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一树哭得很大声, 但扉间门还是揪着他来到脸色惨白的韦伯面前,让他给对方道歉:“说好的点到为止,你下手怎么能那么重?!”
一树抹着眼泪, 表情十分困惑:在家里,陪他练习魔术的不是萤就是九喇嘛, 再不济也是秀幸, 他连收力是什么都不明白,当然也不会注意到,自己的魔术是真的会杀死人的。
扉间门一眼看穿他心里的想法,顿时暗骂秀幸不靠谱, 教孩子也教得这么随性, 也不怕酿成大错!
他懒得跟还不太懂事的小孩多说,打发他用木遁把岸边的树木重新种好,并且严令禁止他再随意使用魔术。一树虽然有些不情不愿,但自己惹出来的问题自己处理,倒也是家长一贯对他的要求,是以他哼哼两声之后, 就由鸣人陪着到岸边种树去了。
倒是韦伯一开始深受打击, 简直堪称颓然的被伊斯坎达尔带回了暂居地, 但不知道经历了什么, 两天以后, 他突然又神气十足的带着英灵来到一树面前,向他的英灵提出了挑战——和他的老师一样,他最终选择将划令咒全部转化为了英灵自由使用的魔力,让难得现世的亚历山大大帝酣畅淋漓、痛痛快快的和鸣人打了一场。
——结局当然也没有出乎众人的预料。
征服王伊斯坎达尔没能战胜这位在历史上同样声名赫赫、威震一时的对手,但面对自己的失败,他最后却是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他终于发现, 原来此时自己胸中雀跃的心跳,才是俄刻阿诺斯的海潮之声,世界尽头之海并非遥不可及,对他来说最珍贵的,永远都是他永不磨灭的雄心!
“喂,小鬼!”他转过身,抬起手臂,朝着朝他狂奔而来的韦伯呼喊道:“活下去,成为更强大的大人吧——”
“直到你实现自身的雄心壮志的那天——”余会为你庆贺!
他消失在了灵基消散的亮光之中,剩下韦伯摔倒在地上,随后抑制不住的痛哭失声。
不过在哭过之后,他突然爆发出了一股强大的韧性,决意要追着早一步带着未婚妻离开的老师肯尼斯的脚步返回英国。一树被鸣人带去机场送他的时候,还显得有些懵懂:“你就要走了啊,我还以为我们可以一起玩呢。”
“嗯,因为我输给你了。”虽然在伊斯坎达尔的教导下,韦伯明白了自己真正缺乏的东西,但是看到一树这副事不关己的天真模样,还是让他觉得有点胃痛。
面对这样的对手,恐怕此次圣杯战争的参与者,没有一个能甘心吧!
“你没有输给我啊,切磋又不是比赛。”一树却认真的反驳道,磨磨蹭蹭的又重新和他道了歉:“对不起,我以后和人切磋的时候,不会再下手那么重了,鸣人这两天有专门陪我练习……如果不用防御魔术的话,魔术打在身上真的好痛哦,我居然差点这么做了,真是对不起。”
面对他的道歉,韦伯的神色有些古怪:他虽然魔术资质不怎么样,但其实也是认可魔术师之间门约定俗成的规矩的,若是技不如人,就是死了也是命中注定,但眼下看起来,宇智波家对这位继承人的教育,却是和世俗背道而驰了啊?
他只能含糊的对一树说道:“没关系,我原谅你了,以后,说不定我们还会在天体科的教室再见嘛。”
“嗯!”闻言,一树高兴的点了点头,愉快的目送他登上了飞机,然而等他们返回酒店之后,却被扉间门告知了一个非常离奇的消息。
圣杯战争的参与者之一、Archer吉尔伽美什的御主,远坂时臣死了。
“诶?”这样的话题肯定是不能让小孩参与的,是以说话以前,鸣人就把一树交给修一,让他带去客厅看电视去了,他自己则留在扉间门身边,和这位二代参谋长讨论接下来的行动。
“在一树威胁那么大的情况下,他们不团结一致来对付我们,居然还有闲心内斗吗?”他不解的说道。
“说得好像他们没来暗杀一树一样,不是没成功吗?”扉间门冷笑了一声。一树在房间门里无忧无虑的玩玩具的时候,一定没想到窗外曾经数次有枪瞄准了他的脑袋,可惜不管发生了什么事,自己和鸣人总有一个人跟在他的身边,鸣人还爱带着他离开酒店,到市内各处去玩耍,而对方动手只会暴露他们的行踪,在对方埋在酒店下的炸药全部被他用水遁处理之后,那个暗杀的女人被他直接杀死,男人则是被鸣人打伤过后拼死逃走了。
“再说了,你要不要算算,现在参与圣杯战争的从者还剩下几个,有什么联合的意义吗?”他继续说道。鸣人歪着头瞧着他,果然顺着他的话扳起了手指:“Lancer和Rider都被我打败了,Assassin来酒店侦查的时候被佐助追出去杀了,然后昨天佐助出去解决了Berserker,他的御主也被发狂的骑士抽干魔力死了……啊,原来已经只剩下Saber和Archer了吗!”
“不对,既然Archer的御主已经死了,那他也已经返回英灵座了的说。”他有些兴奋的补充道。“原来,我们一树已经是胜利者了吗!”
剩下一个Saber,根本连怎么输都不知道嘛!
扉间门却给他泼了一盆冷水:“谁说御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