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再战!
千钧一发之际,
“【水之呼吸·拾壹之型·凪】。”
清冽而又平静的男声在雪中回响,一抹耀目的蓝忽然出现在这漫天的雪白中,平静无波,像是天空投射在大地上的眼睛,神性而苍渺。
虽然没有完全拦住鬼舞辻无惨的攻击,可仅仅只是半个呼吸的凝滞,也足够见月赶来救场的了。
她以极快的速度挥舞着手上的日轮刀,每一刀都精准地落在一块肉块上,刀影纷飞,渐渐已经看不清刀身,只能见到这雪地圣洁的一抹蔚蓝中,还酝酿着丝缕赤色。
正在此时,异变突生。
“哇,哥哥!”
义勇为了挡住鬼舞辻无惨的攻击,只能移开房门,使出他自创的水之呼吸第十一式。
骤然大开的房门,使室内的温度大幅度降低,原本安眠的六太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冷空气冻醒。
尚且年幼的他,透过房门,看见自家院子里那血腥恐怖的一幕,顿时吓得大哭出声,急切地想要寻找能给他带来安全感的长兄。
祢豆子在六太喊出声的那一刻,就伸出手想要捂住他的嘴,可惜终究还是来不及,他已经发出了声音。
也正是这一声,吸引了无惨的注意力。
灶门家的木质地板忽然被一根管鞭穿破,直指年幼的六太,四散开来的木屑飞溅而下,祢豆子将六太紧紧抱在怀中,试图用自己的身体挡住这道攻击。
“唰——”
情急之下,见月直接丢出手中的日轮刀,远程切断了这一根管鞭。
祢豆子紧闭双眼,久久没有等到攻击落在自己身上,只听到“啪”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掉落在了面前。
她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一根血肉模糊的狰狞管鞭正落在她身前,而不远处,正是一把发着清融暖光的武士刀,
她认得这把刀,这是竹之内姐姐的刀,方才她还看见对方拿着这把刀,攻击着那些恐怖恶心的肉块。
祢豆子怔怔地看向见月的方向,却发现她正朝着自己跑来,眼里带着严厉和焦急,似乎在喊些什么。
她在说什么?
祢豆子集中注意力,却还是什么也听不见,世界仿佛被放慢了一般,一切的感知都变得麻木而迟缓。
良久,她才感觉胸口传来些许异样。
祢豆子低下头,不知何时,粉红色的和服已经被染成了深红,一根鞭子从她的胸口穿透而过,贪婪地在她胸口吞噬血肉。
咦,奇怪,我为什么感觉不到痛?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她看到的是见月已经跑至她的身前,温暖的手撑住她即将倒下去的身子。
这一次,她总算听到了对方在说什么。
“别害怕,我在。”
见月也没有想到,鬼舞辻无惨的管鞭,不止明面上那根,竟然还有一根,一直潜伏在暗处,等待她松懈的那一刻,伺机而动。
她眼神一暗,看着在那贪婪地吞噬血肉的管鞭,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随即,她抬起手,用念线划破手掌,将还留着血的伤口,直接覆盖在这根管鞭之上。
果然,如她所料,鬼舞辻无惨对她的忌惮和恨意,让他放过了祢豆子,转而将吸食血肉的目标放在见月身上。
等到他将盘踞在祢豆子胸口的管鞭收回,见月便直接狠狠抓住这根管鞭,不顾伤口处血肉流失的痛意,用力将它拔了出来。
“鸣女!”
这一段插曲不过持续数个呼吸,鬼舞辻无惨用这两根管鞭牵制住见月,
另一边,已经开始召唤鸣女,准备逃脱。
他也不知道竹之内见月使出了什么手段,不止束缚住了他的血肉,甚至连他和他麾下转化之鬼之间的联系,也都隐隐被其限制住。
这也是为什么,他现在才召唤鸣女出来救场的原因。
“铮——”
清脆的一声琵琶音响起,一扇门忽然凭空出现在原地,漆黑的门洞大开着,不知通往何方。
那些尚未被见月斩碎的血肉,此时纷纷向着门洞内遁走,急于逃离这差点让他被彻底斩杀的战场。
看着还面无表情站在原地,被他的管鞭吸食血肉的见月,鬼舞辻无惨梅红的眸子里除了深深的恐惧忌惮,还有令人心惊的癫狂恶意。
“竹之内见月,你不是很想消灭鬼吗?那若是你拼命保护着的人变为鬼,你当如何?”
肆意跋扈的笑声回荡在雪林中,惊起一片鸟雀。
“若你变为鬼,你又当……如何?”
人类啊,终归不过是脆弱而易碎的生物,即使本身如何强悍,还是会被那些可笑的亲情和虚无的责任感捆住自身。
百余年前的继国缘一是如此,现在的竹之内见月也是如此。
他将黑死牟转化为鬼,使得继国缘一至死都抱憾终生,而这一次,既然你蠢的为了救一个毫无干系之人,用自身血肉作为诱饵,那也就不怪他趁此机会,将你一同转化为鬼了。
让身为鬼的你,亲手杀死自己曾经保护着的人和并肩作战的昔日队友,想必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见月低头看了看伤口,她自然能够感知到,除了吞噬她的血肉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