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页第六项。”
乙骨对着手机一通乱划:“然后?”
“名单第72位。”
“……斋藤优加?”乙骨忧太困惑地读出声,两张名单凑在一起,他略微一翻:“菩萨像背后取出来那张名单上写着斋藤优子!这两个名字未免也太像了。”
“难道是誊写时抄错了?”乙骨忧太喃喃出声,眼皮一抬就撞上五条悟看弱智的目光。
乙骨忧太很是屈辱:“……”平时五条悟戴着眼罩,这种瞅小傻子似的瞅法到底发生过多少次?
“这俩名字长得像,是因为他们是一家人,斋藤优子是斋藤优加的母亲,斋藤优加八岁时父母离婚,她改名从了母姓,刚才我们在警察局,斋藤优子声称她女儿是撞鬼被鬼索命,再看最后一行,对比出来了?警局那份名单里还多了个名字——高桥仓。”
五条悟手指翻着那张糖纸乱折,他说完一半,很是自然地望向乙骨忧太,仿佛是等着有人接他后半句。
乙骨忧太对着两份名单聚精会神,眨巴着眼睛五条悟大眼瞪小眼,乖乖巧巧地等着听下文。
他其实没全程参与盛目町的事情,不过是临时被五条悟薅过来打白工,伊地知也没来得及将警方告知的信息转述给他,只知道盘星教集会教徒全死了,小山夫妇全死了,唯一没死的高桥仓刚从他面前大摇大摆地走过。
这以至于他完全没跟上五条悟的思路,满头雾水。
五条悟短暂一顿。
过去养成的坏习惯害人,他好不容易改掉,怎么今天又犯了?
他无声一哂,继续开口解释:“这份名单上的盘星教教徒全死了,死因暂且不明,监督们还在跟着警方的法医调查,教徒死亡要么自杀要么他杀,除了洗脑导致群体性自杀之外,很多仪式都需要以命换命——这诅咒师那边的说法叫献祭,但这种歪门邪道的仪式我家书柜都能翻出几千个,去理解诅咒师那群疯子的思路更犯不着,所以探讨这些人因什么而死的意义不大。”
“所以我们唯一能确认的是,这是一张死亡名单,在理想状态下,这张名单上不该有活人。”
乙骨忧太“噢!”了一声,恍然大悟,可随即他更加纳闷:“但是两边名单都有幸存者,警察局那张名单活着的人是高桥仓,我找来的这张名单,幸存者是斋藤太太,这更没道理了!他们俩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能让他们免于一死?这两张名单为什么会不一样,它们是由同一个人写的吗?”
他越想越混乱:“没准我们应该去找斋藤优子和高桥仓的共同点,他们俩肯定有什么地方有联系。”
乙骨忧太看五条悟折了一会糖纸,折纸渐渐成型,原来是只蜻蜓,五条悟漫不经心地捋平最后一条折痕,指尖对着蜻蜓翅膀轻盈敲击两下,那只蜻蜓就扑棱扑棱地振起翅膀悬停在空中,慢慢落在了竹枝的印花上。
翅膀震动着和纸相撞,发出抖颤的声响,再“嗖——”地一下飞向远方。
五条悟的目光跟着那只蜻蜓移了截距离,轻声说:“没有。”
乙骨忧太没听清:“您说什么?”
“没什么,不用在意。”五条悟收回视线,笑了一下:“你提出的假设都都很有道理,不过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我们并不用费那么多力气寻找两人之间的共同点。”
乙骨忧太没反应过来:“啊?为什么?”
“——我倾向于这两张名单里,有一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