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
而地上,正是一个掉落的纸袋,里头还滚出数个通红的苹果。
香奈惠和香奈乎刚外出回来,牵着手,谈笑着走在院中。
主要是香奈惠单方面对着香奈乎温声细语,香奈乎只是懵懵懂懂地听着,没有什么回应。
紧接着,他们就看见,蝶屋的院子里,一个穿着病患服装的女孩,别过头,带着哭腔,向对面那个少年递出一把日轮刀,嘴里还哭着说道:
“你老婆真棒。”
信息量太大,香奈惠觉得自己可能要宕机了。
任凭她怎么绞尽脑汁,都思考不出来事情究竟是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的。
可是不管真相如何,都不是能惹哭一个女孩子的理由。
“阿拉阿拉,富冈先生,怎么能惹哭女孩子呢。”
一向温柔的香奈惠坐不住了。
义勇见到她来了,收回正迟疑要不要拿刀的手,对着香奈惠颔首示意。
前不久,蝴蝶香奈惠刚刚晋升为花柱,还是甲级剑士的义勇自然要对她更加尊敬。
“还有你呀~女孩子的眼泪可是很珍贵的,不能随意流泪知道吗。”
走到见月面前,香奈惠轻叹了一口气,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拿起随身的手帕,轻柔地拭去了她眼角的泪珠,柔声细语地安慰着她。
见月抽噎了一下,她当然知道,女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她受过严格的训练,一般是不会哭的,除非忍不住。
眼瞅着相伴多年的老婆就要离她而去,她怎么能不落泪!
除非……你赔她个老婆,不是刀,是人也可以。
见月感受着颊边传来的温柔触感,还有阵阵馨香传来,只觉自己满血复活了。
蝶屋是什么人杰地灵的风水宝地啊,看面前的姐姐头上戴着的同款不同色的蝴蝶发饰,就知道她大概和蝶屋有什么关系。
还是温柔系小姐姐,简直把见月的心拿捏的死死的。
这厢见月正沉溺于香奈惠的温柔乡中,一旁面无表情的义勇和同样沉默的香奈乎对视一眼,默契地错开视线。
和其乐融融的见月与香奈惠对比,他们俩简直是社恐人士的真实写照,拒绝社交,从我做起。
看了看还好端端被见月握在手中的日轮刀,义勇思索了片刻,还是决定先将它借给对方使用。
毕竟当初也是他因为伤重昏迷过去,才导致了日轮刀的遗失,如今既然落到了竹之内见月手上,大概也是缘分吧。
除此之外……
想起刚刚她对着日轮刀喊老婆,甚至连眼泪都出来了,义勇不知道为什么,就不太好意思拿回刀了。
那句话叫什么来着,好吃不过饺子(划掉),朋友妻,不可欺。
他虽然和竹之内见月不太熟,可她毕竟是不死川喜欢的人,不死川是他同伴,四舍五入,他们也算是朋友了。
麟泷老师,你看见了吗,今天,我又交了一个朋友。
义勇脸上依旧没有表情,可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却忽然点上了一点高光。
既然已经下定了主意,还交到了朋友(自说自话大雾版),义勇便不准备再在这呆下去了。
向着已经逐渐画风诡异,一个疯狂冲着香奈惠撒娇,另一个居然还接受良好,甚至有点乐在其中的两人道了声别,义勇转头就要走。
“诶,等等。”眼见对方要走,见月挣扎着从温柔乡中拽回了理智,晃了晃手中的刀,
“你不要你老婆了?”
话音刚落,别说是时刻关注着他们俩的蝴蝶香奈惠,连沉默内向的香奈乎都竖起了耳朵,看看刀,又看看义勇。
富冈先生……居然是这么热情的人吗?阿拉阿拉,真是没想到呢。
香奈惠轻掩住嘴,友好地轻笑出声。
头一次,义勇感觉到了无话可说,不是他平常状态下的“无话可说”,是真正内心意义上的无话可说。
沉默良久,他终于还是回应了见月的话。
“你留着它吧,以后,它是你的……日轮刀了。”
闻言,见月泪目了。
是她先前误会富冈义勇了,他也许是真的傻,不是故意的。
就凭今天这赠妻之恩,富冈义勇这个兄弟,我竹之内见月,认下了!
义勇并不想知道对方又脑补了什么,只是周身气质变的更为冷冽,背过身一言不发的就往蝶屋大门走去。
因为走路速度过快,他身穿的羽织甚至微微扬起,在风中划过一个潇洒的幅度。
见月不免将视线放在他的羽织上,初见时她就感到奇特,现在小伙子都已经这么时髦了吗,穿的还是撞色羽织。
半边是红色,半边是黄橙绿三色交织的龟甲纹。
莫名其妙的,见月就忽然想到了锖兔,他当初也特别喜欢穿龟甲纹样式的和服。
要不是后来,见月定做衣服时,总会为他也挑选几种不同花色的布料来制作衣物,恐怕他还固执地穿着那身龟甲纹和服。
想到当初救锖兔时,富冈义勇的刀就遗弃在附近,两人还有相似的狐狸面具,很有可能互相认识,见月就鬼使神差地喊住对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