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一只都没有死。我震惊地看向身旁的男性,没想到他一口一个“杀人”,结果到现在却竟是半个人都没杀。不过我并不想看到它们过来,于是在他说完后就把门直接关上。
可能是刚刚他的威慑太强,现在暂时没有一只鬼选择过来。
我转身回到走廊,我注意到原本地上破碎到血.肉模糊的尸体不知为何已经变成完整的模样,能清楚地看出这是一位男性。
他仿佛只是普通地躺在地上,除了脖子处的断裂外,没有任何外伤。他眼睛睁大,嘴因生的喜悦而咧开,但却在下一秒笑意凝固,仿佛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死亡时便步上了不归之路,令我有种他刚被复活就又被人直接拗断脖子的错觉。
我走过去再次把他的眼睛合上,接着拿起地上破碎的提灯,转向身后的男性:“可以帮我点一下吗?”
“为什么?”
“在能拥有灯光的时候,我不想待在黑暗里。”
现代灯火辉煌,我其实到现在还是不太能适应如今秉烛夜游的生活。
火焰从他的指尖燃起,接着他微微移动手指,这火光便留在了蜡烛上,在帮我点完蜡烛后,他悠哉悠哉地调侃我:“你不是连死都不怕吗?”
“那是因为死后之事对我而言渐渐已知,”烛火使我能清楚地看到周围的一小块区域,于是我的心情变好了一点,“现在这里的黑暗也开始由未知走向已知——已知总是令我安心。如果这里像晴天那样每一处我都能看清,我会更高兴。”
他哼了一声:“谜题又不是为了获得答案而存在的。因为恐惧未知之物,你显然失去了探索未知的乐趣。”
“我并不觉得这是乐趣,”我指指厨房的方向,在烛光的照耀下可以看到门口有一大滩血液,“如果你喜欢,还请你先去里面探寻,然后再把答案告诉我。”
“你在教我做事?”
“我在请你做事,”我走到他身后,做出“请”的手势,示意他先走。
他瞥了我一眼,接着走向前,直接一脚踹开了厨房的大门。他的夜间视力显然比我好,即使手上没有灯,也几乎是开门的同时就告诉我:“一只也没有。”
我跟着他走进了厨房。门口的血滩太大,我没能绕过去,于是凝固到一半的血液便沾在鞋底,在再次落地时发出粘稠的不和谐之音,我往旁边蹭了几次才恢复正常。
这间厨房只有我一人在用,所以我按照自己的喜欢往里面放了很多灯,平时有佣人帮忙点亮,但此时我需要自己动手。
“你在做什么?”
“不够亮,我想多点些蜡烛,”我解释道。他打了个哈欠,似乎找了个地方坐下,任由我去点蜡烛。
再次说明一次,我是个手残中的手残,天赋全点厨艺。我拿出提灯上的小蜡烛,企图用这蜡烛点燃其他灯内的蜡烛,但可能是我的角度不太对,气流的方向也不行,我花了好久也才艰难地只点亮了一盏。
照明也算是做菜前准备的一部分,花在这上面的时间我觉得不算时间,于是我非常有耐心地继续点着我的第二盏灯。
结果下一秒我发现接连不断的斩击声响起,在风至之后火焰在蜡烛上燃起,其他地方的蜡烛也是如此,整个房间瞬间明亮了起来。
“多谢,”我看向四手男性的位置,发现原本在走廊上的那具尸体不知何时已被他拉进了厨房,此时他正随意地坐在尸体上。
他是打算把尸体拿进来当椅子用吗?虽然条件苛刻的情况下我觉得能理解,但是——
“这里有椅子,”我一边提议着,一边走到灶台前。
我注意到这里的火也被他点燃。
“不用,”他站起身,走向旁边的桌子,接着指向上面的饭菜,“这是你之前做的?”
“嗯,是试验品,”我回答完他的问题后,就不再管他。在清洗厨具之后,我便开始处理鸡鸭。
“如果待会儿还是这样的水平,可不行呢,”他舔了舔嘴唇,又吃了一块我的试验品芥末甜辣小章鱼,“你很可能会死的哦?”
“哦。”
不紧不慢的刀声响起。
在切割后我将盐和黑胡椒洒在鸭胸肉上,在油锅中简单翻几次将味道烧入。随后将自制的牛至油和蜂蜜混合,用汤勺在其表面抹匀,加热炸出多余的油脂,直到鸭皮变脆,散发出香味,再翻面直到变为焦黄色,只有内部微微泛粉。最后再将混合香料粉均匀洒在上面。
我做菜入神,没有继续关注他。烤完鸭胸肉后环顾了四周,发现他正在门口掐着一只不知何时跑进来的鬼玩:“你想一直痛下去吗?只要说出少爷的名字或者所在地就能解脱哦?”
附近是更多又更为凌乱的鲜血,墙壁上也有刮出的血痕,总觉得在我处理食材时,似乎发生了很多事情。
“啊……啊……”那鬼似乎已经被欺负到精神涣散,最后麻木地说道,“无……”
下一秒它便直接爆炸。
“还是意志不坚定,”他啧了几声,接着悠闲地回到我旁边的那张桌上,用其他一只手抓着其他的试验品吃,他显然已经吃了很多,那些盘子上都快空空如也。
“我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