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在别墅到几时?”
“我不管你发现了什么又准备做什么,任务已经结束,我要离开此地。”
“桑格利亚,你急什么?”似乎是给了那些看不惯的警察狠狠一击,琴酒的心情居然看起来有些不错,但也仅仅是“有些”而已。
“那些条子今晚能到这里,说明了什么问题,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左右我可不是负责人。”说着,他余光扫了一眼一直站在桌边却一言未发的金发男子,“再说了,从得知消息的那一刻我们便按你的要求在那别墅里互相监视——”
“怎么,也不信任你安排的监视器与偷窥者了吗?”
“还是你觉得我会帮这个家伙隐瞒?”
面对扑面而来的讽刺气息,琴酒不动如山,反而是一旁的人明显忍不住了。
“什么叫替我隐瞒,桑格利亚,我还没怀疑你呢。”紫灰色的眼睛里融着审视,“你最好不要让我抓到把柄。”
白羽眯了眯眼睛,与同样没有移开目光的安室透视线一触即分。
“呵,虽然这次没什么损失,但是胆敢出卖组织的消息,我一定要他好看。”
“当真凶狠呢,波本。”
“懒得理你,琴酒,到底是哪个家伙,还是说,你现在还没把人抓到?”安室透冷哼了一声,不满的视线对准了颇有几分隔岸观火意味的琴酒。
“波本,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
“身为组织成员,我不该关心吗,倒是琴酒你,居然失手了吗?”
*
——“你确定是今天吗?早见川还在医院吧?”
——“不正是因为在医院才不引人怀疑吗,这可是高价的消息,我能保证,你今天过去,就一定能看到你想看到的东西。”
距离早见川进入医院已经过去了两天,却是尾堂晃忍耐的第一百四十一天,以至于只要一想到早上收到的消息,他便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
他就知道早见川这个人背后一定有秘密,哪里有什么英雄什么风光霁月还不是被他抓住了龌龊的事情,最年轻的警视正又怎么样,今天过后他就会被拉下来。
他有什么比不上早见川的地方,凭什么对方警衔比他高,同入部门他又是最受重视的那个。
“只要打开摄像头,拍到——”
四四方方的画面里,巷子尾部的两个人凑在一起不知交谈了什么,一个黑发青年手里拿着U盘,另一个戴着兜帽看不清楚模样的人则手里拽着一个牛皮纸袋。
令人熟悉的黑发青年打量了一下左右,发现没人之后接过纸袋打了开来,直接露出了厚厚一叠纸币,他似乎很满意,点了点头,将U盘递了过去。
抓到了!终于让我抓到了!
然而下一刻他的表情就凝固扭曲在了一起,他看到那个一直没有往这边看,似乎什么都没有注意到的人又将纸袋抛了回去,缓缓开口,“看了那么久,看够了吧。”
“我的好同僚,尾堂晃,警官。”
——咔哒、咔哒
宛如魔鬼一般的笑容将尾堂周身的血液都冰冻了起来,轻松从容的脚步声,更像是玩弄着垂死挣扎的猎物的信号。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高墙旁边是拆建中的建筑,另一边是空荡荡的民居,它用凌乱与空集写出了这里的荒寂。
“哦,对了,那个把我的消息泄露出去,故意借那几个笨贼之手来对付我的混蛋是你吧?”
“虽然呢,我很感谢你,帮了我一个大忙,那你做的事也确实引起了我许多不快,所以,功过相抵。”
早见川低头看着面前的人,眼眸中泛出无机质的冷光,如同打量一件与他无关的死物。
“发挥一下你最后的价值吧。”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