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上。“我并不是要你立刻从往日的阴影里走出来,但我希望你能继承我们的意志,纲手,如果木叶都不能让无辜的孩子活下去的话,我和大哥这么多年的努力又算什么呢?”
纲手沉默了一阵,随后闭起眼睛笑了起来:“啊,虽然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但如果连二爷爷你的嘱托我都不能答应的话,那我也没脸自称是你们的孙女了。”
“不过,也许将来,他们会知道此事背后的真相,此时寄托在鼬身上的仇恨,或许会就此转向木叶——”
“难道他们不该怨恨吗?只要木叶足够好,自然能化解这份仇恨,与其思考这些,不如做好自己的事。”扉间不以为然。更何况,他心里还有另一重底气——
“我相信孩子们,也相信未来。”他轻声说道,嘴角忽然勾起一丝笑容。“你将来也会知道的,纲手。”
等到他们长大的时候,鸣人一定已经走在了他自己的道路上,因为他就是如同大哥一般伟大的忍者。所以,我就将未来赌在他身上吧!
当然,陪着孩子们玩了好一阵的一树并不知道就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新一任的火影即将诞生,他只是在心里算着时间,等到吃饭的时候,就把口袋里的糖塞给面前的三个小朋友,挨个摸摸他们的头,然后,他就去厨房帮忙做饭去了。
这几天负责做饭的人其实是宇智波家的彩音和雪绘,不过一树用自己也要一起吃的理由成功说服了她们让自己帮忙,虽然她们面对他的态度仍然很冷淡,但他已经不在乎了。
佐助也终于愿意走出屋子,却仍然沉默得过分,甚至避开了和同住一个屋檐下的族人们见面。一树明白他暂时无法面对被哥哥夺去亲人的族人们的怨恨,每天帮完忙以后,就把饭菜送到他的房间里,再轻手轻脚的走开,餐具对方则会自己清洗完后放回厨房。
至于被柱间和一树救下来的另外两位宇智波青年,修一和宏树,则因为重伤不得不暂时卧病在床。修一发着高烧,一直昏昏沉沉的睡着,偶尔几次醒来,意识也不太清醒;断了一只手臂的宏树则是一醒来就开始大吵大闹,如果不是被斑拦得及时,他甚至想冲去暗部亲手处决鼬和带土。
虽然柱间告诉他,是一树从尸堆里发现了还存在微弱呼吸的他,并且一直为他输送查克拉保住性命,但他面对和佐助长得十分相像的一树,还是止不住的露出憎恶的表情来。
一树没把他的恶劣态度放在心上,还是时不时偷偷去看他,或许是因为这是他人生里第一次动手拯救别人,所以感觉很新奇吧。
他那笨拙的窥探,宇智波宏树其实一清二楚,毕竟他只是手断了,并不是眼睛瞎了。但他并不感激一树。他的家人都在那一夜丧生,甚至交好的同族也俱都在他眼前被面具人杀死,像他这样,什么人都保护不了、什么都无法挽留的废物,就算活下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断肢带来的疼痛日夜不停的折磨着他,但他还是很努力的去睡觉,因为只有在梦中,他才能再见到温柔的妻子和可爱的女儿,她们坐在阳光下的庭院中,妻子哼着歌,女儿拍着球,就仿佛夜晚永远不会到来,就仿佛她们永远不会离开自己一般。
狐狸啊,狐狸啊,你的家在哪里啊?
醒过来的时候,妻子温柔的歌音仿佛还在耳边回荡。宇智波宏树发了会儿呆,下意识的抬起手,想要做出狐狸之窗的手势——也许这样,真的能看到已经不在人世的人,她们会在自己身边吗?是否等着自己同赴黄泉呢?
但他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他已经没有能做出狐狸之窗的双手了。
等到一树带着这一天的午饭拉开他的房门,就看到一个人悬在房梁上,在地板上投下了一条淡淡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