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染上了一缕笑意。
他移开被子,慢条斯理的系上扣子,优雅的像是藏家在用天鹅绒布给宝石擦灰:“那Cointreau还愿意理我吗?”
楚修想硬气一点,说不愿意,又怕伊西斯一言不合又解扣子,于是胡乱点头:“理你。”
他一口喝掉了牛奶,面对着伊西斯躺下,将头蹭到自家雌君的怀里,将腿挤了过去,小小声:“让我蹭蹭。”
血气方刚的,太难受了。
伊西斯又笑了。
Cointreau实在是太好哄了。
要是别的雄虫这样生气,雌虫不但要献出大半财产,还得卑躬屈膝,受上几鞭子,他家的雄虫只是要蹭蹭。
可爱。
雄虫蹭得被子乱糟糟的,头上的呆毛也一翘一翘,他匆匆洗漱了一下,重新钻回被子,然后瞬间感觉到了疲倦,楚修打了个哈欠,关上了床头柜的小台灯:“晚安。”
“晚安。”伊西斯在黑暗里说,接着,他轻声补充,不知道是说给自己还是谁:“其实今天晚上,我有哦。”
他有不悦,他有生气,他的心脏不堪重负,他的胸腔酸涩难当。
他对这只雄虫,有独占欲。
但这是不应当的。
伊西斯垂着眸子坐在黑暗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揉着雄虫柔软的发顶。
独占的日子会持续多久呢?从古至今,帝国从没有雌虫能独占一只雄虫。
况且他比楚修大那么多,身体又隐疾遍布,地下钱庄的所有盘口都压他活不过一个月,而这世上有那么多和楚修年龄相仿的青年才俊,更年轻,更漂亮,更鲜活,也更健康。
他想,好在楚修的等级没有那么高,他的等级和身份应当能压下各路莺莺燕燕,如果楚修的等级再高一点,那事情就会截然不同了。
这么想着,楚修在半梦半醒间翻了个身,他嘟囔一声:“伊西斯……你帮我定一个明天早上的闹钟吧,我要出庭。”
“好的。”伊西斯道。
他说的是把他父亲楚滇气进医院那件事。
伊西斯并不担心出庭的问题,楚修是雄虫,囚禁流放一类的刑罚轮不上他,就算败诉,无非是罚些钱财罢了,而伊西斯有的是钱。
他俯下身子,在雄虫的面颊上亲了一口:“我会叫你的,晚安。”
他想,希望独占的日子能久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