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连个鬼影都没有。”
“你能看见诅咒,那你肯定能过入学测试。”
夏油杰现在也想把这小孩扔了。
他之前就拒绝过伊地知一次,高专这名字他听见就过敏,那种抗拒简直是种本能,他宁可欣赏咒灵相亲相爱都不愿意踏足一步。
而且他大字不识一个,上哪门子学?
伏黑惠跟只家猫似的眼巴巴瞅他,一边推销:“高专是个挺好的地方,五条老师就在那里当老师。”
伏黑惠后补充这句实在不算加分项,全天下只有他一个人觉得五条悟当老师没问题,夏油杰视线一斜,看见五条悟拉开抽屉翻糖块吃,举止是种刻意的自然。
“也行。”夏油杰一句“算了”溜到嘴边就成了相反意思,又一停顿:“什么入学测试?”
上个学什么时候有这么多繁琐步骤?
“好像是校长面谈吧。”伏黑惠不确定地问五条悟:“我记得是这样,夜蛾校长说过就能过,不过我入学前省了这步骤,应该不难,我没听学长学姐抱怨过这个。”
那是因为五条悟给你做后盾。
其实这校长面谈是夏油杰叛逃后才立的规矩,教书育人的学校教出夏油杰那么罪大恶极的叛徒,是几十年最大的丑闻,之后每一届夜蛾都得把个关,如果心性不正,那掌握力量的方法也不应该交到这种人手上。
不过这位……伊地知觉得够呛能通过。
不说别的,光看这身气质,这种顶级代餐都快唤醒百鬼夜行那天他差点被杀的阴影,夜蛾校长也不是瞎的。
难不成五条悟真要吃代餐?
……
伊地知怀着满腹代餐论把其他人放在校门口,伏黑惠了却心事,顿时放松下来,要回宿舍补觉,只剩五条悟和夏油杰两人独处。
夏油杰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夏油杰不动,他也不动。
“该往那哪边走?”夏油杰打破沉默。
伸手不打笑脸人,但五条悟就是能反其道而行之:“你不记得?”
夏油杰:“我第一次来,五条老师。”
这声五条老师直接把五条悟噎死了,他扭头就走,一声不吭,夏油杰就坠他后面几步远的位置跟着,依稀听着声深呼吸,紧接着五条悟“刷——”地一转身:“行,我现在就带你见夜蛾,丑话先说前头,你确定有胆子在我眼皮底下当学生?”
这猫不咬人了?夏油杰挑起眉:“能不教最好。”
五条悟:……
夏油杰冲着五条悟微笑:“不过五条老师师德惊人,能让……小傻子这样崇敬,肯定不是会公报私仇的人。”
他中间卡了下壳,抬手按压住自己喉咙,才把整句话说完,反胃感涌上来让夏油杰脸色很不好,咳嗽几声才把不适压下去。
这一出结束他什么想法都毁没了。
伺候不动了,爱咋咋样吧。
夏油杰其实不是个好耐心的人,生出这种念头后便立刻敛住笑,他拢住衬衣领口,修瘦的手又在喉咙处摁了摁,长发披散下去,神情顿时显出许多冷感,等他慢慢垂下眼睛,还没来得及下一步动作,突然有两根手指捏着颗颜色漂亮的糖,倏地塞他嘴里。
“你脾气怎么这么差啊。”
夏油杰和五条悟对视着,对方雪白睫毛似乎闪动了两下,自己仿佛都很茫然自己干了什么,但下一秒那爪子又是又要缩回去了。
夏油杰眼角忍不住抽动了一下,总觉得五条悟这茫然是装给他看的,毕竟五条悟总不能跟伏黑惠那么大岁数小孩似的。
但他又很是狐疑,五条悟是有那么多歪门邪道心眼的人吗?
肯定不是。
别给他来这套。
糖块甜滋滋的味道从舌面化开,甜得发腻,不断刺激未消失的反胃感,五条悟茫然完了,那张漂亮脸蛋居然还多了点无辜,日光洒落在霜雪般的眼睫上,他问:“你不喜欢?”
夏油杰足足闷了快半分钟,哑口无言地转身,顺着五条悟面前的路往前胎抬脚走了,那颗糖被他压舌根底下,跟块刑具似的,但也愣是没往外吐。
五条悟揶揄地挑起眉。
到岔路口夏油杰很自然地往右一拐,没让谁再指路,里面的旧式建筑掩在林间小道,他看见有个背着长刀的人,匆匆忙忙地往下跑,还不忘记张望。
夏油杰见到那人眼皮猛地一跳,回过头,五条悟已经是眼梢都要飞出得意,唇角扯着戏谑的弧度,活像只以一己之力拿捏主人的猫。
夏油杰脸立刻瘫了:……
白抬举这混账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