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神雷这种威力虽然强横,但本身质地只是元气的法术了。
许道平所化的阴阳太极钟,便在这雷狱之中乱刷,慢慢的王祖师生出神雷的速度,竟然渐渐更不上许道平刷灭的神雷的数量了。
小半时辰后,雷狱之中神雷渐渐变得稀少,王祖师也算看出来了,这阴阳二气简直不讲道理,经过神雷元炁补益之后,这神光比才出现之时,已然强了三四倍还多,其中散发的磨灭万物的意境,连王祖师也感到有些心惊。
王祖师也不是傻帽,到了如此境地,自然不会再浪费自家法力,送给阴阳二气吞噬了。
当下便催动雷府,仗着自家纯阳法宝质地坚硬,前来与许道平的阴阳太极钟硬碰硬。
许道平自是可以躲避,但是这毕竟只是比斗,而不是生死之战,当下也有心试试自己与这些元神高人,到底相差几多。谷洵
围观众人便看到,王祖师所化雷府,与许道平的阴阳太极钟开始拼斗起来。
阴阳太极钟垂下的阴阳二气十分厉害,只是一刷便将雷府之上的雷光刷灭了好大一层,只是一下王祖师便至少损失了数年道行。
王祖师也是心中发狠,被阴阳二气磨灭道行也不后退,只是驱动雷府对着太极钟狠狠一撞,便将太极钟撞的跌了十几个跟斗。
两人化作法宝便在这片不大的地方狠狠的斗了起来,许道平始终道行比之要差了不少,即便太极钟厉害,被王祖师发狠起来,也渐渐顶不住了。
许道平其实也不知道,王祖师此时已然骑虎难下,其人最重脸面,第一次被许道平三人逼得吃了点小亏,当世没人知道,都记仇记到了现在。
如今大庭广众之下,连许道平一个小辈都收拾不下来,这让王祖师如何下得了台,故而即便被许道平磨灭了四五十年的道行,依然咬牙要将许道平撞死不可。
许道平倒是没有王祖师这般负担,眼见自家已然落到下风,便将太极钟一晃化为一道剑光,脱开身去,到了远处才拱手朗声道:
“王祖师厉害,贫道甘拜下风。”
王祖师看到许道平认输,当下也收起神通,将神宵宫缩成一寸大小收入袖中,嘴角扯了扯露出一丝笑容道:
“许小子也不差。”
说完后便回了星辰派一方。
外人不知道,王祖师如何不知,这许小子看着气定神闲,一点损伤也无,而自家却损失了不少道行,其实自家不过是赢了面子,丢了里子。
如今两方都是一胜一负,这决定最后输赢的,果然落在了齐玄真身上。
寇祖师眼看天色已然接近正午,便开口提议道:
“如今大家都是平手,这第三场也不急于一时,今日乃是徒子徒孙们一番心意,如今也到了开宴之时,不如诸位一道前去用过饭食,再来比过如何?”
齐玄真对这些小事从来都是可有可无,如今自然不可否置。
而对面王祖师与重明祖师对视一眼后,也点点头道:
“如此便卖寇道友一个面子,咱们下午再来比过这最后一场。”
本来略显紧张的氛围,也变得缓和了许多,寇祖师呵呵一笑,便带着众人一道上山。
来到待客之处,罗浮弟子果然已经将宴席置办妥当,整个待客之地的巨大广场都显得有些拥挤,单看桌子,便摆了不下千数。
到处都是罗浮弟子在忙碌,而全真弟子也跟着帮忙,两家都是打扮相似,只是道袍颜色不一,但也是极为和谐。
这些弟子即便修为不高,但也极为温和守礼,满身道气,一眼看去便知道是上好的修道种子。
这让看到此景象的重明祖师叹息一声道:
“这两派能够崛起果然不是侥幸,咱们中原各派便没有这番景象。”
王祖师听得此言认真想了想,也不由点头赞同道:
“不错,想我神宵底辈弟子,那个不是为了一点利益,便逞凶斗狠,言语稍有得罪,便恨不得当场报复回来,即便是压上自己全部道途也只当寻常。”
说完之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瞄了瞄身后的门人继续说道:
“而那些个修为稍有所成的,便天天算计来算计去,连一点尊师重道的想法也无,都是些白眼狼。”
说完还哼了一声,这后面的话显然是说给身后弟子们听得了。
众人也不尴尬,只当自家祖师说的不是自己,还厚着脸皮凑合了几句。
看的重明祖师不由得笑出声来。
说来也怪,这神宵以前并不是这般样子,自从王祖师闭关不顾众人反对,将派中大权交给自家远房侄儿之后,这人心便有些涣散了。
大概是觉得王祖师将神宵当成自家私产,私相授受,众人也没了为神宵壮大而努力的想法了,说来也是王祖师自家私心所致,怪不得别人。
整个罗浮有弟子不下万人,而来恭贺的全真弟子也有三千,加上蜀中各派人数少些也有数百,汉中本地来的散修高人也不少,单单这待客之地自然是坐不下的。
好多罗浮弟子,都在另外一处山峰,为自家祖师遥贺。
这一场宴席一直吃了一个多时辰,而王祖师等人自然是和许道平等这些一教之长,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