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将剩余的饭团全部咽下,接着伸出安禄山之爪,恶作剧般的将小女孩梳的整齐的头发揉散。
“很好吃哟,美穗是个厨艺小天才呢。”
被弄散头发的美穗虽然有些不适应,但毕竟是最喜欢的见月姐姐的夸奖,揉散头发也不是不能原谅了。
一边坐着的锖兔,对这面前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场景头痛扶额,他们俩倒是都开心,只是因为负责给美穗扎头发的人,是他!
见月也曾经尝试过给美穗梳头发,只可惜她梳自己那头长发都勉强才能梳整齐,给别人梳,简直是一场“头发变鸡窝”的灾难。
无奈地将美穗背过身,锖兔松开小女孩的发带,将她的头发披散下来,再一次重新梳理整齐。
抬头看着长发凌乱,左右手各拿着饭团大快朵颐的见月,锖兔浅浅叹了口气,“你也过来吧。”
算了,一个也是梳,两个也是梳,一起梳吧。
见月嘴角还沾着饭粒,坐在一旁,无辜地眨了眨眼,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我也过来?过来干什么?
锖兔手指微动,但最终还是没有抬起手,只是微侧过身移到见月的身后,略微直起身子,好更方便他梳头。
见月意识到对方要替她梳头,虽然有些不适应,但还是缩了缩脖子,任由对方的身影挡住背后的阳光,将她整个埋在他的影子里。
见月的头发较之美穗长许多,要先理通才好束发。
于是锖兔以手为梳,顺着见月的头发一下又一下梳到底,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在鸦青色的发丝中纠缠缱绻,黑与白的碰撞在阴影里显出惊心动魄的瑰色。
锖兔梳头发时很是耐心温柔,遇到打结的头发也会耐心地揉散再梳通,比她那暴力梳头的样子温和不知道多少倍。
让见月只感觉自己好像是被顺毛撸的小猫,舒服的要打呼噜了。理了一会儿,她的一头长发很快就恢复了整齐,柔顺地披在背上。
锖兔将理顺的头发挽了起来,温热的手指不经意间碰到了见月的后颈,他顿了顿,接着又若无其事的继续下去。
将万千青丝全部梳成一束,正准备用发带,却发现手边并无见月常用的那条织银发带。
“你的发带呢?”锖兔将身子越过见月侧脸,看着她问道。两人的距离无限接近,简直像是将见月半笼罩在身下似的。
“嗯?”见月一愣,想起了那条在前几天夜里和黑死牟打架时阵亡的发带,不禁有些肉疼。
那条发带还是数年前幸村爷爷他们送给她的,用了好久,怪舍不得的,都是黑死牟的错!害她这几天都是随便折了根树枝将头发挽成一个发髻。
“啊,那条发带断了。”见月皱了皱鼻子,话语里满是心疼,“算了,不要梳起来了,我一会儿出去重新买一条就好。”
说着,她便打算起身。
不料锖兔却温柔不失强硬地又将她按了回去,“你头发太长,放下来太不方便了,先用我的吧。”
不给她拒绝的机会,锖兔一只手握住梳好的头发,另一只手已经反手扯下了他头上的发带。
将红绳系在见月乌黑茂密的头发上,看着墨黑的头发和朱红的发绳相得益彰,锖兔满意地打了一个蝴蝶结,总算放过了她的头发。
感受到身后人的离去,见月松了口气,一直僵硬着的背也放松了下来。
被人帮忙梳头确实很爽,就是有些担心,她这两天呆在山上没洗头,头不会出油吧,那可就太尴尬了。
右手下意识地虚扶上头发,又在锖兔不赞同的目光中硬生生地放了下来。
见月在心中再三警告自己,不要又手贱弄乱头发,否则又要重新梳头了。
吃完饭团,又打理完形象的见月,这才发现整个幸村家空空荡荡,竟然只剩下他们三个在家。
老爷子肯定去找医馆的老朋友去了,幸村俩兄弟嘛,今天兔兔没练剑,他们应该是出去找其他小伙伴玩耍了。至于幸村婶婶,大概率是去采买东西,不方便带美穗,才拜托兔兔来帮忙照看一下的。
既然如此,见月想到她也许久没有好好逛一逛街了,干脆就带着美穗和兔兔出去看看,还能顺便买根发带。
毕竟锖兔一直留着齐肩的头发,要是不把头发梳起来,也挺不方便的。
见月是这么想的,也把想法告诉了另外两人,得到了二者的一致肯定,美穗更是要拽着见月去换套衣服,坚决要打扮的美美的再去逛街。
小萝莉神情严肃,整个埋在见月的衣柜中左挑右选,最终选中了一条桃粉色的和服,当初见月看中的就是这套和服有一大一小两个款式,买回来正好和美穗当姐妹装。
一刻钟后,两个粉粉嫩嫩的小美女就新鲜出炉啦,顺带一提,和服的腰带还是美穗替见月系上的。
虽然还是有些歪歪扭扭的,但对比见月自己瞎系的腰带,可谓是成果斐然了。
两人换衣服的功夫,锖兔已经收拾好了起居室,此时正在院子里等着他们。
听到移门移开的声音,他于院中柿子树下微微侧头,依旧穿着那套浅蓝色的男士和服,不过在外套了一件羽织。
少年长身玉立,气质温润,回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