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你是属于哪里的呢?”
黄铜钥匙:“……”
好头疼。
老爸啊,你再给点提示?
绮月摁摁太阳穴。
既然这是父亲给女儿留下的谜题,那就一定是父女俩都知道的地方,而这个地方还得能够在组织的眼线下隐匿多年;
钥匙以这种方式送到藤木相原手里,而藤木相原还真就几十年没离开群马县,那父亲是不是也以此提示这个地方就在群马县?
钥匙是黄铜材质,有别于一般呈现银白色的合金钥匙,一定是特意制作的;
之前装有钥匙的信封一直悄无声息得躲藏在邮局这个第三方社会场所,那钥匙所属的地方会不会类同?
一点点剥离出线索后,谜底近在眼前。
童年的记忆模模糊糊,绮月回忆不全,只能以自家故居为中心,划定出周边五公里的大致范围。
多年过去,商业区改建成住宅区,荒地变成公园,马路更为宽敞……
她儿时可能和父亲一起去过的地方,很多都已经不复存在,排除掉这些区域后,她租了一辆车,开始从南到北、由东到西寻找。
为了尽早拿到父亲留下的东西,杜绝一切意外情况的发生,绮月一刻不停下休息,连午饭都没吃,一直在筛查。
临近黄昏的时候,她来到离故居最近的老商业街。
与别的新兴商业区相比,这里人不多,整条街店铺的装修风格充满了怀旧气息,顾客基本是老客,与店家之间非常熟悉,几乎不见年轻人。
在这样快速发展、物价飞涨的时代,一家提供储物服务的店铺要在一条以卖吃食为主的街上生存上十几年非常困难,再加上这里离她曾经的家很近,绮月本来没抱太大的希望。
随便选了家小吃店匆匆填饱肚子,绮月秉持着严谨的态度转了一圈,却真的在街尾冷冷清清的角落发现一条“漏网之鱼”。
很小,店面小,门口也窄,只能供一人通过。
但走过店外昏暗得连路灯都没有的一截小道,推开店门,踏进屋内,就立马会被温暖的光亮所包围。
暖黄色的灯光笼罩着屋内打磨得光滑细腻的陈年木质家具,壁炉旁,年迈的老人正靠在摇椅上悠闲地看书,膝上盖着毛毯子,上面压着一只一看就沉甸甸的橘猫。
摇椅发出“咯吱—咯吱—”有规律的声音,伴随着“沙沙”的翻页声,火焰燃烧的“噼啪”声,叫大橘睡得只打小呼噜。
看到这一幕,绮月紧绷一天的神经悄然松散了,甚至还想打哈欠。
但她的到来还是打扰了老人和猫……
哦,猫咪只是动了动耳朵,连眼都没睁开,颇有大橘为重的沉稳,只有老人在惊讶过后,主动询问她是不是迷路了。
“呃,其实我是想咨询一下,您这里曾经提供过储物服务吗?”绮月挠挠头,问出今天重复了不知道第多少遍的问题。
老人顿了一下,目光惊奇地看向年轻女孩儿,放下手里的书。
“有。”
“好的,抱歉打扰——欸?!”
绮月当场瞳孔震惊。
不会吧?!
还真有!
话说回来,这家店现在的格调确实是老爸老妈喜欢的……
难道东西真在这里?!
老人站起……用看着干瘦的手臂将大橘抱到一边,在猫咪不满的“喵呜”声中掀开毛毯,站起身。
“没想到二十年过去了,竟然还有人记得在这里储存过东西,不过看你的年龄,孩子,是谁告诉你来这里的?”
在老人饱含沧桑却清明的眼神中,绮月愣愣地解释道:“没有人告诉我,是我父亲临走前留给了我一把黄铜钥匙,我是一点点找到这里的。”
“钥匙呢?”
“在这里。”
老人接过钥匙,示意绮月留在原地等待,拄着拐杖向后屋走去。
绮月倒也不担心对方是骗子,老人就是真的老人,并不是任何人的伪装,以她的武力值,担心老人会发难还不如担心橘猫会上来挠她。
如此静心等待了十分钟,老人抱着一只木盒子回来,盒子上挂着一把黄铜锁,材质与钥匙相同。
绮月没急着伸手,她觉得,既然父亲把东西藏在这里,那拿到它的过程不会这么简单。
果然,老人站在桌子后,把手搭盖在木盒子上,认真问她:“钥匙我刚才已经确认了,那么,密钥是什么?”
绮月确定盒子就是普通的木盒,没有密码锁,那老人询问的“密钥”应当不完全等同于密码。
可父亲设置的密钥会是什么?
绮月试探着说出那个从未让她知晓的爱称:“Sunny?”
老人点点头。
不等绮月感到一丝惆怅,就听老人又问:“第二个问题……”
还有第二个?
“为什么是Sunny,不是Sun?”
绮月:“……”
老父亲!老爹!你在这儿坑闺女呢!
绮月忍不住扶额。
她哪知道啊,Sunny这个称呼都是刚得知没几个小时……
“哦对,忘了说,”老人忽然补充道,“当初设定