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夜手下屡次受挫的孙晔,憋了一口气,此时神情扭曲,宛如恶鬼。
看着陈宏潇洒飞掠的背影,那快到都看不清的身法,无疑更给他打了一针强心剂。
这可是盛京来的高手!
孙晔心中,甚至都觉得刚才的自己,荒唐可笑。
他堂堂孙家大少,甚至,能请动盛京本家,替自己出头。
这小小的苏北,又算什么?
这一片天地,困得住他?!
这么一想,孙茂的死,更令他心痛不已。他们兄弟,本该去往更广阔的天空……
孙晔的思绪,戛然而止。
远处,邮轮之后,是一片海天相接的广阔天空。
砰!
白日里一声枪响,响彻晴空。
孙晔悚然一惊。
“差点忘了说!沈夜那厮,他有枪!”
差点从车里站起来的孙晔,勉强冷静下来:“不过,那位可是盛京来的高人,他应该没问题吧!”
“对,那位盛京来的高人,肯定是手到擒来……”
“该死!”
车窗外蓦然一声怒吼,打断了他的话。
有些近视的孙晔,忙戴上眼镜,将邮轮边缘那一幕尽收眼底。
那刚掠上邮轮的陈宏,此时在半空之中,宛如折翼小鸟。
“噗通”落水,不见踪影。
“嗯?!”
孙晔使劲揉了揉眼睛,又戴上
眼镜。
水面波澜涌动,一丝鲜红,汩汩涌出。鲜血,在海面上铺陈开来,仿佛在继续诉说着陈宏最后那一声怒吼。
“我……尼玛!”
反应过来的孙晔,愤而拍了把方向盘,马上调转车头,飞快的窜离了码头。
这什么高人,跟他想象的一点都不一样!
他娘的,哪有还怕手枪的高人?
“卧槽,日狗了!”
孙晔车开的飞快,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前一秒钟还生龙活虎,仿佛要去七擒孟获的盛京高手,下一秒就躺进了海底。
“这tm什么情况?”
孙晔带着日狗的心情,开车狂奔,一骑绝尘。
……
孙晔并不知道,其实,单纯的热武器,的确很难伤得了八重高手。
但前提是,开枪的不是十重圆满……
“不自量力。”收回手枪的陈建南,余光看着远处狂奔的汽车,一声冷哼。
胆敢偷袭先生,真是嫌自己命长。
正要喝令手下,进行追捕。
“让他走。”
沈夜却淡淡摆手,浑然没有拦截孙晔的意思。
毕竟,乐园的地,还需要他这个法人亲自挂牌出售,才能收回来。
而为六军之领袖的沈夜,并不想带头蔑视国法。
“把那死尸捞上来,别污染近海环境。”
作为统治阶层,他
还很有环保意识。
沈夜连看都懒得看一眼,说罢,又对任军吩咐道:“对了,这人来之前,放话给我,要我和我的一众走狗,死的很惨?”
任军擦了擦冷汗,回道:“他的确是这么说……”
这也太不知死活了。
“把他的尸体,沿途送葬,一直送回孙家。”
沈夜一笑:“我要让整个苏南苏北,都听一听,跟我作对的下场。
“再告诉他们,明天是最后一天。”
也是提醒孙晔,他究竟该干些什么,不该去干什么。
任军心中一凛,恭敬领命。
他知道,沈夜这表现,虽然面上不显,却是被孙家触怒了。
这孙家,还是自求多福吧。
“先生,您说孙家……”
这时,陈建南试探着,看向沈夜。
他颇有些心惊胆战,毕竟他的治下,就有个树大根深的孙家……
任军马上冷笑道:“正是你苏南境内,那不开眼的孙家,胆敢冒犯先生,公然行刺。”
“这,这还了得!”
陈建南心里一凉,尼玛,还真是那个孙家。
往日里猖獗便罢,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不整肃整肃他们,怕是要上天。
“行刺先生,灭门大罪,先生,我带人去解决此事。”
陈建南当即毫不迟疑,上前一步,毅然表达了
自己的立场。
“再等等。”
沈夜缓缓摇头。
经此行刺一事,孙家的罪名,自然是定下了。
但是,他并不着急,解决这件事。
说到底,一个孙家,不过蝼蚁,信手就可以捏死。而陈建南作为当地的镇守,却很难跟树大根深的孙家抗衡。
等苏北的事情解决,再灭孙家不迟。
他的家事,也不想让这些人插手。
“当务之急,还是另一件事。”
沈夜略一沉吟,开口,说起了境外势力的事。
……
杭湖湖畔,灰白相间的别墅,坐落于此。
“明天就要上班,我竟然有点紧张。”
试衣镜前,修长完美的身材玉立。
内里是简单的白色衬衣,黑色长裤,勾勒出她极尽完美的腿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