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高兴,挑衅般看向李丽质:“看,雉奴说的。” 李丽质:…… 李泰眨眨眼,失笑出声:“雉奴的大哥是你大哥,那雉奴的阿耶呢?” “当然也是我……”李元婴顿住。不对,雉奴的阿耶他叫什么来着,阿兄?那那…… 李元婴有一瞬间的迷茫,但也就是一瞬间,转眼当机立断做出决定:“我以后不叫阿兄了,跟雉奴一起叫阿耶。” 李泰懵逼:“那你自己阿耶呢?” 李元婴嘴里含着半块糖葫芦,囫囵道:“雉奴叫阿翁,我也叫阿翁就好了。” 一副多大点事的表情。 众人:…… 李泰差点没被他噎死,已然无话可说。他与李丽质转头看向李承乾寻求帮助。李承乾看天看地表示束手无策。当他没纠正过李元婴吗?纠正一回,下回又忘。哎,算了,毁灭吧。 李承乾耸耸肩往殿中去。 李治李元婴忽然一顿,仿佛同时想到什么,相视一眼,拔腿就跑。 李泰李丽质一脸懵逼,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听殿内传来李承乾的暴喝:“李雉奴!李元婴!” 两小儿不自觉抖了抖,脚下步伐更快了两分,但他们人小腿短,哪里是李承乾的对手,还没出东宫就被追上。李承乾一手抓一个,先将李元婴交给抱春,然后提起李治直奔宣政室,兜头仍给李世民。 李世民本在批阅奏折,突然被人丢过来这么大一崽子,十分懵逼。抬头就见李承乾怒气冲冲:“你能不能有点做阿耶的自觉。自己儿子自己管懂不懂。一天到晚把人仍东宫是怎么回事,有你这么当人阿耶的吗!” 李世民立刻明白局势,怒瞪怀里的李治:“你干什么了?” 李治心虚的眼珠子骨碌碌乱转:“我……我就是……就是闯了一点点小祸。” “一点点?小祸?”李世民蹙眉。 李治拼命点头:“我……我玩了会儿大哥作画用的工具。” 李世民松了口气,只是玩了会作画工具而已,不打紧不打紧。 李承乾冷嗤:“你敢说得更清楚点吗?” 李世民青筋一跳,好悬刚松下去的这口气又给提了起来,将李治提到一边:“说实话!” 李治苦着一张脸认命道:“我……我也不想的,我们就是玩得太入迷了。等回过神来才发现,大哥内殿已经被颜料丹青弄脏了。” 李承乾瞪眼:“那叫弄脏了吗?整个屋子地上墙上,哪儿哪儿都是。我都没落脚的地了。” 哼哧一声,李承乾看向李世民:“你就说你儿子闯的祸,你管不管。” 李世民:!!! 他一咬牙:“管,我当然管!” 李治感知极其敏锐,发现不对,第一时间动作,知道自己跑不过,能被抓住一次就能被抓住第一次,因而他鸡贼得冲到室外,抱住大树往上爬,扯着嗓子大喊:“阿娘!” 李承乾呵呵:“爬,你接着爬。我告诉你,你现在玩的这些都是我当年玩剩下的。关公门前耍大刀,你以为你很能?” 李世民一顿,莫名想到当年的情景,默默看了李承乾一眼。李承乾偏头躲过,招手让人搬来坐垫桌案,摆上茶水瓜果,一边翘着一郎腿嗑瓜子一边招呼李世民:“茶香味的,你要不要来点?要不奶香味的?” 李世民:……并不是很需要。 李承乾耸肩,行吧。不吃就不吃。 他抬头望向树上的李治:“咱们看谁耗得过谁,有本事你别下来啊。” 反正他有吃有喝,舒服闲适,他不急。 李治直接傻眼,他不舒服他急啊。 他这会儿比之李承乾当年还小,爬树的技术没那么好,手劲力道也没那么强。他自认为爬得不错的高度在他人眼里也就是个半树腰,随便来个成人垫脚就能够到。然而在场没一个敢帮忙。 李治便只能这般勉力用四肢抓牢树干,拼命维持着,扯着嗓子喊阿娘喊得越发大声,然而立政殿那边不见任何动静。 李承乾似笑非笑:“喊,使劲喊,喊破喉咙都没人理你。” 李治顿住,目露怀疑。不应该啊。阿娘这个时辰应当在的。阿娘那么疼他,不可能听到他的声音不动作。这不合常理。 李承乾吃掉一把瓜子,重新又抓了一把,慢条斯理出声解释:“我当年能靠阿娘得救,是因为站在我这个位置的人是阿耶。阿娘当然会出面。 “可惜你很不幸,如今站在这的人是我。咱兄弟俩的事,阿娘向来秉持只要不出大乱子,一概由我们自己解决,她不插手的原则。” 李治哇一声哭出来:“阿娘,你不疼我了吗?大哥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