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要落泪。
在她不知道的时光中,有一个神明,一直在笨拙但认真的爱着她。
她何其有幸。
祂的脚步微不可查的顿了顿,拉着莺时上了云台,对坐而下。
“我花了很长的时间弄懂了自己的想法。”
“但你不懂。”
祂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很是无奈般,便就显得十分宠溺。
明明祂给了莺时那么多的特例,可这个笨蛋,却只以为是祂温和心善,一心一意的侍奉着祂,敬若神明,爱若生命。
可偏偏这爱不是祂想要的。
那时候祂方知,原来神也会贪心的。
祂不仅仅只要莺时的敬爱,祂想要更多。
被祂这样看着,莺时脸又热了起来,心跳的厉害。
坐下的云台状若白云,坐在上面轻飘飘的,泛着丝丝缕缕的凉意,让人神思都为之一清。她眼睛轻轻眨了眨,不好意思的说,“谁知道大人您,您……”她说不下去。
“简直跟做梦一样。”莺时小声嘟囔了一句。
祂垂下眼,清晰的看见她眼神慢吞吞却轻飘飘的挪向一边,带着羞涩的怯意,心尖顿时一颤。
过往那些小世界的种种在祂意识中浮现。
神也会有欲念。
祂忽然发现,轻轻抬手捏了捏莺时的脸,温声笑着问,“现在还觉得在做梦吗?”
祂应该松开手,但触及指下温软的肌肤,祂忽然就有了些不舍,便就没有动,转而轻抚莺时的脸颊。
莺时呼吸都为之一滞。
小世界的事情她依旧清晰的记得,她更知道,眼前山神大人的目光意味着什么。
“大人,我们修炼吧。”莺时忙扒拉下祂的手,不敢再继续。
祂顺从的由着她动作,只是又笑了一声。
“你还没告诉我,现在还觉得在做梦吗?”祂握住莺时的手轻轻摩挲。
“不了不了。”莺时忙说,又催促,“大人,不说了,我也要回本体了。”
这些年她神识出窍前往各个小世界,虽然修为到她这个地步,和大妖只有一步之遥,已经可以长时间脱离本体,但她还是有些不习惯,想回本体。
祂又忍不住笑了笑,说好。
莺时坐好,准备召来自己的本体,闭眼前发现伯崇还在看她。
“大人,修炼吧。”她再次催促,山神大人恶念离体这么久,按理说第一件事就是要静心调和,可祂还和她说了这么一会儿话,她只是想想就不放心。
祂失笑。
“好好好,都听莺时的。”
莺时脸顿时有点热。
“大人您别乱说……”她忍不住羞怯的嘟囔,她哪儿敢让大人听她的啊。
“莺时,叫我名字。”祂又想笑了,便就笑了,诱哄着说。
只要和莺时在一起,哪怕她什么都不做,只是一个表情的变换,在祂眼里都无比的可爱,身心都为之愉悦。
“……伯崇。”莺时努力了一下,终于忍住匆匆跳动的心声,轻声叫出了这个名字。
“嗯。”祂立即应声。
“好了大人。”
怎么这样黏糊……莺时心说,眼见着祂对她微笑,眼神全数落在她的身上,哪儿有要静心打坐的样子,心急之下也顾不得了,抬手捂住伯崇的眼睛,认真的说,“先打坐调息吧,有什么话,等修炼完了再说。”
她也不问好不好了,难得强硬的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不然,莺时感觉以山神大人现在的样子,怕是能和她说上许久。
不像冰凉坚硬的山石,莺时的手总是温暖柔软的,明明已经是妖了,可她却仿佛一直都是当初守在山神像旁的那个小姑娘一样。
祂便就不动了。
“好,修炼。”祂说,唇角勾起。
莺时目光落在那里,不由的有些怔然,出神了片刻才回神。
“我也修炼了。”她说,收回手,眼见着伯崇的眼睫颤了颤,又说,“不许睁眼。”
“莺时好凶。”祂似是感叹,却又满是戏谑和愉悦。
莺时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还不是你……好了,修炼。”她不想说,明明以前的山神大人看着十分疏淡稳重,可现在怎么……她忽然想起了小世界里这人的样子,心里的嘀咕顿住,热意瞬间弥漫全身。
这人,似乎一直都是这样的粘人。
莺时不敢细想,连念清心咒,运转灵力,慢慢平静下来,彻底入定。
祂悄然睁眼,安静看了莺时好一会儿,方才闭上含笑的眼,也跟着入定了。
恶念的种种一直被祂镇压在一时深处,之前一直在不停翻滚试图冲出樊笼,但祂只是压制住,专心和莺时说话,等到现在,终于抽出了时间,一点点的打碎消磨,最终返本还源,再次与祂合为一体。
恶念离体的久了,生出了自己的念头,之前竟然想带走莺时。
思及此,祂碾碎的动作更细致了两分。
大殿安静下来,但太皓山此时正热闹。
山中诸多妖魔鬼怪全都发动起来,开始为山神筹办婚礼。
云锦鲛纱,凝星辰光芒做饰,搜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