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见月看着他的背影,感慨似地摇了摇头,尴尬,太尴尬了。
“竹之内小姐和义勇先生是情侣吗?”
还没等她感慨完,面前就忽然冒出一张大脸,双眼闪闪发光地盯着她,一副莫名娇羞的样子。
不是刚刚还哭得要死要活的我妻善逸是谁。
见月不明所以,但还是回答了他这个有些冒犯的问题。
听到否定的回答,善逸的表情更加激动了,下一秒,就开始了原地求婚,
“竹之内小姐,我喜欢你,请和我结婚吧!”
此话一出,四周皆静。
连原本乖乖蹲在角落里数蘑菇的义勇,都动了动耳朵,悠悠转过头,看向这边。
嘶。
见月倒吸一口凉气,上次见到这么自来熟的,还是童磨呢。
如今他的坟头草都快齐腰了吧~
见月是什么人,虽然三辈子都没寿终正寝过,但好歹也没白活这些年头。
正所谓“只要活得久,啥都能见到”,这种不按常理出牌,一见面就要求婚的,她还……真不是没有见过。
人类的多样性和层次性真是令人着迷的话题啊~
而面对这样的人,最重要的不是立刻拒绝,而是有理有据,理性分析,用数据来征服对方。
因此,见月没有立刻回答善逸的话,反而停在那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端详了他一遍,而后眼神一凛,犀利发问,
“你如今几岁?住在哪里?有工作吗?工资多少?够养起一整个家吗?”
空气有一刹那的凝滞,寂寥的风儿卷集着落叶,缓缓经过善逸的眼前,甚至还轻点了一下他的睫毛。
可他却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就这么,在和煦的阳光下,石化了。
“我,我……”
被问住了的善逸眼神乱瞟,就是不敢直视见月的眼睛。
“年轻人!”
还没等他想好应对的说辞,见月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本该甜美清新的长相,搭配上这副表情,竟然十分严肃认真,再加上她那通天的气势,让善逸吓得直接说不话来了,差点当场就要给对方来个土下座。
“先不说你的年纪是否足以结婚,婚姻,可不是能这么轻浮随意,就许出去的诺言!”
一想到自家几个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女孩子们,上至香奈惠、蝴蝶忍,下至香奈乎、美穗、祢豆子,再过个几年,她们可能就要被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野男人们拐走,见月就感觉悲从中来,语气中也带上了几分沉痛。
“想要娶妻,可是得拿出十成十的诚意,拼着必死的觉悟,做出的决定啊!”
善逸被见月这气势震的哑口无言,半晌,才找回声音。
只见他神色凝重地看着见月,眼神忽然认真无比,身躯微动,一个箭步,上来就给她来了一个土下座,
“请您教我,师父!”
这一跪,惊天动地,日月变色。
连义勇常年不变的表情,都出现了一抹裂痕。
当事人之一的见月,却好像没有察觉到这一幕的诡异之处似的,泰然自若地扶起善逸,嘴里还欣慰道: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
记忆回笼,看着面前已经恢复元气,笑得一脸灿烂,往蝶屋走去的见月,义勇只觉和对方出门,真的需要很强的心理抗压能力。
像见月这么不按常理出牌,总是做些常人难以理解之事的人,不会被同行队友讨厌吧。
他皱了皱眉,想到鳞泷左近次老师的教导,再想想见月这些年对他的友善,义勇默默下了个决定,一定要好好帮助她,不让她被鬼杀队其余人讨厌!
见月丝毫没get到义勇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想法,满脑子沉浸在即将和蝶屋众人重逢的喜悦中。
要不说小别胜新婚呢,一去这么多天,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她们了。
一脸热情地走进蝶屋,三分钟后,见月又垮着脸,和义勇一同出了来。
可恶,她漂漂亮亮,香喷喷的姑娘们呢?
都去出任务啦?!
呜呜呜她果然被孤立了吧,出任务竟然也不叫上她一起!
义勇在一旁瞥了一眼怨气冲天的见月,明智的决定不去惹她。
之前的那位黑发少年,就是前车之鉴。
竟然敢不知死活的向见月求婚,简直胆大包天,最后还不是被她忽悠瘸了,一嘴一个师父,叫得可欢实。
他们走的时候,对方还死死抱住见月的腰,哭得死去活来,不知道还以为是认识了多少年的师徒呢。
要不是最后他看不顺眼,把这小子从她身上撕了下来,他能黏在她身上多久,都是个未知数。
另一厢,在冲天的怨气下,勉强保持住理智的见月决定,还是先回自己的宅子里看看吧。
见不到蝶屋的小可爱们,看看无一郎那张小面瘫脸,也勉强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