,怕是斩杀都不够,按律是否当五马分尸?!”
于兴怀张了张嘴,杜书瑶又说,“你跟我谈规矩,谈礼制,可以啊,你可知你那个蠢妹妹人前人后冲撞了我多少次,当初来我府中撒野,将垃圾扔在我王府大门,我没按律让她下大狱,是否让将军失望了啊!”
杜书瑶抻着脖子,喊得声音尖利,于兴怀抿紧了嘴唇,眉头皱得死紧,他确实是听说过安青得罪泰平王妃的事情。
见他似乎哑口无言,杜书瑶又说,“你不过就是想要替你那蠢妹妹徇私,心思歹毒至此枉为男儿一场!还将我绘制了一整个上午的风筝撕裂,你且等着!把你那蠢妹妹看好了,待我再抓着她的把柄,定然按律严办!”
于兴怀张了张嘴,杜书瑶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