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
莺时迷迷糊糊醒来, 就看见了一张俊脸,她惊得下意识睁大眼,立即清醒过来。
“莺时, 你醒啦。”祂高兴的说。
是黑伯崇。
瞅着那那副飞扬的眉眼, 莺时立即反应过来。
她打了个呵欠坐起身,眼神下意识在屋内一扫, 就对上了床边白伯崇含笑的眼神。
“莺时,早。”祂捧着书的双手放低, 抬头温声对她说。
“早。”莺时起身。
“早安吻。”坐在床边的黑伯崇凑过来。
昨晚种种历历在目, 莺时下意识看了眼窗边,就对上那人沉静的眼。
她顿时觉得有些牙痛。
嘶——
莺时上前在黑伯崇的脸上碰了碰,飞快起身去洗漱。
惹不起,她总躲得起。
黑伯崇顿时得意的看着白伯崇。
白伯崇淡淡的扫了他一眼, 面色平静,并不在意。
见状, 黑伯崇脸上的得意慢慢就下去了。
这人惯来的狡猾阴险,又会骗人, 肯定已经想到办法了。
莺时洗漱完出来, 又拿了衣服进卫生间换好。
黑伯崇靠在墙上看着,忍不住想起那次跟进浴室——
祂忍不住眯起眼,手指动了动。
窗前,白伯崇心念一动, 捏皱了书角,皱眉看了祂一眼。
虽然一魂双分, 但在某种程度上,祂们都能感觉到对方的想法。
出来后,莺时开始护肤, 就在这时,她的头发被人轻轻动了动。
她下意识看了眼,就看见白伯崇正站在自己身后。
“像昨天一样梳起来吗?”祂问。
莺时下意识点了点头。
祂就拿了梳子,一下一下的为莺时通着头发。
莺时微怔,很不习惯,忙说,“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让我试试吧,我想,我应该不会梳的很难看的。”祂温声说,对着镜子里的莺时微笑。
莺时唇角动了动,到底没在说什么。
她不是怕白伯崇梳的难看,但被他这么一说,如果再反驳就跟是了一样。
黑伯崇说的对,他果然很狡猾。
收了收不适,莺时继续护肤,细微的痒意断断续续的传来,丝丝缕缕的牵扯着她的心思,总忍不住从镜中去看他。
“慢死了,你到底会不会啊?”黑伯崇之前根本没想到这一点,眼见着白伯崇又去莺时面前卖乖,在旁边看着,忍了忍到底没忍住嗤笑了一句。
“不会就让我来。”祂跃跃欲试。
看着莺时的满头青丝从白伯崇的指尖划过,让祂的心也痒痒的。
该死祂以前怎么就没想到。
“你粗手粗脚,会弄疼莺时的。”白伯崇温温柔柔的说,看都没看祂一眼。
“胡说!”黑伯崇立即反驳,“我怎么会弄疼她?”
莺时坐在哪儿停了停手,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手腕。
“怎么会?”白伯崇声音淡下,“昨天莺时手腕的事你忘了?”
黑伯崇顿时哑然,却没有反驳,而是歉疚的看着莺时。
“昨天是我不好,但是莺时,你相信我,我不会了。”祂大步走到莺时身边蹲下,抬头放软了神情说。
桀骜不驯的人忽然示弱,莺时顿觉不习惯,但垂眸看去他眼中的认真和诚恳,心中却不觉发软。
“好,只是你以后要小心些。”她顿了顿,提醒着说。
她对黑白两个伯崇都远远谈不上了解和信任。
只是,到目前为止,他们的确是没有伤害过她的。
“放心,我保证不会了。”黑伯崇将目光落在莺时的手腕上,轻轻伸手碰了碰。
祂昨天被白伯崇气到了,当时误伤了莺时,这件事只是想起就让祂心生悔意。
冰凉的指尖落在手腕,莺时又看了眼他的神情,眨了眨眼,没说话。
当时手腕的疼是真的,就该让他牢牢记住,也好少发些疯。
祂看着黑伯崇示弱引走了莺时的注意,眼中的笑意稍淡。
蠢货竟然知道动脑子了。
呵——
“莺时,好了,看看可以吗?”祂将莺时的头发梳好抓在手里,温声询问。
其实说起梳头发,莺时常年都是松松扎一个低马尾,实在是没什么技术含量,能把头发梳通顺,然后套上皮筋就好。
她在镜中看了一眼,轻轻嗯了一声给与肯定。
祂就笑了笑,轻轻用皮筋给她绑好。
总算弄好,外面苏兰成已经敲响了莺时的门。
“莺时,起来了吗?”她问。
现在是七点半。
莺时看了眼时间,诶了一声,起床去开门。
母女两人商量着早餐吃点什么的时候,门被敲响。
“来了。”莺时说着去打开门,忽然发现身边的黑伯崇不见了。
嗯?
莺时心中一动打开门,站在门外的果然是对方。
“早餐。”祂拎着袋子对莺时笑。
同样的微笑,黑伯崇真的和白伯崇丝毫不一样,一个张扬肆意,一个温润内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