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巴不得他俩玩的筋疲力尽再回来才好,免得又笨手笨脚打碎家里的摆件,非常爽快地同意他们出去了。
见月想了想,也出去了一趟,却并不是想和他们一起打闹,而是牵回了年幼的小猫头鹰——炼狱千寿郎。
半大孩子玩闹起来,下手没轻没重的,杏寿郎和锖兔就别提了,身子板壮的跟头驴似的,幸村俩兄弟也是自小在山里长大的,没少干爬树下河掏蜂巢的事。千寿郎年纪太小,还是带在身边看着点比较好。
正要到午饭的时间点了,幸村优子与老爷子一起去了厨房准备午饭,见月就呆在起居室里照顾两个年幼的小孩。
看着依偎在她身边,一左一右乖巧地看着她讲故事的千寿郎和美穗,见月莫名升起了一股诡异的“儿女双全”之感。
于是,在幸村婶子招呼她开饭时,她急忙起身,自告奋勇的去院子里叫玩野了的男孩子们回来吃饭。
可怕,太可怕了,是因为心理年纪大了吗?
居然会产生老母亲的心态。
这具身体才十岁啊喂!!!
心烦意乱地走到院子里,前院空空荡荡,只有秋风打着旋儿,吹落一两片松动的叶子。
可恶!
这群臭小子呢?又去哪里野了,真让人不省心。
老母亲状态爆发的见月杀心一动,默默在原地闭上眼,展开感知。
大概感知到对方的方位后,她身形一动,眨眼间人已消失在原地,朝着心下确定的方位疾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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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狱家,后院道场。
场中两个半大的少年相视而立,皆手持竹刀,敛容屏息。
道场边缘,幸村俩兄弟全神贯注,专心致志,不敢发出一点动静。
倏忽间,两人同时动了。
竹刀与竹刀相互碰撞间,锖兔与杏寿郎的身影飞快交错,呈横扫秋风之势。两人所使剑技不同,比斗时各有各的特色,衣袂翻飞,气势惊人,直把场外的幸村兄弟看得两眼放光。
他们也不知道两人怎么就忽然开始比斗上了,不过是锖兔提了一嘴他要去买竹刀,杏寿郎就热情地邀请锖兔去炼狱家道场,拿他们家的竹刀试试手感。
然后拿起竹刀的锖兔就像变了个人似的,那竹刀耍的,可帅气了。
杏寿郎当即眼前一亮,出声表示想和锖兔来一场点到即止的切磋,锖兔自然是欣然应允。
见月赶来的时候,就见到他们二人在场内打的如火如荼。
“喂,别打了,吃饭了!”
见月面无表情,实在是无力吐槽这群热血上头的男孩子。她已经过了这种热血青春的年纪了,默默流泪.jpg
只可惜,场内气氛过为焦灼,幸村兄弟也紧盯着他们,都没听到见月的呼喊。
岂可修,被无视了呀。
见月紧绷着的脸略出现裂痕,努力平复好心态,她冷静地张嘴继续说,
“别打啦~别打啦~要打去练舞室打。”
不要问她为什么会忽然冒梗,吐槽是见月保持心态年轻的秘诀之一,不吐槽,毋宁死!
所幸这一次,幸村兄弟们注意到了见月。
他俩看了看还在全神贯注切磋的锖兔和杏寿郎,又看了看莫名和母亲神似的见月,最后摸了摸鼻子,从心地选择了后者。
啊,那什么,先吃饭先吃饭。
一左一右扯着像鹌鹑一般不敢讲话的兄弟俩,见月看着场内依旧打的火热的二人,冷冷一笑。
继续打吧,别吃饭了,这个年纪的小伙子饿一顿死不了。
将幸村兄弟二人领回家,简单和幸村家人交代了一下那两个精力旺盛的小伙子们干什么去了,见月怜爱地摸了摸小猫头鹰的脑袋,表示让他先在家里吃饭,一会儿再把他送回去。
千寿郎懵懂地点了点头,可爱的让在场女性们,无不恨铁不成钢地剜了一眼正低头在碗里刨食吃的幸村兄弟俩。
也许是年龄相近,天赋也都是一等一的好,锖兔与杏寿郎一直不能分出个高下,依旧缠斗在一起。
等到用完饭,心情好转了的见月牵着千寿郎的手回到炼狱家时,就看到了依旧在“菜鸡互啄”的二人。
优雅地翻了个白眼,看出两人跟脚的见月觉得,任这二人继续打下去,天黑都不一定会出结果。
于是,她悄悄从地上捡起了两块小碎石,趁着他们转变身位的空隙,手腕发力,碎石不过指甲盖大小,凭借着力道无声而高速地击向二者的膝腱。
锖兔与杏寿郎只感觉一击过后,膝盖一软,整个人就控制不住地半蹲下,不得不终止了比试。
他们还以为是对方使出的那一招,纷纷向着对方露出了赞赏的目光。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见月收回手,对着唯一的目击证人——已经变成惊讶猫头鹰表情包的千寿郎微微一笑,竖起食指贴在唇边,
“不要告诉他们哦,这是我们的秘密。”
千寿郎微张着嘴,讶然地看着深藏不露的见月,呆愣愣地点点头。
见此,见月笑的更加欢快了,活像一只刚偷完腥的猫。
这一波啊,是膝跳反射的胜利,感谢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