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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想把女儿卖个好价钱,怕是连衣服都不打算给她们做。
收拾好后,段春扯着紧张到身体发颤的段月出门,一路跑到某处巷子口,她催促着,“走吧,到了吴家就跟吴婶婶说,你想明白了,宁愿不要聘礼也要嫁进他们家,吴婶婶不是小气的人,肯定会给你们备上一些物件,与其便宜给段家的人,倒不如你和姐夫拿着。”
段月早已经泪雨阑珊,因为泪水让她看不清小妹的脸。
小妹不过才十五岁,却想得比她多得多。
她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担忧道:“可我走了,你怎么办?”
她能有吴家庇护,可小妹呢?
段春闻言一笑,“我还小,能有什么事?”
她抬起手给大姐擦了擦眼泪,轻声道:“再说了,我不还有你嘛?难道我真的出事,你会不管我?”
“当然不会!”
段春笑得更灿烂了,“那不得了?”
伸手推了推,“行了,赶紧走吧,再不走段家的人要回来了。”
看着大姐离开的背影,段春脸上的笑意收敛。
她和大姐不同。
她的心很冷很冷,不管所谓的父母是苦苦哀求还是严厉打骂,她都不会听从他们的安排。
想靠她养着一大家子,做梦吧。
前方的巷子里已经见不到大姐的身影。
段春这一瞬间特别轻松。
总算将大姐从泥坑里拉出来,就像小时候大姐从水缸中将她捞起来一样……
就在这日夜幕降临时,一人背着小小的包走进了吴家所住的大杂院。
同时间,东北某处的乡间小道上,一头老黄牛拖着板车缓缓朝着前方走去。
老黄牛边上的老汉紧锁着眉头。
显然他想办的事没有头绪,反而还因为某些事更添忧愁。
而坐在板车上的容婆子正肉痛着,哪怕看不到,也能感受到篓子里的重量,眉头皱得跟大队长似的,“丫头欸,你怎么割了这么大块肉,多费钱啊。”
容晓晓脆声,“我妈说啦,今天得好好庆祝下呢。”
她可是听妈妈话的好孩子。
所以,肉得往大块的割!一顿要吃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