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挥动着手中的武器,一把剖开了它!
他看到无数的藤蔓从树茧四周刺穿忍者的皮肤,探入他的身体,却又从皮肤另一头重新长出,冒出鲜嫩的枝叶,开出艳丽的鲜花来。那人瞪大着眼睛,瞳孔已然涣散,而他掩藏在华美鲜花下的半边身体,皮肤下不仅蠕动着神树的枝条,还已经化为古怪的灰白色,那是带土十分熟悉的颜色,因为——
那是白绝的颜色!
“啊啊啊!!!”刹那间,带土明白了一切。无限月读不是实现一切的幻术,他的确能让人前往梦想中的完美世界,但所谓的完美世界,根本就是黄泉地府。
在死去以后,所有人自然就没有仇恨,也不会有失望了。
但是、但是……
这根本,不是他想实现的未来啊!
想到这里,带土冲到包裹着卡卡西的树茧面前,奋力剥开了树藤,然而,已经太迟了——因为最早对他动手的缘故,树茧里躺着的,并非是和他彻底决裂的同伴,而是一具彻底化为白绝的,苍白的身体。
旗木卡卡西已追上了因被夺走尾兽而死的漩涡鸣人的脚步。
到头来,他付出一切,得到的就是这样的结果……竟然就是这样的结果!
红月之下,又一次响起了好似濒临死亡的野兽一般,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
这个幻境应该能够暂时困住他了,一树心满意足的放开了对幻境的掌控,进入了带土的记忆,并且没一会儿就因为和对方感同身受而看得眼泪汪汪,吸着鼻子退出了瞳术的意识空间,回到了现实之中,拉着卡卡西的手说道:“带土大人,明明是个好孩子的啊,会扶老奶奶过马路,会帮村民找猫、修房顶……斑大人和黑绝后来居然这么骗他,真是太过分了!”
卡卡西根本不明所以。虽然他看到一树使用了瞳术,也惊讶于他在这个年纪,居然已经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但幻术中的时间流速和现实根本不一样,他也只是看到没一会儿一树就莫名哭了起来,然后和他说了这些有的没的的话。
“哈,你怎么又在偷看别人的记忆啊宝贝。”鸣人则是对白山权现的作用一清二楚,不由学着佐助并起手指,戳了戳他的额头。“你有没有给他施加幻术啊?”
一树捂住自己的额头,不过,还没等他开口回答,地牢里的带土就突然发出一声仿佛要撕裂喉咙一般的惨叫声,整个人从正坐变得莫名从床上滚落了下来,面色苍白如纸,仿佛遭受了什么无形的重击一般。
“带土!”卡卡西立刻冲了上去,若不是因为扉间设下的封印实在太牢固,他根本解不开也破坏不了,他甚至都想要硬闯进去了。
连鸣人都被带土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抓着一树问道:“你给他编的什么幻术啊?”说实话,他对这小不点儿的瞳术的印象,还停留在他被鼬的月读折磨得哭爹喊娘的阶段呢,也根本没指望他能完全影响到带土就是了。
结果,是他小看了一树吗,再小的宇智波也是宇智波?!
“就是……就是你说的,带土实现了无限月读,然后发现无限月读是假的事啊。”一树咬着手指回答道。“我从斑大人来这里救他,杀了我们俩开始编起的呢……”
闻言,鸣人不由满头黑线:“什么啊,我有那么弱吗,我才不会被斑打败呢,再说就算是假的,你也真下得去手啊——等等,为什么卡卡西老师没被杀的说?难道比起我,你更喜欢卡卡西老师吗?”
“卡卡西大人才不能死呢!”一树立刻用“你不懂”的眼神看向了他。“要是卡卡西大人死了,带土大人肯定会立刻和斑大人翻脸的,那就不能编下去了!”
毕竟木叶秘史已经向他展示过很多次了,卡卡西就是带土的逆鳞啊!
“鸣人,我先去找扉间大人过来解开封印!你看着点带土!”卡卡西却没心情听他们插科打诨,在转瞬间便离开了地牢。
“那我现在要解开白山权现吗?其实封印我应该也可以用右眼拔除吧。”看他这么担心,一树也不由自主的紧张了起来。鸣人想了想,虽然有一瞬间的确怀疑带土是看破了一树的幻术,故意做出这么痛苦的模样,但只要他在这里,就算带土是假装的,又能怎么样呢?
“解开幻术就好,封印先不管它。”他把一树拉到自己身边,准备等他解开瞳术以后,就把他挡在自己身后去。
“来了哦。”一树提醒了他一声,在解开忍术之后,就一把抓住了鸣人的衣服。鸣人用一只手揽着他,看着带土喘着粗气,睁开眼睛,呆滞的凝望着头顶的石板,好半晌,才吵着栏杆外面看过来——
“!!!”
他看到,本来应该死去的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一树,正好好的站在栏杆外面,警惕的望着自己,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那个叫一树的小鬼,还瞪着他的万花筒写轮眼……
刚才看到的一切,都是幻术!带土恍然大悟。这小子的万花筒,跟鼬的月读一样,都是幻术类的瞳术!
那卡卡西呢,卡卡西怎么不在他们身边?
幻术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现在,又真的已经挣脱幻术了吗?
“卡卡西在哪儿?”他朝着栏杆外面的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