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了一句。
维度之上,一切之始,是为鸿蒙。
这里不止太皓山,还有很多古老的存在,以及生活在这里的生灵,有神,有仙,有天宫仙门,妖魔鬼怪。而在这些存在里面,太皓山也算的上是最古老尊贵的那个。
没人想到,这位神灵,竟然会对一个小妖动心。
“山神大人高兴就好。”这些人都托庇于太皓山的护佑之下,自然希望山神能得偿所愿,只是她有些好奇,“山神印呢?真想知道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
几个人神情一动,她们也很好奇。
山神像乃太皓山生出灵智,也就是伯崇时,自发蕴生而出,并不十分高大,安静的坐立在山间,一如它的主人般,不喜张扬,更爱沉静。
周围都是一些没有开智的花木山石,因为伯崇喜静,所以若是它们开了智便会被移走,新的一批很快会在山神的泽被下再次长成,唯一的例外,是黑色山神像掌心的那株兰花。
碧绿的枝叶舒展,随风轻动,被山神像捧在胸口处,遮住风雨。
曾经有很多人不解,为何莺时会是例外,最后只得猜测因为她性子安静,莺时也是这样认为的,可在经历过这段时间的种种后,再看见这一幕,她心中忽然不可遏制的生出许多别的念头来。
“莺时,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山神像前,伯崇转身看着莺时。
莺时怔然,想起当初,脸上不由浮现出怀念来。
“记得。”
她本是个小世界中的凡女,那年大灾,她被村人献祭给山神,希望得到庇佑,而那山神自然是伯崇。后来一切平息,她守着山神庙直到老死,谁知再次醒来,却成了兰花小妖。
这是山神的垂怜,莺时一直很感激山神。
想到这里,她心中忽然急促的跳动了几下,下意识看向伯崇。
山神很古老,但这些年下来,被他从小世界带回太皓山来的,只有一个莺时。
不得不说,这种与众不同的唯一,很容易让人生出遐思。
其实有些事情早有痕迹,若是细究,自然能发现端倪,山神大人对她有过太多的不同,莺时清楚的记得,可她从来不敢细究,怕自己自作多情,心思卑劣。
山神大人是何等的尊贵,人家只不过是行了一善,便要由她如此揣度,每每想起,她都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让人生厌了些。
“当初我将你带回来时,我想过要给你找个什么寄身,最后我选择了兰花。你知道为什么吗?”
莺时唇瓣动了动。
因为她最喜欢兰花,她生在三月里,兰花绽放之时。
“莺时,回答我。”祂的声音很温和,但态度却又略带强硬,不容莺时躲避。
莺时眼神颤了颤,到底又对上了祂的双眼。
“因为,我喜欢兰花?”不管心中再多猜测,在面对伯崇的时候,她都会又变得不确定起来。
“没错,因为你喜欢兰花。”祂给与肯定的回答。
“之后我又想,该让你长在哪里,当时鹤霖帮我出过很多主意,选了好些地方,可我总是担心,担心地方不好,你受了风吹雨打,担心我不注意,你会受伤,最后我想,还是放在山神像的掌心吧。”
莺时忘了避开眼神,怔怔的看着伯崇,眼神渐渐变得水润。
竟然,是这样吗?
“你知道吗,山神像以前不是这样的。”祂说,谁家山神像会是单手捧在心口,祂以前是一手背腰,一手垂在身侧的。
这个莺时自然知道,但她从来不敢自作多情和自己扯上关系,直到现在。
“莺时,你懂了吗?”伯崇问。
莺时眼睫颤了颤,眼中的水汽渐散,她眼神飘忽了一下,想要躲开,但却忍住。
“大人,我不懂。”心跳声好响,砰砰砰的她险些没听到自己说的话。
“大人,您可以直接告诉我吗?”莺时看着伯崇,一字一句认认真真的说。
祂忽然就笑了。
这就是莺时啊,在面对问题的时候,总是彷徨,纵使不安,但从来都不会躲避。
“我心悦你,莺时。”祂说。
莺时脑袋嗡的一声,直愣愣的看着伯崇,忘记了说话。
纵使早有猜测,纵使早就想过,总是……但在这一刻,她还是被巨大的震惊淹没,随之而来的,还有……欢喜。
“你呢?”祂问,不自觉的握紧了莺时的手。
“莺时,自然也心悦大人。”莺时能感受到自己在轻轻颤抖,难以遏制的激动和紧张缭绕着她,可她还是坚定的给出了回答。
谁会不爱山神呢。
只是,莺时以前的爱,是敬爱,是哪怕为之赴死也不会迟疑的崇敬,从不会多想,只觉杂念都是对对方的亵渎,而在经历过小世界的种种后……
一切都不同了。
所以说,山神大人真的是太狡猾了啊。
祂柔柔的注视着自己的爱人,将之拥入怀抱。
莺时下意识回抱住祂,一如在那些小世界时的模样,理智稍有些迟疑,觉得这是对山神大人的冒犯,然后被她压下。
她们是情人了啊。
哪里会有什么冒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