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约到女生的少年。
林晚音注意力都在观察可能出现的行人上,确认韩戎没有别的事了,她头也不回地朝老柳巷跑去。
韩戎就那么站在雨里望着她的影子,直到林晚音快拐进老柳巷了,韩戎才噌地上车,一直开到老柳巷巷口,亲眼看见林晚音平平安安地跑到徐宅外并进去了,韩戎才笑了笑,笑着笑着,嘴角一抿,沉着脸回去找马处长算账。
徐宅,徐老太太坐在堂屋,一边转着佛珠一边望着门口,教琴的儿媳妇、读书的二孙女玉溪都该回来了。云溪下午睡了好久,现在精精神神地坐在祖母下手,徐老太太的丫鬟春雨蹲在三小姐面前,陪她翻绳玩。
“祖母,我赢了!”一局结束,云溪炫耀地喊祖母看。
徐老太太笑眯眯地瞅了眼,刚要夸孙女,忽听院子里传来匆匆的跑步声,徐老太太立即往外看。
云溪也飞快跳下椅子,跑去堂屋门口往外望,认出母亲,四岁的小丫头大声喊娘。
林晚音一路跑了过来,好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怎么回事?”徐老太太不悦地问,“不是带伞了吗?”
林晚音一边躲关心她湿了衣服的女儿,一边整理旗袍,低着头解释道:“娘,今天雨大,路上看不清,车夫拐弯时与一辆汽车撞上了,我摔了一下,起来后又慌又害怕,就,就忘了找伞,自己跑回来了。”
女人气.喘吁吁的,旗袍上好像也有泥点。
“车夫怎么样了?”徐老太太有点担心车夫找她们要医药费。
婆母信了,林晚音这才抬头,庆幸地道:“好像不是很严重,汽车车主心善,非要送他去医院检查。”
徐老太太松了口气,心善的车主自然会包医药费,那这事就与自家无关了。
“没事就好,你也快去换身衣裳吧,一会儿吃饭了。”徐老太太扫眼儿媳妇凹.凸有致的身子,很是嫌弃地道。男人喜欢漂亮媳妇,当婆婆的却是另一样心态,徐老太太就不喜欢儿媳妇的漂亮脸蛋,如果儿媳妇丑点,儿子绝不会对一个生不出男娃的女人死心塌地,早早纳了小,徐家也就右后了。
反正啊,徐老太太怎么看林晚音都不顺眼,没错也能挑出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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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两天,林晚音去韩家都没看见韩戎,周五下午上完课,她与韩莹一起走出书房,才看见韩戎穿着灰色长裤、白色衬衫从楼梯那边走上来,抹了发油的短发服服帖帖地梳向后面,有种风流倜.傥的味道。
“爹,你回来啦!”韩莹高兴地扑了过去。
这是那晚过后两人第一次见面,林晚音垂眸走到一侧,恭顺地站着。
“猜这是什么。”韩戎看眼穿素色旗袍的女人,笑着朝女儿晃了晃手里的请帖。
韩家一年到头收到的请帖太多了,韩莹毫无头绪。
“端午龙舟赛。”韩戎将请帖塞到女儿手里,同时公布答案。
小姑娘都喜欢热闹,韩莹立即眉笑眼开。
韩戎再看林晚音,拿了另一张请帖出来:“难得的盛事,林老师你们也去吧。”
林晚音受宠若惊,连忙婉拒,韩莹一把抢过请帖,非要老师收下。
林晚音只好向父女俩道谢。
“晚饭去外面吃,莹莹去换身衣服。”韩戎拍拍女儿肩膀说。
韩莹最喜欢父亲陪她出门,小鸟似的跑向她的卧室。
林晚音准备告辞,韩戎默认,人却守在楼梯口,等林晚音走到他身边,韩戎低声道:“今早马处长一家已经上了去武汉的轮船,有生之年都不会再回杭城。”
他果然做到了,林晚音终于放下心头最后一块儿大石,郑重地朝韩戎鞠躬:“行长救命之恩,我……”
韩戎虚扶她起来,看着女人姣好的脸蛋道:“我说过,救你是为了我自己。”
他看上的女人,当然不能被马畜.生染指。
林晚音理解成了韩戎出手是为了维护他的颜面,但不管怎么说,她都感激韩戎的救命之恩。
“那我先回去了。”林晚音低声道。
韩戎嗯了声,站在楼梯口,目送女人下了楼。
“爹,咱们去哪吃啊?”韩莹换完衣服,开心地跑了出来。
韩戎笑:“徐庆堂。”
既然打定主意要追林晚音,那在林晚音面前说话份量最终的徐家大小姐清溪,韩戎当然得提前笼络笼络。
十几分钟后,汽车停在御桥街外,韩莹挽着父亲的胳膊,直奔徐庆堂。
傍晚五点,面馆客人已经很多了,九张四人共坐的桌子都坐了人。
韩戎往里瞧了眼,面露嫌弃。
“那桌人少。”韩莹没老爹那么讲究,指着角落只坐了一人的桌子笑道。
韩戎在心里默念几声“晚音”,不太情愿地进去了。
韩莹去过徐家,孟进、小兰都认识,然后轻而易举地猜出了韩戎的身份,那可是横跨杭城政、商两界的大人物,比顾世钦厉害多了,就连威风凛凛的三爷,大概也就杀人放火的黑道本事比韩戎强。
虽然孟进、小兰谁也没亲眼目睹三爷杀人放火,但三爷就是给了他们如此凶悍的深刻印象。
孟进殷勤地擦拭桌子,小兰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