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的打算来应对着不可预知的未来了。
她沉默的时间太久,辉利哉终究还是个孩子,心下不禁更好奇了,眼巴巴地盯着她瞧。
见此,回过神来的见月没好气地一戳他的额头,笑道:
“回家问你爹去。”
辉利哉捂住被摁红的额头,有些不服气,但既然对方不肯告诉他,那必定是他现如今尚不能接触的事物,便只能气鼓鼓地闭上嘴。
两人又在原地呆了会儿,见炭治郎表现优异,剑法流畅,虽然对鬼过于温柔,但也不失为同理心强的一种表现,当下满意的在自己的小本本上记录了几笔,就准备继续在考核区域内到处溜达了。
昼伏夜出,隐匿行踪,转眼间,就来到了考核的第六日。
这一路下来,细数自己遇到的那些剑士们,见月也不禁感叹,鬼杀队,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有像炭治郎、香奈乎这类基础牢固,不断锤炼自身的,也有天赋异禀者,诸如我妻善逸、不死川玄弥之流,嗯,还有一头不知道在哪里成了精,闯进考核现场的野猪。
见月表示,她果然还是太年轻,见识得少,沉不住气。
不然也不会在善逸面对鬼后晕过去,不死川玄弥生啃恶鬼之时,吓得差点跑出来,高喊嘴下留人/鬼。
在这两者的衬托下,连野猪成精这种大新闻,都变得不再奇特了呢~
当然,更多的,还是那些天赋不显,也无甚惊艳之处的广大普通剑士。
伊藤已经六天没有好好睡一觉了,夜幕降临之时,恶鬼也会四处游荡,在藤袭山被关押许久的他们,极度渴望人类的血肉,脑子里只有战斗和吃人。
而到了白天,他除了要解决进食饮水等生理需求外,还需要寻找一处适合的补眠地点。
由于气候的原因,藤袭山山腰往上,终年被常青的树木所围绕,不时还会起雾和下雨,这种气候特点,正迎合了鬼的优势,更何况恶鬼被关押于这座无形的牢笼之中十数年之久,对这里的地形也更加熟悉,即使打不过他,也能借地形之便甩掉他。
无法,伊藤只能选择在正午阳光正盛之时,于树上朝阳处,小睡一段时间,借此补充精力。
已经是考核的第六天了,只要撑过今天,他就能正式成为一名鬼杀队剑士。
与父母亲人相处的点点滴滴仿佛还在昨日,他蜷缩在窄窄的一根树枝上,攥紧手中的日轮刀,那么用力,连关节处都在隐隐发白。
很快,很快,他就要成为一名鬼杀队剑士了。
六天以来夜以继日的疲乏裹挟着对家人的思念,如同流水般将伊藤一寸一寸地淹没,以至于他沉浸在过往的梦魇中,都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此时,日以西斜,昏黄的光影在林中逡巡,正是逢魔时刻。
树林的背光处,黑暗中已有鬼魅聚集,他们互相防备又窃窃私语着,唯一相同的是,皆贪婪凶恶地看着那个熟睡中的年轻人。
只等最后一缕阳光落下,属于夜晚的盛筵,便即将开始。
“不去救他吗?”
辉利哉叼着个鲜红的野果,坐在树枝上,两只小短腿还不住地晃悠着。
原本精致整洁的发型面容,现如今虽然算不上灰头土脸吧,但也没好到哪儿去,齐耳的黑色短发已经被不羁地半扎成束,和服也被见月强行裁成方便行动的款式。
如果主公大人和天音夫人在这,绝对不敢想象,面前这个野娃娃,居然是他们的种。
“这才哪儿到哪儿呀,还没濒死呢,救什么救。”
见月将嘴里含着的草根上下一翘,随意瞥了眼伊藤所在的位置,又收回了目光,有些嫌弃地上下扫了辉利哉一眼。
刚开始露宿在野外的他有多不习惯,现在的他就有多巴适。
产屋敷家族虽然不把小孩当小孩,从小就教授起那些艰深的课程,但身为产屋敷的孩子,至少一直生活在优渥的环境里,没吃过环境的苦。
露宿野外的头几天,虽然辉利哉一直没有说,默默忍耐着,可见月看得出来,对方极为不适应这种生活,做一切都是笨手笨脚的。
幸运的是,他遇上了,曾经被称为山神的女儿的——见月!
找兔窝掏鸟蛋摘野果寻清水,几天下来,以辉利哉的聪慧程度,竟也将野外生存的知识,学了个七七八八。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有了点运动量,辉利哉总觉得自己的身体,貌似好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般,动不动就咳嗽发热。
假若见月知道他是这么想的话,一定嗤之以鼻,并且告知他,她才是那个原因。
这些天来,她可一直有意无意用念能力温养对方的身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