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最小也最为活泼的产屋敷彼方最先注意到了见月的到来,率先开口道。
见月摩挲了下下巴,沉吟了一会儿,最终做出了科学的判断:“应该是只变异了的白化病鎹鸦,不管是体能还是智商,应当都要比普通的黑色鎹鸦低下。”
不知道是不是见月的错觉,她说出这句话时,总感觉那只白色鎹鸦的眼里闪过一丝人性化的不敢置信和愤怒。
产屋敷辉利哉被姐姐和妹妹们围在中间,看到纯白鎹鸦这副可怜的样子,又想到刚刚她们摸它时,鎹鸦的乖巧可怜。
于是忍不住,偷偷伸出小手,想要rua一下。
然鹅,这只鎹鸦就和背后长眼睛了似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往辉利哉的小肉手上狠狠叨了一口。
“唰——”
小肉手瞬间被叨出了一个小伤口,几滴鲜血从其中溢出。
辉利哉瞬间呆了,他虽然接受了许多成人式教育,可毕竟现下年纪尚小,也没有受过什么委屈。
冷不丁被这么伤到,顿时小嘴一撇,就要哭出来。
哦豁。
见月瞟了一眼那只叨完人后继续装死的鎹鸦,你完了,你居然敢伤我们鬼杀队少主,我看你是嫌命长了。
虽然内心还在吐槽这只小小鎹鸦big胆,见月还是很实诚地准备帮辉利哉看看伤口。
哪想到,还没等她牵起对方的手来查看。
双胞胎妹妹中的另一个,产屋敷杭奈已经冷着一张小脸,一巴掌拍到了辉利哉的肩上,奶声奶气地喝道:
“不准哭。”
辉利哉的这眼泪,就这么含在眼睛里,掉也不是,不掉也不是。
至于见月……见月差点就要笑喷出来了。
这才对嘛,这样才像小孩子。
那种被沉重的期望和外界的压力所死死压住的天性,才会让他们像是复制粘贴一般表现出那样的性格。
可是明明,他们都还是孩子啊……
小孩子家家,就应当肆无忌惮的玩耍,鲜活而热烈地奔跑在阳光底下,至于那些黑暗里的事,不还有他们吗。
既然她已经手染恶鬼的鲜血,就让她和这一代人来终结这惨痛的历史吧,别再让下一代人,去背负这种沉重和伤痛了。
这一刻,见月的笑容狡黠又温柔。
年纪最长的雏衣和日向,若有所感地抬头看了一眼见月。
随即不约而同,抿起了一个浅浅的微笑。
见月最终还是成功牵起了辉利哉的小肉手,替他查看了伤势。
只能说幸好给她看得早,不然,这伤口就愈合了!
浅浅用“气”在他的伤口处游弋一圈,让对方的伤势恢复的更加快,见月伸出手,想要拎起这只叨完人后就装死的白化病鎹鸦。
刚碰到它的羽毛,对方就故技重施,记仇似的还想要啄她。见月不躲不避,任凭这雪白的小闪电向着她的手袭来。
见月的□□强度,可是得到过十二鬼月之首的称赞的。
可想而知,白色小闪电——夭折了。
一刹那的电光火石之后,纯白鎹鸦用双羽牢牢捂住喙子,鲜红的眼睛里极为灵性地闪过几缕惊恐。
而它身下的那块青石上,异常醒目地躺着一小块橘红色喙子碎片。
见月沉默了,看完这一幕的小产屋敷们也沉默了,唯有鸦鸦,独自委屈加惊恐。
*
见月领着这只鎹鸦去前院登记的时候,那位【隐】还有些惊讶,反复向她确认,是否要选择这是白羽鎹鸦。
虽然它长得新奇好看,可是不同于别的鎹鸦,它不会说话,还整天懒懒散散的,不太聪明的样子,十分让人担心。
见月一边不在意地挥挥手,表示她不介意,就是它了,一边暗自用力,压制住这只一听到别人说它,就想暴起伤人的暴躁鎹鸦。
她也不想的,谁料到她用“念线缝合”帮它重新将喙子接上去后,这只白羽鎹鸦就像见到亲爹似的,对她极为谄媚亲热,走哪儿跟哪儿。
见月本还想再找找其他鎹鸦,哪想,本就不受普通鎹鸦欢迎的她,再加上这只趾高气昂跟在她身后的白羽,一加一的效果,远远超乎她的想象,直指“千山鸟飞绝”之境界。
兜兜转转一圈,见月最后还是认下了这只白羽。
颇为无奈的让这只鎹鸦在自己的肩膀上安了窝,她有些歉意地跨出大门,今天几乎是让兔兔等了她一天,怪不好意思的。
刚踏出门口,就见到兔兔从一只纯黑鎹鸦的脚上,解下了一个小竹筒,从里掏出一张纸条来,展开细细阅读。
那只鎹鸦原本还乖乖呆在锖兔的肩上,见到见月和她肩上的白羽后,居然“嘎”地叫了一声,就这么飞走了。
见月感觉自己的拳头隐隐紧了。
正是此时,看完信里内容的锖兔忽然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像是东风吹皱一池春水,三两花瓣落入水中,娴静又美好。
“怎么了?什么事那么开心?”见月有些好奇地凑上去。
“是个大大的好消息。”
锖兔看到见月,笑容更加粲然了些,
“麟泷老师来信,义勇他,成功斩杀十二鬼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