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少年站起来,梦游一样走了。
他们关上门,楚修无语的坐下来翻手机,输入关键词“奴籍”和“罚跪”,发现这玩意还挺频繁的,普通人家已经没有奴隶这一说了,但楚家这样的贵族到还有不少,大多是罪犯的孩子,从小买来的。
楚修略感不适,尤其还有带图的,更加不适,他快速划过,又去看其他消息。
星网上最热门的讨论话题是群星掌权人昨日的婚礼。
大多数人没有婚礼邀请函,他们的消息来自于星网三流媒体。
楚修一拉,媒体们一个个言之凿凿,说的却都是缺乏依据的n手消息。
婚礼封锁严密,媒体搞不到内部消息,他们选择拖着长枪短炮在酒店门口,蹲守雄虫楚修,而蹲守依据,就是那张爆炸海胆的照片。
理所当然的,他们什么也没蹲到。
记者们纷纷怀疑,雄虫根本没有出席婚礼。
于是诸如‘雄虫当天拒绝出席婚礼,疑对婚姻对象极不满意’一类的新闻喧嚣尘上,地下钱庄的赔率一路狂飙,直接越过1:1000,以飞快的速度冲着1:2000去了。
楚修随手点开一个,大部分人只押7~15天,认为伊西斯最多活一到两周。
他再一看,押注的截止时间是婚后四十八小时,也就是明晚12点。
楚修没有下注。
童年的经历使他极端厌恶赌博,即使是注定会赢的场次,他也绝对不想入手。
楚修的父亲并不是一开始就好赌的,他家里经营着一家公司,不大,二十人不到的规模,但入账很稳,一家人小富即安,楚修的母亲是个漂亮精致的知识女性,cointreau的长相有八分像她。
他幼年时代比大多数人都幸福,名牌衣服,新款鞋,各地的海洋馆游乐场,班上同学都没有的东西,他很早就拿到了。
后面的一切不幸,都从“赌”这个字开始。
他的父亲在生意场上认识了朋友,最开始是小额度的玩玩,然后不劳而获的快感充斥着他的头脑,过量的多巴胺使他沉迷,等他终于发现不对想要抽身时,早已泥足深陷。
他下拉网页,看着钱庄里雪片一样的赌注筹码,不由叹了口气。
楚修下拉菜单,想关闭网页,在论坛不经意瞥了一眼,停住了手指。
论坛有一个飘红的求助贴。
“求求了!各位,我雄父红了眼,今早看见新闻,非要把我的学费那去押注0~7天,他说能不能翻身就看这一把了,我该怎么办呀?”
最多人押注7~14,少部分人押注14~30,更少押注30天以上到一年,还有特别特别少的人押注了0~7天和一年以上。
之所以出现这样的结果,一是因为雄虫残暴,不太可能让个有病的雌君活太久,二来伊西斯毕竟是群星掌权人,楚家老牌贵族,刚来就死也不好看,怎么也要超过七天。
贴中的这位雄父显然是听信了媒体的消息,认为雄虫极度厌恶,连七天也忍不过。
他点开那个发帖账号,贴主注册了十多年,最开始分享一些幼儿向动画和玩具,后来则是小说漫画和手办,最近一些是考试和大学招生,这是帖子是他第一次关注地下钱庄的信息。
这应当不是一个钓鱼账号。
楚修下滑,网友们七嘴八舌的出着主意。
“或许可以上报治安官?”
“没用的,盘口明晚截止,他雄父下注只能这两天,治安官立案就要两天。”
“楼主去找雄父哭哭惨呢?”
“什么馊主意,要是哭惨就能让雄虫心软,那雄虫还是雄虫吗?”
贴主不时回复,和网友讨论,没商量出个所以然,他个还在上学的未成年雌虫,一家之主铁了心要去赌,他什么办法都没有。
楚修一楼一楼看下来,楼主的情绪显而易见的越来越低沉,到最后,他苦笑着摇头:“看来我有很大可能要辍学去打工了。”
楚修手指微顿。
片刻后,他调试了一会儿设备,点进楼主的私聊,建了个链接发过去。
“给你的雄父看这个。”
楼主一开始以为是骗子,抱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心态依言点开,是个空空荡荡的个人主页,只有一个名字挂在上空。
“伊西斯家今天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