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五条家的六眼。
“不知道是谁那么大手笔,这个任务可是火热得很。”
孔时雨见他有兴趣就透露了点自己知道的小道消息,他扫了一圈,借着给禅院甚尔倒酒时压低声音,
“这个任务几年前出现过,只不过金额不高没掀起什么风浪。”
“前几天突然又被顶起来,赏金还增加了这么多。”
“但是想接任务的人都找不到那个咒术师。现在也只能看着赏金干着急。”
听到着,禅院甚尔看了他一眼,“躲起来了?”
“不排除吧。”孔时雨松了耸肩,“那人是咒术高专的老师。”
“就是当初被那些老家伙赶走的那个。”
听到这,禅院甚尔的眉心动了动,手指划过屏幕的速度加快了一瞬,到了最后,他终于看到了任务目标的信息。
怎么回事?
孔时雨有些傻眼地看着突然气息有些冷的人。怎么说着说着还不高兴起来了呢?
他顺着禅院甚尔的视线看过去,就看到了手机频幕上那张动人心魄的脸,不禁呼吸一滞。
操,为什么他之前看的时候没有这照片啊?!刚上传的??
没等孔时雨看明白,那个属于他自己的手机就被禅院甚尔拿走了,还堂而皇之地揣进了他的兜里。
看着他的动作,孔时雨手伸出不是,不伸也不是,只得尬在半空中。
“你要接这个任务?”
而禅院甚尔只是背过身朝他扬了扬手,往门口走了。
奇了怪了,这个任务一看就很麻烦,禅院甚尔这么缺钱??
奇不奇怪禅院甚尔不知道,他干净利落地解决潜藏在公寓外的诅咒师,有些嫌弃地踢了踢地上的尸体。
这样的垃圾也敢往这里跑?真是嫌命太长。
禅院甚尔一脚踩在尸体上,一边拿出一支烟点燃,眼神一直看着公寓门口。
摆在台阶上的盆栽有些蔫了吧唧,一看就知道主人家很久没有浇过水。
他咬着烟头,眼神在烟雾中晦暗不明。
自从去过医院后,他就再也没有看到过竹寺院一,每次路过这里,楼上那盏灯始终都没有亮起。
禅院甚尔说不出什么滋味,只得归咎为他最近赌马一直赌六号,输的连裤衩都不剩导致的。
或许下次赌四号就不会这样了。
他将烟头丢在地上踩灭,一手拎起诅咒师的衣领,刚准备离开,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扔下尸体,抬脚朝公寓门口走去。
在门口捣鼓了一阵,才拍了拍手,大摇大摆地拎起地上的尸体走了。
台子上的喷水壶装上了水,盆栽里原本干巴巴的泥土变得湿润,那绿植垂落的叶子还不停地往下滴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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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寺院一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哪。
鼻翼微动,闻着自己身上淡淡地血腥味有些皱眉,扫眼一看,就看到自己身上还是那件沾血的衣服。
屏风外面跪坐着的人似乎察觉到了里面的动静,立马俯下身。
“姬君你醒了…”
一直待在天守阁没有离开的物吉听到里面的声音顿时有些激动。似乎是察觉到审神者的疑惑,连忙解释,
“姬君的衣服…男女有别,所以并未更换,只是简单为您净了一下脸。”
“如果姬君要梳洗的话,歌仙他们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
竹寺院一没有什么不答应的,应声过后,物吉便走了进来扶起他朝洗浴室走去。
走在路上,竹寺院一被疼懵了的脑子逐渐清醒,想起他昏迷之前做的事,抓住了物吉扶着他的手,眼神探究。
物吉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金色的眼眸微微闪烁。
到最后竹寺院一也没问什么,而是让他继续扶着自己往前走。
温热的水漫过全身,竹寺院一感觉自己疲惫的四肢得到了一丝舒缓,他伸手抓了一把头发,有些嫌弃地皱眉。
以后打架不能搞这么脏了。
物吉则是站在门口静静地等着审神者。
刚刚他下去通知了一下还在等待着的同僚们,得知审神者醒过来的刀剑男士们都有些高兴。
可摆在他们面前的问题仍需要解答。
而这一切都要姬君来说。
“他们都在大广间等妾身?”
竹寺院一坐在镜子面前,看着为自己擦干发丝的物吉,心中划过一抹思量。
等到他坐上主位,下面跪坐着的刀剑男士纷纷行礼,以手抵额俯下身。可行完礼并没有人起身。
竹寺院一看着这一幕笑了一声,
“怎么?”
他手中的筷子也没有动,视线一一扫过地下的刀剑们,“有话对妾身说?”
地下的人都有些犹豫。他们总不能一上来就问审神者是不是受委屈了吧。
三日月抬起头,眼含笑意地看着坐在上面的审神者,
“哈哈哈哈…虽然说这个时候不应该笑…”
他的眼睛里新月冷冽,一瞬不瞬地看着竹寺院一,“但是姬君能否告知…”
“您是知道这件事的对吗?”
三日月没有直接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