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休被对方的突然转变给惊了一下,他无语的甩了甩手里的锦囊:“我只是想让你帮忙带个东西给你的同僚,你们的执行官第六席,我们几百年前就认识了。”
达达利亚:“既然都认识这么久了你应该可以自己联系上他吧。”
“我都找上他的同事帮忙了,你看我现在像是能联系上他的样子吗?”
晏休觉得达达利亚就是在讲废话,他要是能联系到散兵,说不定现在对方的回信都在路上了。
达达利亚想了想也觉得自己说的好像是废话:“好吧,看在钟离先生的面子上我可以帮你这一次。”
晏休将锦囊递给达达利亚后又补充了些注意事项:“你告诉他说是五百年前的朋友托你带给他的就行,他听了就会明白的。”
达达利亚接过锦囊的手顿住:“你们都五百年没联系了?”
晏休:“……这不是出了点意外,哎呀这个不重要,他只要看了信就会明白发生了什么的。”
晏休千叮咛万嘱咐让鸭鸭一定要替他带到后,转头就看见了在一旁看戏的帝君,说起来帝君让空和派蒙叫他进来是要做什么来着?
“对了!帝君叫我进来是有什么事吗?”
晏休摸了摸鼻梁小小步的挪到老父亲身边。
晏休:乖巧.jpg
“旅者即将要前往稻妻,而你上次没能找到答案大抵是不会放弃的,稻妻现在情况比之从前虽然要好上许多,但你再次独自前往我与魈都不会放心,所以我希望你既要去不如和旅者一同前去。”
钟离此刻就是一个担忧孩子独自远游会再次遇上危险的父亲,他不会因为前路可能有危险而阻止你,而是会在你的背后方方面面都替你考虑周全,然后放手让你去成长。
晏休听着听着眼前的画面就被涌出的泪水弄得模糊,眼泪大颗大颗的沿着脸颊滑落。
他记得自己前世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他们各自都成立了新的家庭,而他就是两个家庭里那个多余的人,他从未体验过被家人放在心上的感觉,亲生父母从未替他考虑过任何事情。
晏休想到被帝君的力量保护着长大的那些年,想到了在天衡山上看到的那个,帝君细心的保留下来的他的出生地,还有此刻帝君担心的他的安危却没有阻止他而且为他找到了靠谱的同伴。
晏休也不想表现的像个哭包,但是帝君在当父亲这方面实在是太会了,对晏休来说帝君的每个举动都能狠狠地戳中他的心,帝君简直是对晏休特攻。
旁边的达达利亚和空他们都被这场面给吓到了,钟离倒是大概清楚晏休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他缓缓走上前去将正在无声哭泣的少年仙人拢进怀里,手在背后轻拍无声的安抚着晏休的情绪。
半晌后晏休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他不好意思的从帝君的怀里退出来,抬手捂着脸就地蹲下,一想到自己突然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哭唧唧的还要帝君安慰,晏休就想就地挖个坑把自己给埋进去。
他捂着脸蹲在地上,看起来似乎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别理他自闭了几个字,完全不知道自己羞的通红的耳朵已经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钟离看着晏休这个样子轻轻的笑出声:“咳,别担心,旅者和公子早便出去了,他们并没有没有看到太多。”
晏休还是一动不动的蹲在原地装蘑菇。
他在心里默默反驳道:我是因为害怕被鸭鸭他们看见哭鼻子所以觉得尴尬吗?不是!我是被自己两千多岁了还会因为觉得委屈而对着家长哭而感到尴尬啊!
他自从回来以后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情绪有点太敏感了,难道是那个暗算他的不知名东西导致的什么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