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挠痒痒的威胁手势,吓得虞宁初既想追上去调侃宋湘,又怕被宋湘逮住欺负。
怕徐简可能会走出来,虞宁初先去了后面。
徐简规规矩矩地站在客厅里,没敢四处乱走。
公主在的时候他大气不敢喘,这会儿公主走了,徐简却忍不住回想刚刚公主说的每一句话。
公主竟然喜欢他的书,还是最喜欢。
公主娇蛮却仁善节俭,不要他的银子,也不忍心因一己之私把刚盖好的园子拆了重建。
公主居然也喜欢写话本子,宁可让他协助写书来抵救命之恩。
公主美丽却勇敢,不怕野狗……
胡思乱想着,外面传来丫鬟朝公主行礼的声音,徐简马上掐断那些纷乱的念头,转身,恭迎公主。
宋湘进来之前特意检查过,确认虞宁初没躲在周围伺机偷听,这才放心。
她将抱着的匣子递给徐简:“书稿都在这里,你仔细保管,明日去公主府等我。”
徐简连连点头,接过匣子,视线始终不敢往上看。
交接好了,好像也没有什么事了,就在徐简准备告退时,宋湘抿抿唇,忽然轻声问他:“徐大人成亲了吗?若,若你成亲了,我就不用你帮忙了,免得尊夫人介意。”
她的声音那么轻,轻得像羽毛落在了徐简的心上,带起一阵痒。
他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只是低着头,再摇摇头:“下官不曾娶妻。”
宋湘看着他薄红的脸,又问:“那你可有心悦之人,或是即将议婚之人?若有,我也不用你帮忙了。”
徐简还是摇头:“下官忙着当差,一直没时间考虑婚事。”
宋湘故意问:“婚事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徐大人年纪轻轻已经官居五品,令尊令堂没有为你操持吗?”
徐简不懂公主为何要问这个,如实回答道:“二老都有提过,只是下官认为男女之间更该讲究两情相悦,如果一个女子我见都没见过,怎能只凭父母之命便定下婚事?”
宋湘很喜欢这个回答,转念又问:“朝廷马上就要放中秋假了,连放三天,你是不是就有时间去相看二老中意的闺秀了?”
徐简刚要摇头,突然记起来,母亲好像的确安排了一次相看,就在八月十五的灯会上,女方,女方是谁家的闺秀来着?
他还在想,宋湘已经看出来了,好心情不翼而飞,一把抢走徐简怀里的匣子,冷声道:“徐大人既然已经佳人有约,你我之间还是避嫌吧,珊瑚,送客!”
徐简被珊瑚瞪着走出端王府时,整个人都是懵的,都定好由他协助公主写话本子了,也定了明日在公主府见面,公主怎么就生气了?
因为他要去相看一个在这之前就约好的闺秀?避嫌?
确实,公主非常讲究礼法,之前就问过他有没有娶妻、心悦之人。
可徐简怎么也想不起母亲让他相看的那个闺秀是谁了,因为母亲一直在催他成亲,他才随便答应去见见的。
.
徐简一走,宋湘又躲在晴芳堂不出门了,且她昨日只是闷闷不乐,今日已经变成暴躁了,拿着枪一个人耍得威风凛凛,虞宁初一旦多嘴要问,宋湘就拿枪威胁她。
从珊瑚那里也没有问出什么,虞宁初想哄小姑子都无从下手。
傍晚宋池回来,虞宁初将徐简的到来以及宋湘的变化都告诉了他。
“就很奇怪,我偷听的时候都好好的,阿湘还很开心,结果我没偷听的短短功夫,不知怎么就出了变故。”
宋池大概猜到了:“今日我又让人去查了查,徐夫人与顺安伯夫人约好了中秋夜一起赏灯,徐夫人会带上徐简,顺安伯夫人会带上她的一位女儿。”
虞宁初惊道:“难道小徐大人看出了阿湘的心意,故意说出此事,好断了阿湘的念头?”
宋池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形容了。
妹妹都不介意徐简胆小如鼠,徐简竟然看不上妹妹,叫妹妹伤心。
虞宁初被他的表情吓到了,忐忑道:“事情还不一定,你别轻举妄动,真伤了小徐大人,阿湘未必就会高兴。”
宋池:……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虞宁初,这个被他用各种手段娶回来的小王妃:“在你心里,我便是那种公私不分仗势欺人的奸臣?”
他只是不满徐简,并没有要去报复徐简。
虞宁初就知道自己想多了,低下头,咬唇道:“还不都怪你,刚刚那样,好像要杀人似的。”
宋池板着脸:“那你再看看,我现在在想什么。”
虞宁初瞥他一眼,只看出了他很不高兴。
“我在想什么?”宋池将人拉到怀里,重复问。
这动作还是亲昵的,虞宁初便敢说了:“气我把你想的那么坏?”
她歪着脑袋,双眸清盈,带着一丝讨好地看着他,宋池忽地笑了,抱住她亲在她的额头:“我在想,究竟是我不笑的时候太凶了,真的吓人,还是阿芜太胆小了,我只是生外人的气也会让你担心害怕。”
虞宁初马上道:“是你太凶了。”
宋池继续亲她的耳朵:“这样还凶吗?”
虞宁初推他:“阿湘那么难受,你还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