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从他的召唤,为他所用。
另一种……
消亡的结局并不在无惨为竹寺院一选择的范围内,他也相信,眼前这个人,绝对是不会承受不了他的血液的。
更何况……
无惨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露出了一个笑容。
“阿一,忘掉过去的一切。”
“那些低等的、经受不住时间的洗礼的人类,是不能陪伴在我们这种人身边的。”
竹寺院一听到他的话笑了一声,将手放了下来。无惨见状眯了眯眼,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小步,涌上喉间的话忽然一顿,直觉告诉他,再说下去可能会发生什么不太美好的事情。
尽管无惨是这样想的,但是事情的变化,完全不受控制。
准确地说,只要是有关于竹寺院一的事,没人能操控事情的走向。
好快!
无惨瞪大了眼睛,伸手抓住了眼前的掐着自己脖子的手。
竹寺院一微微抬起手,让无惨的双脚离地面越来越远,他看着眼前似乎被他吓到的鬼,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大,直至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你似乎搞错了什么。”
看着因为他溢出来的咒力面容逐渐狰狞起来的无惨,竹寺院一突然将他抡到了地上,掐着他的脖子按进了地底。
轰——
随着一声巨响,两人所在的阁楼瞬间倒塌。
守在不远处时刻观察的鸣女被这巨大的动静吓得手中的琵琶差点一个没有拿住,她连忙抱紧怀里的琵琶,可等她透过消散开的烟雾看清废墟里的人之后,手中的琵琶抱得再稳也掉落在地板上,发出带着音律的闷响。
无…无惨大人!!
怎么回事?!为什么弦姬桑会!
鸣女看着废墟里被砸得四分五裂的无惨,眼神不自觉带上了惊恐的颤抖,可更让她难以直视的,是站在无惨大人身边,溅了一脸鲜红的血液的竹寺院一。
竹寺院一嘴角挂着令人胆寒的笑容,鲜红的血液从额角滑落,顺着他的下巴,滴在了他踩在脚下,神情有些涣散的无惨脸上。
他垂下头,看着尚未反应过来的无惨,猩红的眼眸里闪过嗜血残忍的光芒。
“无比──愉快呐~”
竹寺院一拖长了声音,语气带着十分恶劣的玩味,他看着无惨炸裂开的残躯如同有生命一般疯狂生长,嘴角一勾。
“那就来点刺激的吧?”
他伸出手,食指抵在拇指指腹,嘴唇微动。
“皿。”
—
与此同时,无限城里意外对上鬼杀队众人的上弦在同一瞬间不约而同地感受到了一股直击灵魂的剧痛。
童磨忍着剧痛侧身躲过蝴蝶忍的攻击,手上握着的金色铁山直插地底,勉强支撑着他的身体度过猛烈的疼痛。
“啊啊~很疼啊。”
他的声音带着天真,感叹着刚刚突如其来的痛意,心底却不自觉地猜测起无惨大人究竟是怎么了。
童磨记得这几天他的极乐教可是很受人欢迎,不仅仅是鬼舞辻无惨,而且就连竹寺院一都会光顾。
两位意想不到的人同时对一个地方产生兴趣,这样巧合的事情不得不让童磨有所关注。
要说他的教会里最近特别的事,也只有那个被他暂列为奇怪的女人了。
和童磨所钟爱的营养价值极高的女性不同,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干涩卡口的劣等食物,散发着比食人鬼还要腐朽的气味不说,就连额头上丑陋的疤痕都不甚符合他的审美。
虽然说上司要做的事情,作为下属的他无权过问,但是童磨也能猜到,他的老板,貌似在别人做着一些特殊的交易。
而目的,就是今天被他叫走的竹寺院一。
想到这里,童磨突然有些气馁地叹了叹气。
“怎么办?”
“我也很想吃掉弦姬诶。”
尽管弦姬是他最不喜欢的、充满着杂质的男性,但是谁叫他喜欢呢。
“果然,还是期待看到身为人类的一酱呐~”
蝴蝶忍自然是听到了童磨自顾自的碎碎念,也听到了他口中许久未曾听到的名字。
她微微怔神,似乎想起了当初在鬼杀队总部的,那个对任何事物都毫无兴趣的人。
竹寺院桑……
不仅仅是蝴蝶忍,炭治郎等人也同样在自己面前的上弦口中,听到了竹寺院一的名字。
是的。
炭治郎握紧手中的日轮刀,脸上的表情愈发坚毅。他们这次前往无限城,除了要消灭鬼舞辻无惨以外,那就是要把竹寺院桑带回去!
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让竹寺院桑回家的办法的!
正当鬼杀队的众人想要接着和面前的上弦鬼对峙的时候,只见眼前的鬼神情一顿,纷纷撂下他们朝着同一个方向奔去。
看着这样的场面,鬼杀队的众人纷纷提着日轮刀跟了上去,不管是什么,陷阱也好,还是再次刷着他们的把戏,他们都不会放过鬼。
无限城的某处。
竹寺院一浑身上下沾满了血液,他盘坐在废墟上,一手支着下巴,十分有兴趣地看着已经快要被他玩废的无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