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便开始攀登悬崖,郭靖攀爬艰难,到六十余丈之时,数丈之内都没有突出之处可以借力,却是将郭靖难住。
在周围看了半晌都没找到能借力的地方,正准备放弃之时,听得下方华筝惊呼,郭靖便往下看去,只见一个长须道人手脚并用,只要轻轻借力便能向上窜出数丈,不大会便从郭靖身旁窜过。
那道人在郭靖头上取了两只小雕放入怀中,便直往下落,看的郭靖心驰神往,那道人来到郭靖所在之处,问道:
“小友可要贫道带你下去。”
郭靖虽然上不去这里,但要下去却是不难,当下摇了头谢过了这个长须道人,便也往悬崖下方而去。
待得来到崖下,华筝已经捧着两个小雕,欢快的让郭靖快看,郭靖笑了笑,先向长须道人躬身道谢。
道人抚须笑了笑,道:
“不必客气,小友年纪轻轻便武艺娴熟,当真不凡。”
郭靖笑了笑,说了句;
“道长过奖了。”
这道人便是如今的全真教主丹阳子马钰,马真人。
马钰自从知道江南七侠因为自己师弟丘处机的一句赌约,便到塞外十多年,对七人好不敬佩,而杨康也早就被自家师弟所寻到。
而且那杨康资质之高,实在是马钰平生所见,在其看来便是当年先师王重阳也恐怕比之不过。
今年不过才十六不到的年纪,武功修为就不在自己等辈之下,在江湖上已然是上乘了,虽然前不久自己师弟,弟子,尹志平前来送信之时,试探过郭靖的武功,据其说言,郭靖武功相当不俗,其远远不是对手。
但马钰还是亲自来了大漠一趟,却是准备将全真心法教给郭靖,让江南七侠在两年后,烟雨楼比武之时不至于输的太过难看,至于让郭靖赢过杨康?马钰却是不敢如此做想的。
马钰笑了笑,对郭靖说道:
“小友武功不凡,但是这轻身的功夫却没能学得,不如贫道教你如何?”
郭靖一愣,然后摇头道:
“多谢道长,我有师父的。”
马钰赞赏的看了郭靖一眼,笑道:
“不妨事,这只是江湖上人尽皆知的小道罢了,也不用拜师的,要是想学,你今晚便还来此处,贫道在此等你,你看可好?”
郭靖听得不用拜师,又是江湖人都知道的法门,便也松了口气,正想说话时,那道人笑道:
“贫道静候小友到来。”
说完便纵身一跃,手脚并用的爬上悬崖,一会儿便消失在了两人眼中。
华筝抱着小雕,抬着头,呐呐说道:
“好厉害,这是神仙吗?”
郭靖笑着将她的小脑袋压下,说道:
“快快回去吧,待会大汗不见你,该着急了。”
华筝‘嗯’了一声,一步三回头的和郭靖一道回去了。
刚郭靖和马钰说的是中原话,华筝自然不知二人说了什么,只以为那个道长上天去了。
到了晚上,郭靖依言来到悬崖之下,那长须道人已然在此等待,郭靖连忙上前去躬身道歉,道人连忙将郭靖止住道:
“不用多礼了,贫道便来教你这攀岩轻身的本事吧。”
说完之后,便带着郭靖开始攀登悬崖,每到郭靖没处借力的地方,马钰便指点郭靖该如何借力,两人一路攀登,经过大半个时辰后终于来到崖顶。
白日殉情而死的白雕已然不见了踪影,郭靖念头一转,便明白那道人白日又一次登崖,应当便是为了埋葬那两只白雕的。
来到崖顶之后,郭靖已经极为劳累,手脚皆有些酸痛。
马钰待得郭靖喘息完之后,才说道:
“今夜已晚,便在这崖顶休息吧,贫道再传你一个睡觉的法子。”
郭靖哑然,不知这睡觉还有什么其他法子,不过这道人面目慈和,又刚刚教了自己攀岩轻身的本事,郭靖自然不会多话,只是谢过。
马钰让郭靖躺在一块大石之上,让其曲身侧卧,如何呼吸,如何运气一一说了之后,又传了郭靖四句字诀,却是‘思定则情忘,体虚则气运,心死则神活,阳盛则阴消。’
郭靖听完之后,不觉的心中生出好多感悟,都不用马钰再行解释,便闭目收摄心神,开始运起这全真的入门心法,不过片刻便呼吸绵长,面色变得红润,却是已经入定了。
马钰被吓了一跳,心中暗道:
“奇哉怪哉,出了一个杨康已然是天助了,怎么这郭家孩子资质也这般了得?”
马钰百思不得其解。
此后郭靖便每夜都来登崖,开始之时还需马钰稍稍看护,待得一月之后,郭靖内家修为稍稍有了根基之后,身子便灵活了不知多少,纵跃之间已然视这悬崖如平地一般了。
马钰本来只想传了入门心法便可,但郭靖资质实在太好,为人性情又让人喜爱,马钰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将全真正宗法门尽数传给郭靖。
从此郭靖便白天习武射箭,晚上便来到崖顶与马钰学习睡觉入定的法门,随着马钰将全真正宗内功心法全部传授之后,郭靖心中不知为何突然冒出了许多改良的想法出来,将自己吓了一跳。
且随着修炼越多,郭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