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宁初仿佛很专心地看着外面。
宋池笑着喝口茶水,道:“表妹这是偏见,文人未必温柔,习武之人未必粗野,若遇到危险,还是武夫更为可靠。”
虞宁初只盼着游船快些靠岸,宋池这人,与其他表兄妹在一起时他话很少,单独与她相处,却能说个不停。
在她的期待中,游船终于靠岸了。
马车就在岸边等候,虞宁初迫不及待地上了车。
宋池随后上来,落座时道:“一刻钟,应该能回虞宅。”
虞宁初松了口气,再忍他一刻钟就够了。
宋池拿起折扇,一边轻轻对她这边扇着风,一边继续攀谈起来:“你带病父、幼弟幼妹回京,准备另买宅子安置他们?”
虞宁初点头。
宋池:“那你住在何处?”
虞宁初垂着眼睫,道:“父亲病重,我身为长女,自然要照顾他。”
宋池笑了:“这样很好,我也不想你继续留在侯府,不提别人,老四对你可还没有死心。”
虞宁初不懂他什么意思,但还是为自己澄清道:“我从未招惹过他,便是我继续住在侯府,也不会与他产生任何关系。”
宋池:“我知道,全都是老四一头热。”
不知何时,他挪到了她这边,两人的膝盖都快碰到彼此了。
虞宁初朝角落里缩了缩,上车时她留了个心眼,故意坐在右侧,如此宋池只能坐在她左边,想做什么都会碰到右臂,左臂不好施展。
宋池放下折扇,依然在左手里拿着,一会儿打开,一会儿又合上,啪嗒啪嗒的声音,让虞宁初心烦又心乱。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忽然响起他低沉的声音:“只要我活得好好的,等你十七岁时,我必会派媒人提亲,在那之前,如果三夫人为你操持婚事,为你找了一位温柔俊美的文人夫君人选,你会如何?”
虞宁初的心登时更乱了。
从她进京,她就没考虑过要嫁给宋池,宋池本来也不适合她,这人还加入了锦衣卫,忠奸不明,如果虞宁初有的选,她绝不会答应宋池的提亲。
倘若没有宋池的这番纠缠,她一定会听从舅舅舅母的意思。
偏偏,她与宋池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虞宁初无法再嫁给旁人,可此时此刻,她也无法对宋池说,她会等着他去提亲,女子的矜持不允许她说,她也不想让宋池得意。
“是不想嫁我,还是没想好答案?”宋池将合拢的折扇放到一旁,完全朝她转了过去。
虞宁初警惕地缩了起来,肩膀已经紧紧抵着车角了,她看着他,紧张道:“还没想好,你……”
在他提供的两个备选回答中,她明明选择了更容易讨好他的那个,然而虞宁初还没说完,宋池突然压了下来,他用身体将她完全堵在了车角,左手蛮横地揽住她的腰往上一提,右手便捧住她的脸强亲了下来,任凭虞宁初如何抓扯他的手,他都不肯放开。
虞宁初便成了一条咬钩的鱼,只能在他宽阔的肩膀下推搡挣扎。
马车沿着青石路缓缓地走着,偶尔颠簸一下,无人看见,车中一角,身形修长的男人身下,还压着一个纤细柔弱的姑娘。
“郡王,前面再转个路口就到了。”
阿默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只尽职尽责地提醒道。
这声提醒还是管用的,宋池终于从她口中退了出来,只轻轻地吮着她的唇,顺便带走她滑落到唇角的泪。
“别哭,等咱们成了亲,你早晚要习惯。”宋池顺着她的泪,朝她的下巴亲去。
虞宁初拒绝过,没有用,她也不躲了,只闭着眼睛道:“我不会嫁你这种人,我宁可做一辈子的老姑娘,也不会嫁你。”
宋池就像没听见,低声说着自己的话:“这次回京,我会很忙很忙,忙到无法再为你分心,我也不想欺负你,可只有先从你这里拿了信物,我才能安心。”
“阿芜,我知道,以你的品性,与我这般亲密过,你一定不会再嫁旁人,是不是?”
他托着她的后颈,一手拉住她左侧的领口,往下一褪。
白日所有的君子风范,在此刻都变成了伪装。
什么真心假意,他只是喜欢欺负她罢了。
虞宁初一手抓着车板,一手攥紧了他的衣袍。
马车转弯,车辙发出微微刺耳的摩擦声。
宋池坐正了,动作轻柔地替她拉起半边衣裳,她偏着头,脸上全是泪。
宋池拿出帕子:“再哭,杏花要猜疑了。”
就在马车要停下来的时候,虞宁初一手按住帕子,一手突地打在他的脸上,眼中只剩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