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终于记起马处长是谁了,挣扎间发现自己衣衫不整,林晚音顿时如坠冰窟。
就在此时,“嘭”的一声,后车车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拽开了!
斜风冷雨一气地涌进来,打湿了扭成一团的男女的衣衫,林晚音双腿以极其别扭的姿势被迫跪在车座中间,马处长紧紧地跪在她腿上,将她整个人压倒在车座。变故突起,欺.凌与欺.凌的男女同时往外看。
韩戎却只看见了林晚音,看见她屈.辱的姿势,看见她松松垮垮耷拉下来的半边旗袍,也看见她雪.白的肩头与里面淡青色的一角肚.兜。女人青丝凌乱,被雨水泪水打湿粘在脸上,乌黑的发丝下,是惨白绝望的脸庞。
“韩,韩行长?”
车外昏暗,韩戎全身衣衫湿.透,马处长眯着眼睛认了好一会儿,才认出那鬼煞似的男人是韩戎!
韩戎扫眼他褪到膝盖的裤子,白花.花的肚腩正贴着林晚音,韩戎一秒都无法再忍受,猛地攥紧马处长胳膊抓猪似的往外一扯,高挑却看似瘦弱的他,竟然轻轻松松地将至少两百斤的马处长给拽了出去。
马处长重重地扑在了马路上,上面好歹穿着衣服,下面整个屁.股都露着,任由雨水冲刷。
韩戎看那两团肥腻之物就来气,抽.出马处长的裤腰带,一手关了车门,然后发狠地往下甩腰带。
“韩……啊!”马处长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
“堵住他嘴!”韩戎一边打一边骂。
马处长的司机早吓呆了,躲在车里不敢动,韩戎的司机回车上拿了擦车的毛巾,死死塞进马处长嘴里。马处长疼啊,想站起来,韩戎一脚踩在他后背,马处长老实了,他再继续甩腰带。马处长站不起来,又疼得要死,便双手撑地匍匐着往前爬,韩戎倒不踩他了,只是马处长爬到哪儿他就追到哪儿,直打得马处长屁.股开花,血.肉模糊。
林晚音哆哆嗦嗦地系好旗袍,看不见外面,韩戎泄.愤的咒骂与甩鞭子似的啪啪声响,却清晰地传了过来。
失魂落魄地听了会儿,林晚音推开车门,踉踉跄跄地往前跑。
韩戎知道她下车了,但他现在只想教训马处长,想打够了再去安慰林晚音。
“行长,她要跳湖!”司机见林晚音跑的方向不对,吓得声音都变了。
韩戎一听,三魂飞了俩,一把丢了马处长的腰带,扭头一看,林晚音果然朝湖边去了!
该死!
韩戎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朝林晚音狂奔而去。
林晚音确实存了死心,被一个恶霸看了抱了不知还做过什么,还被韩戎主仆看见了,一旦传出去,林晚音没脸面对婆婆与清清白白的女儿们,为了不连累三个女儿,她只有以死明志。但她刚逢剧变,还与马处长扭斗了一番,无论是毅力还是体力都是最虚弱的时候,跑得跌跌撞撞,好几次险些被自己绊倒。
等她泪眼婆娑地终于跑到湖边,韩戎也追上来了,拽住女人纤细的手腕往后一扯,就将林晚音紧紧地抱了满怀。
“你疯了!”
“放开我!”
两人异口同声。
声音相撞,林晚音怔了下,韩戎喘着粗气,看着怀里脆弱无助的女人,心口突地腾起滔天恨意,恨马处长将她欺到这般境地,恨自己磨磨蹭蹭没有早表明心迹,如果他放得下身段早早说出来,早早派车接她送她,又怎么会给马处长机会?
“都怪我,怪我没照顾好你。”韩戎紧紧提着几乎无法站立的女人,低头看着她的眼睛道。
林晚音不懂他在说什么,她也不想懂,回头看看湖面,她哭着求他:“放开我……”
韩戎这才意识到,眼下最要紧的,是打消她的求死之心。
“你死了,你的女儿们怎么办?”韩戎盯着她问。
林晚音泪如雨下:“我活着,只会让她们抬不起头……”
“有我在,这事不会外传半句。”韩戎立即保证道,“三天内,我会让马处长一家离开杭城。”
林晚音怔怔地望着他,真的可以隐瞒的了吗?
韩戎让她选择:“要么信我,要么你去死,留下三个无父无母的女儿。”
想到女儿,林晚音痛哭失声,她不想死,但凡有选择,她都不想丢下女儿们。
“走,我先送你回家,回去晚了,老太太怕会生疑。”看眼老柳巷的方向,韩戎理智地道。
林晚音最怕的就是婆婆,六神无主之际,自然什么都听韩戎的了。
韩戎扶她坐上后座,然后关上车门,冷声吩咐司机:“先带他们回别墅,别让小姐看见。”
司机明白,迅速去收拾残局。
韩戎拉开驾驶座的车门,亲自送林晚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