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可为什么最后居然还是让你跑了!”三房绪美一把抓住三房明太郎的领口,“抬起头!看着我!凭什么最后得到一切的还是你!”
她几乎是扔到了之前所有自己所推崇的样子,陷入了一种极度的怨愤、不满和扭曲之中,“凭什么!”
“我才是母亲的第一个孩子,我才是外公的第一个孙辈,我才是第一继承人,我哪里不如这个窝囊的家伙!”
她赤红着眼睛看向三房明太郎,“都是母亲的孩子,凭什么你一出生就抢走了她所有的关注!”
“还有三房敬一,这么多年来我哪里对不起他,我像尊敬父亲一样尊敬他,孝顺他依从他,工作上不给我支持就算了,他居然还想把所有的都交给明太郎,就因为明太郎是他的儿子,可见他这么多年他根本没把我当女儿!”
“凭什么……”
逐渐低下来的语音几近消散,他们已经听不清楚她在说些什么,只能听到其中不甘的哭泣。
因为三房绪美和三房明太郎都是三房圭多的外孙,所以无论传给谁,都是三房家的血脉,不少老员工与老股东都对此没有异议,因此会社内部,虽然关于支持他们两人分为了两派,但大致还是平稳的,但是,家庭内部,早就因此分崩离析了。
“阴差阳错啊。”早见川没有像小侦探那样开解当事人的习惯,他只是叹了口气,“三房先生根本没打算更改遗嘱,他意不在此。”
“他是打算找我这个律师咨询一下关于离婚财产纠纷的问题,但是他想要找借口遮掩一二,所以让我谎称是其他律师,而对于会社老板来说,见一位商业律师是最合理最不起眼的事情。
其实他根本没有改动遗嘱的打算,只是你们猜测他不会在公司没有状况的情形下随便找律师,加上那些暧昧不清的言语,才认为他想要秘密修改遗嘱罢了。”
“我在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发现几位对于我不寻常的在意,而三房先生的举动更是奇怪,毛利先生比我年长,更是大名鼎鼎的名侦探——这一点当初几位不知道,但三房先生是知情的——为什么在交流谈话过程中,即便我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甚至有时候会越过毛利先生专门和我交谈,我当时并不能确定其中的原因,直到后来我才明白。”
“三房先生只是想请我当个挡箭牌吸引诸位的注意力而已。”
“什么!”
“他居然这么打算的?”
早见川朝着震惊的几人点点头,“当几位神经敏感的将一切关注都投到我身上之后,毛利先生行动就会更加方便,诸位也更加不会注意到他。”
早见川笑了笑,这位三房先生也是个有意思的人,用谜题吸引注意力,重点在于外遇调查,用早见川吸引注意力,重点在毛利小五郎。
只不过,这番玩弄,终究葬送了自己。
事已至此,许多事情都已经不必言说,只不过在他们决定结束目前的气氛,开始下一项之前,早见川先抬手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意愿。
“虽然案件已经解决了,但是几位不妨在这里多停留一会儿。”他似乎也放松了不少。
听到这话,众人不解,柯南反而神采奕奕的问道:“早见先生是已经将那首诗里蕴藏的密码解开了吗?”
早见川挑眉,“柯南也觉得那首诗里的秘密就是密码吗?”
“欸,已经解开了吗,好厉害!”
“诗?毛利老弟,早见……先生刚刚说的难道就是为了请你们过来,死者拿出来的那个谜题?”目暮十三好奇地看向毛利小五郎。
“是啊,目暮警官,没想到早见老弟这么快就解开了啊。”
早见川微微一笑,看向目暮警官,“不管这个谜题也算是案件的一部分,不如目暮警官留下来做个证明,我们当场将当年三房圭多先生留下来的东西取出来,也免去了之后的猜测与纠纷。”
“有道理哦。”目暮警官与高木对视一眼,“那我们就也来听一听吧。”
“三房敬一先生猜测的没错,这首诗的暗号不是指向地点,而是一组数字,打开保险箱的数字。”
“谜题在揭开之前,都是不确定的,它可能是一句话,可能是一个地点,也可能是一组数字,所以我们当初并没有为这个答案设限,而是尝试了多种可能性,最后发现,这首诗的答案的确是一组数字。”
“而这组数字正是,留在书房内的,多年未曾打开过的保险箱密码。”
早见川说着,高木已经利落地从管家那里找来了两份诗歌的复印纸,和目暮警官一起看了起来。
“啊……这个……”目暮警官皱了皱眉头。
“毛利老弟,你看出来什么没有?”
“我啊,我专心在破案了,忘记这件事了哈哈哈。”
破案你也没出多少力吧大叔,柯南呵呵地看了一眼毛利小五郎,昂着头倒退着走到了地板与天花板画作的中央,笑容狡黠,“早见哥哥,你决定今天晚上就公布答案,不等到明天了吗。”
“是啊,不等了。”早见川敲了敲柯南的额头,“明天有明天要办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