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容晓晓伸手掏了掏兜,抓住一小把糖果塞在他手里。
二嘎眼睛瞬间变大。
朱婆子赶紧阻止,“这是做什么,他哪里能要你这么多糖。”
容晓晓拦住她的手,“没事,二嘎正好告诉我一件想知道的事,算是给他的奖励。”
说完,拍了拍二嘎的后背,“去玩吧。”
捧着糖果的小毛头二话不说,迈腿就跑,生怕奶奶把他的糖果收了。
朱婆子气急,“这小子,我请你来吃饭,反倒让你破费了。”
如果只是光吃饭,那就无所谓。
可她现在是有事想拜托容知青,又哪里好让人家破费?
就算她平日爱占别人便宜,也知道什么时候该大方一点。
咬了咬牙,最后决定把过节时女儿从婆家送来的肉肠也切一点。
半个小时后,朱婆子家的饭桌上摆了两道硬菜。
同时朱婆子的家人也都陆续下工回来,看到桌面上摆着饭菜,都是齐齐倒吸一口气,不过再肉痛谁也没开口说什么,现在这个家是朱婆子当家做主。
“容知青你尝尝我做得鱼。”朱婆子伸出筷子在盘子里铲了两下,直接将最好的鱼腹全夹在贵客的碗里,“这可是我的拿手菜,煎鱼放够了油才香,整个大队里没人比我舍得放油了。”
容晓晓笑着接下来,在朱婆子期待的眼神下尝了一口,“确实很香,我下回可得学着。”
“学什么学,你要是想吃尽管来。”朱婆子一巴掌拍在胸口承诺着。
她这一说,桌面上其他人都不由抽了抽嘴角,却没一个人开口。
朱婆子又夹起一条肉肠,“你再尝尝这个,这是我三闺女从镇上送来的,镇上人都爱肥瘦相间的肉,我想着你从城里来,应该也爱这口。”
这确实,容晓晓吃肉实在是吃不了纯肥的肥肉。
肥瘦相间口感才更好。
两碗硬菜,朱婆子和她的家人都没怎么动筷,属容晓晓吃得最多。
倒不是她不客气,而是朱婆子太客气了,不住往她碗里夹菜,手里的小碗就没空过。
好不容易吃完,两个儿媳收拾桌面。
剩下的人坐在院子里说话聊天。
来之前,容晓晓就知道今天肯定有什么事。
不过她也没主动问,人家闲聊她也跟着闲聊,反正着急得也不是她。
倒是一旁当陪衬的罗柱急了,忍不住用手戳了戳旁边的老伴。
朱婆子直接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老头子你干嘛?我和容知青聊聊天都不行?你催什么催?”
罗柱讪笑着,没再吱声。
朱婆子狠狠瞪了他一眼,这才想起正事。
没错,要不是老伴来提醒,她差点忘记为什么要盛情款待容知青了。
还真别说,和容知青聊天就是有意思,不像其他年轻人,除了‘嗯嗯哦哦’很少接话,和容知青不一样,不管聊什么容知青都是一副好奇惊叹的模样,给足了她成就感。
轻咳了两声,朱婆子挤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容知青啊,老婆子就不和你拐弯抹角了,我三女婿在镇上玩具厂当临时工,那小子很勤快,但手上没一点技术也就有点力气,所以我想着问问你,你能不能教教他锻工?”
面对朱婆子的请求,容晓晓并不惊讶。
在她画出一个大饼时,就知道会有人找上门。
只不过因为网鱼的事一直拖到现在。
容晓晓脸上的笑意收敛,“朱婆婆,你应该也知道一门手艺那可是吃饭的家伙。”
又怎么可能随意教给别人?
这话不用说得太直白,该懂得都懂,要是真有人不懂,那也是装不懂。
和装不懂的人那就没必要继续说。
“我明白我明白。”朱婆子重重点着头,“我三女婿家里也不是不想让他学门技术,交钱也行送东西也罢,就是找不到门路。”
这话也算是挑明。
只要愿意教,不管是交学费还是送东西都成。
容晓晓却没马上答应下来,而是看了看朱婆子坐在旁边的两个儿子,她一开始以为朱婆子是为了自己的两个儿子开口。
朱婆子发现她的目光,瞬间挺起胸脯,“我跟你说,我可不是那种重男轻女的婆子,儿子也好女儿也罢,那都是从我肚子里钻出来的,我能区别对待?”
说完,指着一旁的老头子,“就他那老娘,嫌弃我生了两个闺女,还瞒着想把闺女扔了,我月子都没坐,硬是将他们家砸得稀巴烂,这辈子都没来往。”
罗柱又开始哼声,一双浑浊的眼里满是幽怨,显然不想在外人面前提起家里的丑事。
朱婆子又白了他一眼,“在容知青面前说说怕什么?咱们都是一个大队的人不是外人。”
又一手拍在老伴的肩膀上,“也算他识相,知道自己的老娘不是东西,不然我就是一个人养大几个孩子也会跟他离婚了。”
容晓晓听得肃然起敬,先不说朱婆子的脾性,但为了女儿和婆家杠上这种事,还真不是所有女人都能做到的。
“妈,你再说下去,我爸都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旁边的罗建民瞧得好笑,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